第9章 樹哥
徐墨的速度沒灰狼快,根本跑不過它,他又不想跟灰狼再打,索性不再管它。
好在它的腿傷加重,沒能力跳起來咬他喉嚨,再加上徐墨的皮夠厚,所以並不會有致命危險。
只是跟著一個契而不舍的灰狼,速度難免慢了許多。
他的所作所為,直接把直播間的觀眾看呆了。
來了老弟:無法形容,無法想像!!!
人稱菜醫臨:主播,我只能說你牛逼!是真的牛逼!
隱形的雞翅膀:我誰都不服,就服你!我的票就投你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改不了!
農夫三拳有點疼: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主播剛才是主動跟狼打了一架,問:還有什麼是主播不敢幹的???
青青草原扛把子:當狼遇到了狼人,就成狼滅了。
人間小甜餅:我來替主播喊一句:還有誰!!!
半瘋°‖半顛°:主播猛是猛,不過也挺賤的,搶狼的獵物也就算了,還把狼胖揍了一頓。
有啤酒肚的仙女:哈哈哈哈,狼:我招誰惹誰了?
傻裡傻氣傻孩紙|:你們光顧著說了,沒發現主播受傷了嗎?走的那麼艱難。
瘋人院因邇更精彩:廢話,那可是狼,換做誰都會受傷!
摸扎扎:我怎麼老是聽到狼的聲音,那條狼是不是還在?
由於額綁式攝像頭是第一視角,直播間觀眾並沒有發現一直追著咬的灰狼。
徐墨也覺得這樣一直拖下去不是個辦法,雖說不致命,但是疼啊,再厚的皮也要被咬爛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徹底解決掉這個狼皮膏藥的時候,林子裡又傳來了數聲狼嚎。
他的臉頓時就綠了,這回真的是狼來了,而且是群狼!
與此同時,美妙的系統提示音再次傳來。
叮~
戰鬥裁決完成,評價C-,獲得自由屬性點:1。
到帳的自由屬性點他毫不猶豫的加在了敏捷上面,剛一分配完,就感覺渾身輕便了不少,仿佛傷痛也減輕了許多。
徐墨試著加快步伐,不成想很輕鬆的就將腿從狼嘴裡抽了出來。
不光他楞了,就連灰狼也愣住了,暗黃的豎瞳里露出人性化的思考之色。
直播間的觀眾也在徐墨回頭的時候,才發現這隻灰狼一直跟在他的身後,這一下都不淡定了。
酸的冒泡:要不是主播的腿在流血,我還真以為這條狼是狗呢。
猥瑣老男人:臥槽,這主播,臥槽,臥槽!
明人不放暗屁:別人是被狗追著咬,主播是被狼追著咬,真的牛逼!!
忘穿秋褲:節目效果爆炸,要不是不能打賞,我絕壁要為主播送上一發火箭。
歲月是一把殺豬刀:主播腿上的流了好多血,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姐與愛情水土不服:生命危險也就算了,嚴重受傷的話會退賽的。
眾人的擔憂不無道理,因為徐墨手環上的紅燈又亮了,熟悉而溫柔的女聲傳來:檢測到你的健康數據波動過大,請問需要幫助嗎?
「不需要。」
徐墨簡短的回了一句,警惕的目光掃向周圍不斷攢動的草叢。
四周不斷傳來的狼嚎,時刻提醒著他已經被狼群包圍。
「好的,我們將密切關注你的健康數據,若達到設限閾值,將會強行人工干預。」
手環的紅燈閃爍了幾下,再次暗了下去。
徐墨果斷爬上距離最近的一棵大樹,剛在樹杈上站穩,四面八方就竄出七八條灰狼。
其中一條的個頭明顯大了不少,應該就是狼王了。
狼群邁著六親不認得步伐,將徐墨所在的大樹圍的水泄不通。
徐墨穩如老狗的坐在樹杈上,順便將搶來的肉掛在了枝丫上。
狼群圍著樹幹繞來繞去,沒有絲毫的辦法。
兩者一上一下,形成了對峙狀態。
直播間的觀眾也跟隨鏡頭漲了見識,彈幕一直滾動個不停。
花樣美男:主播心理素質真強大,被狼群圍了鏡頭都不帶抖兩下的。
孤燈殘影:心理素質不強大敢去找狼打架?敢徒手抓極北蝰?
花前月下47:要是主播坐的那根樹杈斷了會怎麼樣?
瀟瀟:還能怎樣?吃席唄。
瓜田裡的猹:哈哈哈哈,我坐小孩那桌。
六個核彈:你們一個個的就不能盼主播點好,都什麼心理?我坐老人那桌!
咕嚕咕嚕咕嚕:666666
……
不僅彈幕非常活躍,徐墨的支持票數也飛速上漲,並且從其它直播間吸引了大量觀眾。
徐墨和狼群到了消耗耐心的階段,現在就看誰先耐不住寂寞了。
這時,手環上的紅燈又亮了起來,溫柔的女聲旋即傳來。
「你好,根據工作人員反饋,你已被狼群包圍,請問是否需要人工干預?」
「不需要。」
徐墨依然拒絕,一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介入,那就會面臨著淘汰的後果。
「生命只有一次,請您慎重選擇。」
「不需要。」
「好的,我們的工作人員會密切關注你的動態,若危及生命,我們會盡力及時救援。」
說完,手環的紅燈暗了下去。
徐墨絲毫不慌,只要不下樹,狼群就沒絲毫辦法,而且狼群在這種環境下並不會停留太久,先退走的肯定是它們。
但是他顯然低估了那隻受傷灰狼的怨恨程度,這一對峙就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
此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密林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徐墨也不知道狼群有沒有走,但是下面的動靜始終沒停過。
「咕嚕嚕……」
空虛的肚子再次傳來抗議聲,讓他的手腳止不住的發軟。
和灰狼戰鬥所負的傷一直在被恢復屬性點治癒,代價就是巨大的體力消耗。
本就一天未進食的他,此時已經餓的雙耳開始打鳴了。
以現在這種狀態貿然下樹,基本和找死無異。
徐墨撐到了極限,最終還是將目光投到了掛在了樹杈上的那塊肉上。
看來今晚被迫要享用一頓刺身了,吃生肉很噁心,可不吃真的會死。
他避開額綁攝像頭的鏡頭,悄悄地將肉拿了下來,隨後用匕首割下一小塊,不動聲色的囫圇吞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