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陽光很熱,海風很強,但很溫暖。
考試終於結束了。明明很想說考試休息,但2年級的學生卻不能這麼做。有一種臨海研修。
「臨海研修太麻煩了,好熱,我想回去。」
剛到,我就已經厭煩了。
「確實很熱啊。」
張哲說道。
「海邊,說不定會出什麼東西。」
張萍興奮地說。
「我想起去年的集訓。」
劉香臉色陰沉地說。
這4人是社團的2年級學生,也是同班同學。
「這個嘛……」
矇混過去了。
「好了,努力挺過去吧。這個結束就是暑假了!」
「不過,內容還真不錯,我聽說很辛苦。」
看了研修的書籤,第一天在沙灘上跑步,稍微淺灘游泳。第二天是切割訓練和沙灘排球,成績差的班級還追加在沙灘上跑步。第三天是遠遊,男子10公里,女子5公里。之後在沙灘上跑步。
光看這個就煩了。原本打算在夜晚放煙花,或是悄悄告白的大家,都愕然地擠出一句話來。
「我們學校很奇怪!」
我也這麼想。
但是導師毫不留情地提高了聲音。
「放好行李,在泳衣上穿上體操服,在20分鐘內到前面的沙灘集合。遲到的話每1分鐘追加500米跑步。好的,解散。」
我們慌忙跑向分配的房間。
把12個班分成一半,跑步和游泳,前半段和後半段輪流進行。第一組是先跑後游。
炎炎烈日下,在沙灘上沒完沒了地奔跑、行進,仿佛看到了幻影。
之後的海水浴,唯一令人欣慰的是海水很冷。
「老師看起來很輕鬆,真好啊。」
「可惡,我哪有時間看女生穿泳衣。」
有部分男生的抱怨聲。
每天都跑來跑去的運動隊員們還算精神飽滿,但明天之後的日程也很緊張,所以他們打算保存體力。幾乎沒有人興奮。
幸好王海先生事先告訴我,如果不鍛鍊體力,就會在臨海研修時看到地獄,蜂谷也指出我體力不足,所以我從以前就開始鍛鍊體力,這也派上了用場。
儘管如此,劉香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說自己沒有食慾,但張萍卻精神飽滿得讓人討厭,執拗地邀請我晚上去拍幽靈的照片。
正當我拒絕的時候,坐在後面的隔壁班的傢伙小聲說道。
「對了,在海里游泳的時候很奇怪,有個長頭髮似的東西纏在腳上,一掙扎就掉了,或者說是消失了。很奇怪吧?可能是跑完步累了吧,但我親眼看到了頭髮湧出來的地方和消失的地方。」
周圍一片寂靜。一半笑著說這是開玩笑,一半看著我和張哲。
這個研修好像也會發生麻煩的事情。
手臂發緊。
手划船短艇,也叫切船,是兩列划槳的小船。這很累人。如果左右不平衡,小船就無法筆直前進,而且因為波浪的關係,也很難劃好。一個勁地往手臂上跑。
「上午來練胳膊,下午因為要打沙灘排球,所以要來練腳。」
「系統做得真不錯,可惡。」
同組的兩個人說。
的確如此。從第7組開始就相反,進行著沒有意義的比較,看誰更好。結論是,誰都是誰,痛苦是一樣的。
練習結束後,最後是班級對抗的比賽。因為要追加跑步,大家突然有了幹勁。
發令槍一響,刀就開了。
前進的方向可以說大同小異。問題是,下一刀能不浪費時間地開始嗎?實際上,這樣就開始出現差距了。
「拼命劃啊! !」
每個班級都扯著嗓子拼命划船。
1組是最關鍵的位置。如果能保持現在,就沒有馬拉松。被超越就是馬拉松。但是,最終組,1組的我們是漂亮的室內小組。3班是由柔道部、登山部、游泳部等運動部成員組成的小組。如果沒有多餘的時間,那就糟了。
「因為是接力賽,所以是連帶責任,但無論如何都要承擔責任。」
「啊,真麻煩。」
等待前一組的切割機靠近。為了不出現損失,從下線開始計算時機開始划槳,當上一組的刀進入下線時,己方也順利地跳出下線。
以微弱的差距獲勝。
但是,有人來了。
我邊劃邊看船舷,一隻蒼白的手突然從海里冒出來,搭在船舷上。
「什麼? !」
旁邊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停下手!
沒有時間管你,走吧!」
用淨力撞擊、驅散。
「——! !」
「? !」
這似乎成了他最大的動力。大家都想儘快離開這裡,比之前更拼命地向前划槳,等回過神來,已經超過了其他兩個,拿到了第二名。
但是,在大家的歡呼和稱讚中,小組的每個人都露出了膽怯的表情。
「喂,喂,你剛才寫了什麼吧?還是錯覺?」
「……不用擔心,剛才那傢伙已經不在了。」
看著那些鬆了一口氣的傢伙,感覺不錯的傢伙說:
「剛才那傢伙是誰?」
他喃喃自語著,但還是不管了吧。被吸引而來的沒有害處的雜靈的盡頭,沒完沒了。
「倒是下午的沙灘排球,如果進不了前三名,就有可能去跑步。」
「4班有3個排球部的正選,6班有很多運動神經很好的傢伙。」
於是,大家之間又緊張起來。
「嗯,現在好好休息,準備下午。」
「禁止浪費體力。」
每個班級都在拼命逃避跑步的懲罰。
去飯店吃午飯的時候,我和阿張哲回頭看了一眼大海。
昨天隔壁班的那傢伙遭遇的鬼魂,現在已經沒有跡象了。但是,應該沒有消失吧。
下午進行的沙灘排球比賽,以每得1分的一方更換隊員的方式進行班級對抗賽。雖然每個班級都在拼命,但一上午的疲勞已經消耗到手臂上,非常難受。
今天和明天對附近的人來說也是不錯的娛樂活動,從早上開始就有很多人前來觀看。這也和王海家的情報一樣。
而這些看客,不僅有生者,偶爾也有靈魂。例如,有半張臉從海里露出來的傢伙,也有手搭在船舷上的雜靈,還有海灘邊濕漉漉、臉色蒼白的傢伙。現在還感覺不到惡意。靈在賭哪個班會贏,完全是一種節日的氣氛。
「看不見的人真好。」
「我也有同感。」
我和張哲的對手打出的球出了底線,我們什麼都沒做就得了一分。只是,進入球場,擺好姿勢,結束了。很輕鬆。
鬆了口氣回到班級,剛坐下,就感覺到海邊有動靜。
好像是那個頭髮的傢伙。
但他什麼也沒做,只是看著我。
「麻煩的事就免了。」
雖然我不認為祈禱成真,但它還是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但是,還有一天的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