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做我女朋友吧

  李牧要提前一節課到醫務室輸液，所以林樂芳輸液沒有結束，他就輸完液了。這一次，李牧沒有不解風情的離開，而是陪著林樂芳一起將她的液輸完，一起回教室。陪著林樂芳等待的這一節課，對於自己要不要抓住剛才產生的好感這一問題，李牧心裡的思想鬥爭不知已經打了幾個回合，最終感性在這一刻罕見的戰勝了理智。

  李牧和林樂芳，趕著最後一節課晚自習上課的鈴聲結束輸液，兩人並沒有著急跑著去上課，而是一起並肩走在通往教室的小路上。李牧小心環顧四周，路上冷清的並沒有人，他覺得這是再好不過的時機，要趁著這一刻產生的勇敢將喜歡的話講出來，不然就可能再也生不出勇氣。

  「林樂芳，我有一句話想要對你說。」李牧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啊？什麼事？」林樂芳轉頭看著李牧，等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李牧看著林樂芳的眼睛，終於鼓起勇氣，決定不要再後退：「林樂芳，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林樂芳聽到李牧表白的那一刻，突然停下腳步，周圍一片寂靜，燈光下紛飛的雨霧格外顯。李牧等待著林樂芳的回答，他期待著得到一個心中期望的回應。林樂芳被李牧突然的表白弄的有點懵，一時間大腦也陷入停滯狀態，於是兩人就這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最終，林樂芳在思考一會後，直面李牧，問道：「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你前不久不是還喜歡李孟襄嗎？」

  「我也不知道，剛才你給我送熱水，送漫畫書，還一起輸液的時候，我感覺我心跳的很快，你的笑容帶給我無限的溫暖，我就覺得我不應該像李孟襄那樣猶豫，我想要說出來，」李牧回答道。

  「也就是說，你的心動與表白是在剛才產生並決定的？」林樂芳抓住重點，直接問道。

  李牧不想欺騙，只好實話實說：「是的。」

  「那我不能接受，我不想成為誰的替代品，你應該想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歡我，而不是因為感動。總之，現在的我不能接受你的表白。」林樂芳顯得很理智，一針見血地找到了「關鍵點」，拒絕了李牧。

  李牧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應該好好想想，雖然再一次被拒絕，但這一次他沒有感到難受，他很快意識到林樂芳說得對，自己不應該因為一時的衝動，草率決定對一個人的喜歡。

  李牧這一晚並沒有睡好，一直在想著和林樂芳表白的事情，思考自己內心真正的感受，思考自己對於林樂芳的好感是源於喜歡還是感動。第二天一早，李牧剛起床就聽到了放假的消息，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李牧一時之間也有點懵圈。流感帶來的影響波及全校，在許多同學的「上書」下，學校終於決定提前兩天放假，而且是一早就放假，早讀課上，班主任交代一些事情和假期作業，宣布了放假的消息。

  在大家的歡呼聲中，看著急忙收拾行李的同學，李牧也開始忙碌起來。一些遠處的同學急忙聯繫客車司機，安排車輛來接送回家。

  順著階梯下到山腳，穿過狹窄的巷道，李牧下意識看了一下街角的位置，並沒有見到那個身影。他在早餐包子鋪，一共花了3.5元買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來到鄉村客運停車的地方，李牧目光環顧，搜尋一下林樂芳的身影，他想和她說一聲，自己會好好思考昨晚的事情的，但他並沒有看到林樂芳，只好步行回家了。

  李牧回到家，依舊只有他一人在家，左右鄰居都外出務工，只有逢年過節才會回來。給自己早早做了午飯，簡單的只有剛從鎮子上買了的米線，割了一點火腿肉，做了一份肉末米線。熱氣升騰中，李牧吃完米線，靠在沙發上打了一個飽嗝。

  農村的「冬天」，沒有炭火是不行的，李牧熟練地搬出爐子，找來柴火，生火將煤炭引燃。燃燒升起的煙霧將他的眼睛熏得流淚，雙手沾滿黑色的炭灰，就連臉上也不知何時留下一條黑色的印記。

  坐在炭火爐子邊，李牧看著電視，屋子也終於暖和了些，他居然有些困了。從屋裡拿來被子，蓋在身上，李牧就這樣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李牧這一睡就睡了4個多小時。屋裡的電視還在響著，窗外的天烏蒙蒙的，遠處的樹枝上站著幾隻小鳥，似乎還未從突然的入冬緩過勁來。突然，天空下起了雪，雪花接觸到地面，很快融化成水。漸漸地雪花不再融化，開始堆積起來，屋子的瓦面上也開始換上白色的新裝。

  雪花飄飄落落，李牧母看得走神，思緒飄飛間也隨著這雪花飄飄落落。李孟襄的過往在腦海中閃過，逐漸遠去，林樂芳的面容出現在腦海中，變得逐漸清晰。喜歡還是不喜歡呢？李這個問題一直在李牧的腦海中盤旋，始終沒有答案，就像窗外那一片被風吹動的雪花，始終沒有落地便消散在空中。

  「在嗎？」李牧給林樂芳發了QQ消息，希望和她分享一下下雪的喜悅，誰知對方先給他發了那邊下雪的場景。

  「你那裡也下雪了呀」李牧看到林樂芳發過來的圖片也和她分享自己看到的雪景。在這個初雪的時間裡，兩人各自分享著互相看到的美景，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李牧發消息和林樂芳道了個別，起身做飯去了。

  吃完飯，李牧沒有忍住點開了李孟襄的QQ空間，看到她也在分享下雪的喜悅，看到她堆的兩個雪人。他小心翼翼地點開，明知道會不開心，卻又忍不住去看，最終也只能落寞的離開。

  下雪的寒冷，最終將李牧衝動的熱血冷卻，一個小假期，李牧終究也沒有想好自己對林樂芳的感情，他的猶豫仍舊是他致命的缺點。

  林樂芳也感知到李牧的猶豫，她等待著李牧的答案，才能決定自己的答案，於是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去提起那晚的告白，就這樣熬到了初中結束。

  既然沒想好，那就保持現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