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一臉輕鬆。也沒有黑眼圈。緊張的氣氛也平息了。
還有就是肚子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睡眠不足果然不行啊。」
「這樣的話,再熬一晚上應該沒問題。」
主要是大學生們得意忘形。
「天氣還是那麼差啊。」
「不過,暴風雪不會持續好幾天,只要保持冷靜,救援就會來的。」
保科和張守說著,慢慢擺好姿勢。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氣息撲面而來。
站起來往外一看,白色的影子被一個更大的影子彈出去,快要消失了。
那個不太好。
「林宇。」
「張哲,你先做好防禦。」
「知道了。」
大家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站在門口與我對峙的我站在後面,張哲,張哲的背後,凝望著門口。
門咔嚓咔嚓地打開了。探出頭來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
「果然在這裡。突然下起了暴風雪,我還以為是在這裡避難呢。下面的搜索隊也擔心這樣的天氣出不來。
在家裡休息吧。又熱,又沒吃飯吧?」
赤井和青柳似乎鬆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太好了。」
「得救了。」
「請等一下。
你就是冰姬嗎?」
一瞬間的寂靜之後,那個女子笑了。
「哎呀,太過分了。」
「是啊,我的好意你就收下吧,高中生。」
大學生們的戒備心之無,真是令人嘆息。
「在這麼大的風雪中,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我再問一次。你是冰公主嗎?我最喜歡泡冰的人了。」
她的笑容消失了。
「不用了,就你們幾個男人。」
「那可不行,明知道還讓人殺了他,對吧?」
「你在說什麼呢?」
果然,他們也覺得不對勁,噤口不語,靜觀其變。
「不是說過要來嗎?好了,你不來嗎?」
也許是憤怒的緣故,裹在毛衣、長裙和短外套里的身體不停地顫抖,低垂的中長發蓋住了低著頭的臉,頭髮越留越長,不知不覺間,她的服裝從現在的流行服裝變成了電視劇里戰國時代的服裝。
「你不聽我的話嗎?」
「好嘞!」
大學生組似乎嚇了一跳。
「雖然我覺得很可憐,但如果因此把毫無關係的人凍死,那就太過分了。差不多該走了吧?」
冰姬用充滿復仇心的眼睛瞪著我,剛才的美少女氣質仿佛化為烏有,狂吠起來。
「不能原諒,不能原諒!背叛我的人們,不給我住宿和食物就把我扔出去的人們,快樂地生活的人們!從我身上奪走一切的人們!我不能原諒你們!」
冰姬吹來冷氣,牆壁、地板都結冰了。
「本來想穩妥地去的……」
想避免違反刀槍法。
用淨力去嗎?
沐浴淨力於是,模模糊糊冒出的瘴氣煙消雲散。接下來,輪廓開始動搖,不久就消失了。
對面,白色的影子復活了。
「結束了嗎?已經可以了嗎?」
赤井先生他們戰戰兢兢地說。
「冰姬已經被消滅了。接下來就是那個了。她好像是為了保護我們不受冰姬的傷害,所以我想報答她的恩情。」
「我也去。」
我和張哲跟著白色的影子走了起來。
雖然無法確定距離和時間,但白色的影子終於停在了自然形成的岩石坑前。積雪崩塌的深處,有兩具年輕男女的遺體。
「他是被冰姬誘去的嗎?」
白色的影子不知何時變成了那個女人的身影,慢慢地點了點頭。
男性的靈體呆呆地佇立在遺體旁。
「啊,他被綁起來了。」
「真是可怕的冰公主啊。」
但是,因為冰姬被驅除,束縛好像解開了。
過了一會兒,我終於清醒過來,注意到她的存在,兩個人拉起她的手,變成光粒消失了。
「他走了。」
「嗯,這具遺體的事也得說出來,太麻煩了。」
不知不覺間,風小了,雪也小了。
「回佛堂去吧,我一定會等你的。」
「可能要問很多問題吧,真麻煩。」
孤零零地坐著一對人,一男一女。
那個男孩微微一笑,說道。
