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還給他的考卷捲成一團扔了過去,小黑猛地縮了縮身子。
「可惡!」
無論做什麼都不順利,沒有意思。
小黑把揉成一團的廢紙放在鼻尖上,呼出一口氣。
「什麼嘛,小黑總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餵。」
煩躁地撓著頭。好像有一股不明底細的黑乎乎的熱度,在身體深處卷了一圈。
雖然叫它小黑,但原本並不是養的。那是住在隔壁空房子裡的野狗,可能是原家養的,很老實,在給它餵食和澆水的過程中,變成了我家的狗。之所以說是黑色,也是因為毛是黑色的,僅此而已。
考試成績不理想,別說第一志願了,就連第二志願都很危險。
而且,本來想約她去看電影的女孩,偏偏今天聽說和隔壁班的那傢伙交往了。真是太糟糕了。
「廢話!」
一踢腳邊的小石子,打在了小黑身上。
啊,只是一瞬間,接著,看向小黑的臉,一股昏暗的喜悅湧上心頭。
「洛斌,洛斌。」
他叫著,走過來,像踢足球一樣踢了起來。
「嗯嗯!」
「對不起。」
踩了一腳。
「急、汪、急。」
「哈哈哈,對不起,小黑。
心情舒暢啊。好,吃飯了。」
「啪啦啪啦」撒一點點狗糧。
「明天見。」
涉露出明朗的笑容。
協會派來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悠然地踏上歸途。
「能這麼早解決真是太好了。」
聽我這麼說,張哲也說:
「不過是個怕寂寞的幽靈罷了。」
張哲說。
看這樣子,傍晚的打折促銷能趕上嗎?我一邊走一邊想著,看見一隻狗拖著腿耷拉著頭走了過來。
「那隻狗是不是受傷了?」
雖然戴著項圈,但毛很髒。應該是農田吧。
即使走到他身邊,他也多少有些防備,但當他知道我什麼都不會做時,便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
「撞車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在這附近,對面的快樂動物醫院的評價很好。他們不會胡亂用藥,而是很仔細地給病人看病。」
「那就在那裡吧。
還能再走幾步嗎?」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我們剛要走,他就站起來跟了過來。
「哦,你真聰明。」
慢慢地朝醫院走去。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那是我家的小黑。」
回頭一看,一個初中生模樣的少年,手裡還站著一條新的領線。
「我一不注意就逃走了。」
被稱為小黑的狗發出「嗯嗯」的叫聲,依次仰望著三個人。
「好像受傷了。」
「咦?真的嗎?怎麼了?我回去一趟,馬上帶你去醫院。真是不好意思。」
一邊說著,一邊把繩子系在項圈上,輕輕拉著小黑走了起來。
「多保重。」
「嗚嗚!嗚嗚!」
小黑回頭朝這邊叫了一聲,就被少年牽著走了。
我和阿張哲目送著他,阿張哲突然說。
「我有點在意。」
「嗯,真的是家養的狗嗎?」
「要不要打開確認一下房子?」
「就……到這裡吧,嗯。」
他悄悄跟在後面,看到少年走進掛著白金門牌的房子。
鬆軟噴香的櫻花蝦飯、豆芽和豬的疊蒸、金針菇、豆腐和裙帶菜的味增湯。豆芽和豬疊放著蒸,淋上生抽吃,很爽口。櫻花蝦香味四溢,因為是用砂鍋煮的,所以更香。
「你在懷疑虐待動物嗎?」
哥哥用筷子吃了一頓後說。
御崎司,比我大一輪的哥哥。被稱為年輕的1號王牌刑警,被分配到新設的陰陽課。父母意外死亡後,他代替父母把我養大,感激不盡。他頭腦聰明,又擅長運動,長得又酷又帥,在我這個弟弟看來也很帥,是個值得驕傲的哥哥。
「嗯,還沒到那種程度,怎麼說呢,有點在意……」
「虐待動物的行為,如果放任不管,就會愈演愈烈。拜託附近的派出所來巡查一下吧。如果沒有什麼事也沒關係。」
「嗯,謝謝。」
我只祈禱什麼都不要發生。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咦?為什麼在這種地方……什麼時候?
我訝異地站了起來,視線很低。而且,腳和肚子都刺痛了。
怎麼了?涉低頭看了看,打從心底感到驚訝。因為映入眼帘的是長著毛的狗腿。
「為什麼? !」
我不假思索地說,但傳到我耳朵里的卻是:
「嗚嗚嗚!」
的叫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用混亂的頭腦想,啊,這是夢啊。這就是所謂的清醒夢。
「威脅我!」
實際上,他說的是「空、哇、哇」,他嘟囔著,覺得口渴,想喝杯水,看了看水缸,沒有一滴水珠,是空的。
順便看了看餌盤,也是空的。肚子餓了,但沒辦法。反正都是夢。
涉放棄了,又當場打圓場。
一進新教室,熟識的同學就會向我打招呼,我回應著他們,就坐了下來。
如果是平時,大家的話題都是各種各樣的,但是今天,女生們聚在一起,似乎都很興奮地聊著天。
「好噁心!這是什麼!」
「不是變態嗎?」
真不平靜啊。是坐電車去了嗎?
「啊,早上好,林宇,張哲。你聽說了嗎?一個初中生模樣的男孩子,邊走邊聞人的氣味。你不覺得很變態嗎?很噁心。」
張萍不快地皺起眉頭說。
「是茶谷家附近的孩子,她說從早上開始就差點把臉伸進裙子裡。」
劉香說。
「你又下定決心了。」
「沒人報警嗎?」
「好像是一個叫白金涉的中學生,因為父母太吵了,不知道他會罵什麼。」
「即便如此……也太過分了吧。
更重要的是,有沒有神經衰弱或者什麼精神異常。」
「這個嘛。不過,黑狗像阻止她一樣踩著她的腳,這才像忠犬。」
我和阿張哲面面相覷。
「白金涉?」
「還有黑狗?」
是昨天孩子和小黑的事嗎?
我們決定等放學後再去看看情況。
剛走到白金家門前,就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在大門緊閉的小院子裡,昨天的小黑和少年張哲接坐在水泥地上,吐著舌頭哈哈哈——雙方都是。
「……是涉君吧。」
少年和小黑一齊看向這邊。
撲到門邊的是小黑,少年走到門邊蹲了下來,抬頭看著這邊。
「汪!汪汪汪!哇哦哦!」
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是在訴說丈夫的異常嗎?
「怎麼了?昨天去醫院了嗎?」
試著跟他說了幾句話,小黑劇烈地叫著,少年歪著頭抬頭看著他。
「嗯,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少年望著這邊,只是「哇」的一聲,小黑則不安地轉了一圈。
「嗚嗚、嗚嗚!」
的鳴叫。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確實很奇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還能正常說話呢。」
父母是怎麼想的呢?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少年站了起來,輕輕地踢了小黑一腳。
「賭博!」
「哇,等等!」
即便如此,少年也沒有停止,像發現了好玩的遊戲一樣,一邊咯咯地笑著,一邊踢了起來。小黑一邊尖叫一邊逃跑。
「不要!餵!白金!過來,小黑!」
少年朝這邊看了一眼,走了過來。
「呃?對動物施暴是不行的吧?」
「嗯?」
「白金!」
「汪!」
「……咦?」
怎麼可能?但是。不管怎麼說。但也只能這樣。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腦海中閃過。
「喂,張哲,我知道你很傻。」
「啊,我剛才也在想,就是那個吧。」
「就是那個。」
「換人。」
「汪! !」
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商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