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廷不經意間瞥向傳送光幕的方向,目光忽然一凝,心中隱隱覺得那剛出現的身影似乎就是宋無劫,但又不太敢相信七中校長煞費苦心挖來的人居然這麼快就被傳送回來了。
「雲溪,你快看後面那人,瞧瞧那像不像你們學校的宋無劫?」周一廷伸手指向前方,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高聲說道。
顧雲溪猛地轉頭看去,當看到被傳送回來之人確實是宋無劫時,瞬間驚得瞠目結舌。
「宋無劫,怎麼回事,你是遭遇到了其他學校的頂尖高手嗎?」
顧雲溪了解宋無劫的實力,就憑那外圍的異族,根本不可能對他構成生命威脅。
即便不敵,逃走也絕非難事。
宋無劫雙唇緊抿,一言不發,他的眼中儘是不甘與憤怒,還隱隱透著一絲震驚。
一旁的五中帶隊教師韓洺城忍不嘲諷道:「這就是你們七中校長費盡心思弄來的天才?」
顧雲溪冷哼一聲,根本不予理睬
而在另一邊,李易青剛出手滅掉幾個二階異族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話語。
「七中的,你竟敢搶了我們的獵物,該如何補償我們?」
李易青抬眼看清來者,這四人皆身著建南五中的武道服,正步步緊逼朝他圍靠過來。
建南市的第五中學和第七中學向來不和,多年來一直明爭暗鬥,而七中往往處於下風。
「你可認得我們?這位乃是我們五中實力最強的錢勇舟,我們三個也都是五中排名前十的高手,你覺得自己還有退路嗎?」
李易青嘴角微微上揚,滿不在乎地說道:「幾條雜魚罷了,我豈會逃走。」
四人聞言,頓時怒容滿面,紛紛快步上前對李易青展開圍攻。
李易青既然決定要拿到源氣轉換帶,那自身的實力必然無法再隱藏。
雖然不知道這四人怎麼湊到一塊的,不過他們若想早早離開賽場,李易青自是不會加以阻攔。
在四人的圍攻之下,李易青卻顯得雲淡風輕,他們的所有攻勢皆被其輕而易舉地避開。
那四人儘管使出了渾身解數,卻連李易青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而後,李易青眼中露出一道精光,身形如電般一閃,四記手刀迅猛揮出。
只聽得四聲悶哼,其中三人瞬間倒地,緊接著,傳送的光幕接連亮起。
只剩下倒地不起的錢勇舟,一臉驚愕地望著李易青,身體因恐懼而不停地顫抖著。
「你怎麼如此厲害,難道你就是宋無劫?」
李易青緩緩走到錢勇舟身前,目光平靜如水,淡淡笑道:「五中最強?不過是稍微厲害點的雜魚。」
說罷,抬起手輕輕一揮,便將他送出了獄界。
獄界傳送門再次亮起三道光幕,韓洺城看到都是自己學校的頂尖學子,氣得直拍大腿。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這麼快就被送回來了,還是一起的,你們是來遊玩的嗎?」韓洺城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傳送回來的三人低頭不語,神色羞愧。
又一道光幕亮起,錢勇舟也被送了出來。
韓洺城驚得目瞪口呆,急忙問道:「錢勇舟,你們四人究竟遭遇了什麼,難道是碰上蘇天南了?」
這時,一中的帶隊教師笑著打趣道:「說不定是遇到我們學校的鄧子君了呢。」
顧雲溪在一旁放聲大笑,五中的最強的學生也都被送出來了,他心裡瞬間平衡了許多
錢勇舟羞愧說道:「我們遇到穿著七中武道服的學生,他搶了我們的積分,本想給他一點教訓,誰知道他這麼猛。」
隨後又補充道:「此人應該就是七中的宋無劫吧。」
在場眾人滿臉疑惑。
顧雲溪一臉茫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們七中有如此猛人。
宋無劫此時也是羞愧無言,心中暗道:「是他!」
「胡說什麼,在你們出來前,宋無劫早已被傳出來了。」韓洺城指向一旁的宋無劫說道。
錢勇舟四人滿臉驚愕地看向宋無劫,他是宋無劫的話,那在裡面把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並送出獄界之人究竟是誰?
高校聯賽第二日。
在獄界之中,眾人要麼紛紛向著空域奮力前行,要麼安於原地拼命刷取積分。
然而,卻有一人顯得與眾不同。
他既不刷積分,也不去前往空域。
他小心翼翼地沿著四域外圍緩緩前行,每抵達一域,便打開錦囊,將裡面的蟲洞粒子悄悄埋下。
此人正是陳逮明。
當陳逮明將最後一粒蟲洞粒子埋下之後,獄界仿若遭受重擊,整個界域驟然間劇烈晃動起來。
但未過多久,這晃動便戛然而止。
此刻,那四粒蟲洞粒子皆泛起暗紅色的詭異光芒,周遭的空間扭曲得不成樣子,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巨力即將把這獄界生生撕裂。
隨著暗紅光芒漸盛,直至穩定在兩米之大時,只見一道道身影陸續從其中踱步而出,細細一數,竟足足有四十道身影。
這些人皆身著黑色長袍,臉上戴著詭譎的面具,背部還印著蝴蝶一般的神秘紋案。周身散發的氣息皆在三品鍛骨境,其中三品巔峰者亦為數不少。
這一眾身影,正是信奉蝶域、背叛人族的聖蝶教。
為首的聖蝶教徒冷眼望向陳逮明,冷冷說道:「你已完成使者交付的任務,此刻速速離去!」
陳逮明原本還想開口邀功,然而當他看到這些人詭異的模樣,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只覺情況不妙,仿佛自己犯下了彌天大錯。
與此同時,三名來自六中的參賽者深陷異族的重重包圍之中。
「看來咱們此番的獄界之行要就此終結了,待回去之後,定當加倍修煉,可不能再這般狼狽!」
然而,就在異族的手臂猛然洞穿其中一人的胸膛之時,那本應及時亮起的傳送光幕,卻遲遲沒有出現。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一旦遭遇生命危險,便能將我們傳送回源星嗎?」
剩下的兩人眼睜睜看著同學悽慘死去,可傳送卻並未開啟,瞬間,極度的驚恐在他們的臉上蔓延開來,仿佛死神已經緊緊扼住了他們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