「在這邊,媽媽。」
一個年輕的女白領茫然地站在黑暗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哪裡出現的。
不過,他突然回過神來,環顧四周,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喂,這是哪裡啊?怎麼回事?」
「媽媽,坐在這裡。」
注意到兩人。
「啊?我不是任何人的媽媽。」
「姐姐扮演的是媽媽,你坐吧。」
「現在不是做那種事的時候。喂,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這裡是我們的家。」
「……」
「姐姐是媽媽。
喂,吃飯啦。」
粉紅色的塑料碗被輕輕擺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原本想要怒吼的女白領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乖乖地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好的。」
「好吃嗎?」
「真好吃。」
「太好了。」
「太好了。」
兩人微微一笑。
砂鍋里的蘿蔔都沒了,只有海帶湯咕嘟咕嘟的。
首先把米飯放進砂鍋里,把擦去周圍果皮的柚子放在中間。然後,用蛋壓住柚子出汁,等柚子出汁的時候取出柚子,把打好的雞蛋轉進去關火,蓋上蓋子蒸1分鐘。然後在上面撒上切成小段的青蔥和削掉的柚子皮就完成了。清淡高雅的柚子雜燴粥就完成了。
「好香啊。」
哥哥笑了。
「在所有的雜燴粥中,我可能最喜歡這個。」
「啊,我也是。」
哥哥也表示同意,再添一碗吧。
「失蹤了嗎?家人一定很擔心吧。」
「一般都是成年人了,不會那麼積極地去找。
只是這次,在他消失之前,周圍的人都以為他聽錯了,好像是有人在叫他。」
「所以你就轉到陰陽科來了?」
靈能師協會接受了調查,然後張哲接轉給我。
「好像是有人叫我,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留下什麼痕跡的話,說不定會成為尋找的線索……」
「要看調查結果了。」
「是啊。」
現在只想祈禱平安。
這個房間位於一棟普通住宅的2樓,適度地整理,適度地雜亂。
梳妝檯上擺滿了裝不下的化妝水和美容液等瓶子,衣柜上放著正在充電的手機。牆上的木板上貼著和朋友拍的照片,裝著錢包的包放在床邊。
她並不知道L的房間,或者說是女性的房間,但她知道這並不是特別特別的房間。還有,也不是離家出走之類的。
他還懷疑是手機發出的「呼叫」,但似乎並沒有。
是通過什麼,和被叫出來的東西聯繫上了嗎?
即便如此,現在在這裡,那個似乎並不存在。
「雖然沒有明顯的跡象,但也不能說不是。」
是啊,不得不說些若即若離的話。
陰陽課的刑警「嗯」了一聲,撓了撓頭。
「有什麼遺失的東西嗎?」
「我不知道每個人都帶了什麼東西。」
「……你知道她是從哪裡消失的嗎?」
「啊,是的。下面的盥洗室。我看了看要進盥洗室的地方,可是根本沒人出來。打開門一看,裡面沒人……」
母親欲言又止。
「警察說他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出去的,其實不是,從盥洗室出來的話,如果不經過我旁邊的起居室,哪裡都去不了。」
「那麼,請讓我看一下盥洗室。」
我七手八腳地下到一樓,來到最裡面的盥洗室。確實,不管是回房間還是出門,不經過隔壁的起居室是不可能的。
打開門。
擺著洗衣機、洗滌劑和可能要替換的毛巾的又細又高的架子。洗臉台周圍放著香皂、潔面乳、應該是父親的刮鬍刀和紙巾。
有一點像是痕跡的東西。
「就是這裡。」
在鏡子前面,從正面稍微往右偏的地方,殘留著余香。
還不至於從這裡走過去。
「我是在這裡被叫過去的。」
母親哇的一聲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