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袁武並沒有再見到丁靈,因為她又回北京去了。Google搜索
這邊原本有田仙芙,還有林樂迎的,甚至程倩玫也在原來的店面雇了一個人,她自己可以去丁靈家別的店裡幫忙,或者出去玩的。
但是,這邊還是有點狀況了,客源和銷售渠道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就在於進貨渠道。
有服裝廠以高一些的價格,截胡了他們的一批材料,原本這件事田仙芙可以解決的。左右不過是換一家買材料,或者直接讓丁靈從羊城發貨過去。
畢竟,羊城已經有一個挺完整的體系了,而且內卷挺嚴重的,什麼都便宜一些。
丁家沒人會告訴外人丁靈的行蹤,袁武沒辦法製造偶遇,也沒辦法在遊樂園的事情上跟丁靈見面。
他都悟了,要拿下這一位,那可是得打持久戰才行啊!
然而,接下來幾年,他都別想見到丁靈。
一方面她不去劇組了,那邊有田家駿以及那位寫手小保安。
另外一方面,是她在北京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又給田仙芙放了一個短假,自己親自料理北京這邊的事情,過年前才開車回羊城。
她一個人,也真是挺勇的。
接下來好幾年,她要麼深居簡出,要麼就是只處理飾品廠那邊的事情,並且在廠附近租下了一個辦公樓,把許多的公事挪到這裡處理了。
袁武:我放棄了,壓根見不到人啊!
程倩玫:等著我!
遊樂園的負責人,是程倩玫。
一開始她的父母是反對她去羊城工作的,直到有一年他們家和侯大師一家過來過了個冬,就語重心長地跟程倩玫說:「你可一定要好好工作,好好存錢,一定要在羊城也買個房子,到時候我們也年年來這裡過冬。」
侯大師倒是已經聽了勸,在這裡買了一個院子,年年都會帶著家人過來過冬了。
他想著,等身體再不好一些,乾脆就不回北京了,死後火化了,讓後人把骨灰帶回去就行了。
這裡的冬天,過得多舒坦啊!
章歡帶著孩子和程倩玫回了一趟北京,倒不是準備和前夫複合,而是她奶奶留下的那個小破院子要拆遷了,而程倩玫買的用來放她那些東西的院子也在附近,一同在拆遷範圍內。
就……挺讓人意外的。
她們倆反正是很懵,不過程倩玫還是比章歡想得開,她可以再重新買個房子放東西嘛。
實在不行,先放章遠那個院子嘛,反正那邊好多地方還空著。
只是她們倆都沒有想到,拆遷竟然能賠那麼多錢。
章歡更沒有想到的是,她那個前夫也不知道從哪兒知道的這個事情,竟然又湊上來了。
「你奶奶這個房子,我應該也有份分錢的!」
「你說什麼?」章歡無語了,這男人說的是人話嗎?
「你奶奶的喪事,我當時作為孫女婿,也有幫忙辦吧!那會兒,咱們可還沒有離婚呢,你可不能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石建國,我看忘恩負義的人,是你吧!當年你媽去世前,是誰忙前忙後伺候她的?還有家裡里里外外,是誰收拾料理的,離婚的時候,我除了揣著一個被你認為是累贅的孩子,還帶走了家裡面的什麼?
那些我都不要,不是我沒有,也不是我不配,是我為了大兒子,懶得跟你一般見識!你竟然打起了我奶奶這房子的主意,你可真行啊!論吃絕戶,吃軟飯的本事,要說你是第二,還真沒人敢稱第一!」
章歡的口才也練出來了,一開始她做質檢,後面孩子大一點了,能送幼兒園去,脫手了,她也跑過市場。
畢竟,銷售才是最賺錢的,丁大磊廠里的電子產品也好賣。
章歡一點兒也不嫌錢多,畢竟她也參加了幾次豪門婚禮,知道有錢人的賽場是啥樣的,她這都不算什麼。
「什麼吃軟飯?你奶奶留的那些錢,不是給她辦喪事了嗎?」石建國有些掛不住面子。
他好歹是個幹部,該有的排場和體面,他得有!那是他那點工資能搞得定的嗎?
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我也有工作,平常家裡用的,每頓飯吃的,我找你要錢,你扣扣搜搜地給齊過嗎?這不是吃軟飯,這是什麼?」章歡覺得,最合格的前夫,應該像田仙棠的前夫那樣,不出現,只打錢,而且人家是給女兒撫養費!
人家也是幹部啊!除了也有點拿腔拿調的,但基本的人事是幹了的,也沒有因為田仙棠有錢了,又巴上來。
最要緊的是,人家可不止一個閨女,他都能出錢養閨女,還承諾會繼續找兒子。
石建國呢?
沒有給她的小兒子付出一分錢就算了,竟然還想在前妻這裡分一杯羹,真是絕了。
「我……」
「我什麼我?我對你仁至義盡,從沒找你要過一分錢恩笙的撫養費,這個院子,還有我的那些錢,我將來都是要留給恩笙的。你倒好,得寸進尺,都離婚這麼久了,跑出來舔著臉說要我奶奶留給我的這個院子!離婚的時候,你不是嫌棄這裡破破爛爛的,說不跟我搶嗎?
你現在在幹什麼?出爾反爾,軟飯硬吃!男人的臉都要被你給丟光了吧!我倒是想上你單位去問問,你平常都是怎麼做人的!是只逮著我一個人欺負,還是上上下下的便宜,都被你占了個遍!」
章歡的聲音越說越大,嚇得石建國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最驕傲的,就是這個工作,要是章歡這麼去鬧一通,這個飯碗估計就砸了。
他的這張臉,也丟了。
「你快別說了!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個這麼惡毒的女人?」
「你清高,你善良,你有本事別盯著我那點錢不放啊!真是搞笑了,你敢做,不敢讓人說啊?」章歡說著,撇了撇嘴,一臉鄙視。
要不是這幾年還沉下心來讀了點書,估計她就要「嘿,tui」兩聲,吐石建國一臉了。
什麼東西!
石建國的臉色很難看,同時,因為被說中了心思,他既心虛又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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