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首戰告捷

  劉向福作為公證人在戰鬥正式開始向雙方宣讀協議細則，實際上參與此事的各方均有一份，包括當事雙方中間人以及四位保人一共七份文件，協議前言敘述整個事件的起因以及談判過程。把這件事情描述的只同米彭輝王仁智兩人有關，劉向福只是一個中間調解人，對真正推波助瀾把事情推到不可收拾地步的耿俊山曲一波兩人隻字未提。

  在這份文件中特別註明因百草堂與百草堂之間的巨大實力差距，所以允許按常規米家參戰人數定為上限二十人，雖然這是習俗但是耿俊山作為地方治安長官還是對此特別裝腔作勢做出說明：對這種民間糾紛，政府原則上是不允許雙方私自約架，但是在日常生活當中時常會遇到這類看似雙方都不存在錯誤僵持不下的情況發生。因為往往當事雙方都不讓步，作為政府無權強行干涉制止，畢竟任何一方都是無過錯方，作為負責襄平地方治安官員他只能限制雙方參戰人數，避免雙方大規模混戰。

  這話聽起來和兒戲差不多，但是真細想一下還是有一點點道理，不過王仁智認為這也從側面印證了政府的無能，可笑耿俊山還在此站在那裡恬不知恥大言不慚。在耿曲倆人最後堅持下，由於米家及其保人不能出具足夠證據證明他們有三十萬金幣，所以臨時在協議中增添了一些不利於米家的苛刻條款，已經被三十萬巨額金幣所誘惑失去理智的三方不考慮萬一失敗後的嚴重後果，三人先後一個個在上邊簽字畫押。

  作為當事雙方之一，王仁智大條的根本沒認真看協議具體內容，整個協議是經陳蘇丹認真研究後交給王仁智簽字畫押，他清楚在關於人身安穩問題上陳蘇丹比自己考慮的穩妥。

  襄平州歷史上賭注最大一戰就此拉開戰幕，耿俊山和曲一波這時只能無可奈何祈禱王仁智不要輸的太慘把他自己搭進去，免得少了牽制米彭輝的一股力量，達不到兩人初衷。

  擂台就設置於這個拍賣場的拍賣台之上，拍賣台是一個十米長高兩米的正方形高台，兩旁各有台階上下，為了儘可能避免人身傷亡，劉向福特安排四個場上裁判。這些裁判均來自角斗場，他們主要負責的是場上分出勝負後隔離雙方選手，而不是判定選手之間勝負，只要雙方沒有主動認輸還在戰鬥，他們不會出手干涉。

  在所有人眼中，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百草堂一方人數是對方的一半不說，幾乎是清一色的一支娘子軍，只有王仁智這個醫生是男人。對方是清一色的二十個壯漢，個個身材高大魁梧，其中還有八個家裡長期培養的武士，這八個武士任意一位都具備拿下三五個普通壯漢的能力。

  百草堂方面王仁智首位派上場的是商雅蘭，百草堂真正的戰力是他自己，他自己有把握拿下對方這二十個壯漢，但是王仁智不準備上場動手，他要隱藏自己的真實戰力。王仁智估計以陳蘇丹目前的實力，她具備至少戰勝五個武士的戰力，因此王仁智讓陳蘇丹偽裝為主將，他對這些武士的實力很清楚，這些武士的實力最讓他頭疼的是擁有無盡耐力。另外王仁智對周欣妍也抱有較高的期望，自從在車隊時就跟隨自己，接受的薰陶數她時間長，正常情況下由她和陳蘇丹拿下米家的八個武士問題不太大。

  之所以安排商雅蘭第一個上場，王仁智是在試探百草堂這些人的戰力，吳思麗姐妹還未成年，他不準備用這兩人，另外唐艷紅身體雖然恢復健康，但是訓練時間太短，她也指望不上。百草堂關鍵看的是胡繡花姐妹，如果商雅蘭能夠拼掉一個對手，那王仁智就相信這姐妹三人有能力拿下其他壯漢，給周欣妍和陳蘇丹掃清道路，他自己就用不著上場親自動手。

  米彭輝下達命令後，米家上下齊心協力綜合各方麵條件後挑選出這十二個大漢，雖然百草堂這些美女個個身材高挑在一米七以上，但是同這些大漢相比哪一個都要低幾公分，個別的大漢甚至高出半個頭，體重起碼相差一袋面的重量。拍賣台十米見方，商雅蘭活動空間不算太大，上場後她謹記王仁智平時訓練的方法，腳下不丁不八腰部微微後躬，雙手微合五指併攏一前一後前身，把自己全身護衛的風雨不透。同商雅蘭對敵的大漢比她高出將近一頭，米彭輝即使內心穩操勝券，但是他還是希望首戰告捷，給百草堂一個下馬威，最好能起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他同樣也打算隱藏自己豢養這些武士的真實戰力。

