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明搶,還在這兒裝矜持?難道魔鬼城的修士,都是乞丐轉世嗎?」
秦天看著糾結了許久的陸上緩緩地摸出了儲物靈袋,忍不住上前,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冰冷的話,對著兩人就是一頓輸出。
話音剛落,兩人的臉色立馬變得猙獰起來。
肥胖的男子身上的肥肉微微顫動,眯著的眼睛裡都是兇狠的光。
「你特麼的是不想給?」
冰冷的目光透著濃濃的威脅,兩人身上的陰森氣息已經釋放開來,神識鎖定了一行人。
陸上皺了皺眉:「秦天,要不還是算了,我們湊一湊,把源石給他們吧!」
他們初來乍到,也不想在這裡惹事。
陸婉柔俏臉發紅,隱忍著怒氣,看向兩人,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
秦天搖了搖頭:「別忘了,你們還打算尋寶,要是把源石給了他們,難道準備靠搶嗎?」
陸上表情怔住,一瞬間沉默了下來。
秦天說的話,不無道理。
「不知死活的東西!剛來魔鬼城,竟然就敢不孝敬爺爺!找死!」
說話間,兩人的身形敏捷,一左一右,配合得極其默契。
手中的匕首揮舞,釋放出陰森的寒光,對準了秦天的脖子。
陰鷙的面容帶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
仿佛,秦天在他們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
「多管閒事的廢物!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肥胖的毒狼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手中的匕首突兀地出現在秦天的身後,鋒利的刀刃劃向了秦天的脖子。
秦天站在原地,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神識波動,已經將兩人的動作探查得一清二楚。
無數的幻影讓人捉摸不清方向,就連運行的軌跡,也難以分辨真偽,再加上兩人同時出手,更顯迷惑。
若是一般的修者,面對他們凌厲的殺招,的確是沒有半分的活路。
陸上和陸婉柔見狀,周身的靈氣立馬運轉,就準備幫助秦天。
只是,秦天的神識包裹著一縷心念知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我能應付。你們先進城。」
兩人的修為,在准金丹境。
再加上他們整日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戰鬥經驗極其的豐富。
甚至,面對自己,兩人雖然態度高傲,可還是同時出手,手段狠辣,顯然是打算對他一擊斃命。
既然到了魔鬼城,那,就必須打出自己的威風來!
從抵達城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仔細探查過,周圍並沒有任何的護衛。
唯獨只有城池之上蕩漾出的一圈圈的靈力波紋。
顯然,這兩人分明是看他們初來乍到,想要敲詐一筆。
既然主動送上門來,那就正好拿他們殺雞儆猴!
神識籠罩,周圍的一切都在他的感知中變得極為清晰。
就算是兩人的動作,也仿佛被放慢了一般。
秦天的拳頭一瞬間凝聚,砸向了右側的虛空。
砰!
剛貼近過來的獨狼身形立馬被逼出,陰沉的目光里夾雜著一絲的驚訝。
「怪不得敢跟我們兄弟兩個掰手腕,原來是有點能耐!」
「可惜,這魔鬼城就是吃人的地方,越是鋒芒畢露,死得越快。」
說完,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狡詐與狠辣。
被逼出的毒狼鬆開了手中的匕首,手中的印法結轉,身後出現一個如狼似虎的巨大虛影。
猙獰的獠牙發出狼嚎之聲,而後狠狠的沖向了秦天。
「九天貪狼術!」
隨著毒狼的聲音響起,又被逼出的毒蠍周深飄起了黑色的光華,印法凝結瞬間之後,一道高約三丈的毒蠍凝聚而成。
兩人配合默契,狼蠍同時鎖定了秦天,直接撲了過去。
強大的勁氣帶著雷霆萬鈞之力將秦天徹底吞沒。
「不自量力的蠢貨!」
「解決了你們,我們哥倆在慢慢的玩那小丫頭!」
剛剛衝到城門口的陸婉柔,見到這般情形,立馬停住了腳步,滿臉的擔憂。
「哥,要不我們回去幫秦天吧?他一個人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這兩人?」
陸上眉心擰起,伸手拽住了陸婉柔。
「別去!我們的命是楚老用自己的命換的,你還是乖乖地待在這兒等他吧!」
看著被吞沒的秦天,陸上嚴肅的臉上多了幾分的冰冷。
腦子裡依舊還閃爍著楚老燃燒自身精元,給他們爭取生機的樣子。
一直壓抑在心頭的沉悶,讓他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拼盡全力地去幫一個人。
哪怕這個人是為了幫他們。
秦天絲毫不知這裡的變化,他的身影仿佛和天地融為了一體。
神識籠罩下,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衝擊而來的兇猛之力。
兩種力量配合,狼蠍猶如有了靈智,全都向著他的要害而去。
秦天的目光冷凝,伸手拔出了身後的末影殘鋒斷劍。
體內的靈氣灌注到斷劍之內。
洶湧澎湃的靈氣一瞬間在劍身上凝結楚劍芒。
「真武盪魔劍!」
話音落下,劍芒呼嘯。
原本狂暴的劍鋒釋放著黑色的幽光,晃晃悠悠斬向了兩頭凶獸。
獨狼和毒蠍一瞬間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這垃圾的功法,再配上一把垃圾的劍,還敢在我們兄弟面前耍橫?」
「簡直是笑掉大牙!」
兩人謹慎的習慣在這一瞬間被打破。
他們臉上帶著絕對的自信,能輕鬆地將秦天抹殺在此。
下一秒。
黑色的劍芒接觸到巨狼和巨蠍光影之上。
劍芒竟然一分為二,黑色的幽光帶著鋒利的利刃緩緩地將兩道身影切割成了兩半。
交手之處,一片寂靜,只是,出手的毒蠍和毒狼都能清楚地感受到,蘊含在武器之中的神識,一瞬間被切割。
兩人受到反噬,同時噴出一口鮮血,瞪大了眼睛。
還不等他們反應,那鋒利的劍芒就已經到了他們身前。
劍刃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輕鬆地從他們兩人的腰身穿過。
下一秒,兩人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
不等他們發出一絲的聲音,身體就直接斷成了兩截,體內的氣息生機,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