  一個壯漢同美女之間的角逐平日裡比較少，恐怕也只有場上四位裁判見到過不少男女之間的角逐，但是身材力量對比如此懸殊的他們也很少見到。耿俊山瞅機會偷瞄了王仁智一眼，發現他臉上表情很平靜，就猶如在和自己一起看角斗比賽一樣，仿佛是在看熱鬧，勝負同他毫無關係，不在乎這三十萬金幣的得失。商雅蘭時進時退，雙手把自己上半身守護得嚴嚴實實，絲毫不給對方可乘之機，運用腳下步伐靈活躲避對方腳下不時偷襲。

  不到十分鐘功夫，眼見在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美女身上討不到半點便宜，反倒是時常被她在撥打躲避自己攻擊時閃過幾次趔趄，壯漢情急之下氣得哇哇亂叫。普通人之間男女先天存在差別，任誰也沒料到百草堂這些美女一個個經過藥浴後洗筋伐髓身體素質得到大幅度提高，如今個個不同往日，豈能是一個普通人輕易能夠戰勝？王仁智看到這，心裡徹底踏實下來，商雅蘭進百草堂時間最短，她現在可以算是穩操勝券，只是其他人還看不出而已。

  唐艷紅在場下看得心驚肉跳，不但是她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唯獨場上的商雅蘭現在特別踏實，她如同平日在百草堂與其他姐妹之間相互拆招練習，一招一式運用的輕鬆自如。初上場時商雅蘭同樣緊張，經過起初幾次拆擋後她發覺對方的攻擊力量並沒有多麼強，沒有意識到是自己用巧勁卸去對方大部分攻擊力量，認為他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商雅蘭在抵擋住對方十分鐘攻擊後，覺得也不過如此，這時才試探著發出防守反擊攻擊對方。

  商雅蘭利用對方一個上步右直拳猛擊自己面部的時機，自己側身用左掌一帶對方右臂，將他身體向前一引，左腳前伸絆倒對手，同時右掌一掌砍在對方肩部，直接將其擊倒在地跌了個狗吃屎。這下是商雅蘭謹記王仁智不得冒進保護自身安全為首要一點，不然的話她這一掌就不是砍在對手肩部而是後腦或者脖頸，很可能一擊制勝，小心謹慎使她喪失一個獲勝的大好時機。眾人以為她會趁此有利時機乘勝追擊，但是商雅蘭一擊得手後立刻止步，同時後撤拉開距離以防對方惱羞成怒瘋狂反擊報復，令觀戰眾人非常不解。

  耿俊山這時看了王仁智一眼，見他面上微現喜色，他突然間感覺到自己一幫人好像全部上了王仁智的當，他很有可能早就清楚最終百草堂會取得勝利。王仁智剛才是面上露出笑意，可是並不是耿俊山想像的那樣，而是他對商雅蘭的讚賞，懂得窮寇莫追這個道理，免得對手情急之下狗急跳牆，一旦糾纏在一起商雅蘭估計分分鐘就會敗下陣。

  自己竟然被一個弱女子擊倒在地，大漢爬起來後怒火衝天，瘋狂的向商雅蘭反撲，碩大的雙拳左右開弓不停猛攻，見此情景王仁智清楚，商雅蘭即將獲勝，一個喪失理智的對手很容易對付，他在攻擊當中暴露的空當很多，就看商雅蘭以何種方式結束戰鬥。

  米彭輝這時絲毫沒有意識到從開始註定自己失敗的命運，看見商雅蘭不落下風還在認為這是百草堂的最強戰力，豈不知這是王仁智在用她來試探對手。在場眾人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商雅蘭從沒用拳頭擊打過對手，不是用掌心就是用掌刃，最為令人驚訝的是她的奇怪的招式大家從沒見過，這些奇怪的招式好像還挺具備實用價值。

  大漢在一陣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之後，被商雅蘭覷准空門用靈活的步伐繞到身後，連環三掌重重的擊打在對手後心，這三掌掌掌擊打的實實在在。大漢被這三掌擊打得身不由己朝地上撲倒，同時嘴裡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商雅蘭憑此一擊建功擊敗對手，這時周圍眾人包括裁判都沒意識到商雅蘭已經取得勝利。

  商雅蘭還是習慣性的後撤保持安全距離，等候防禦對手的反撲，等了三四秒鐘還不見對方起來，這時裁判才意識到應該看看大漢的情況。這一看不要緊，只見大漢緊閉雙目面如金紙一動不動，顯然是身負重傷動彈不得，其中一位裁判上前拽了拽大漢，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這才宣布商雅蘭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