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為獲取李易青信任,竟毅然立下大道誓言。
李易青見此情形,亦無可奈何,只得應許。畢竟於他而言,無需立下這般誓言。
「許道友,果真與他人不同,乃是修仙界的一奇才,洞察力超凡,思維之能亦遠超常人甚多。」 李易青反正隻字未提他來自另一世界之事。
許知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不羈與自信,朗聲道:「那些庸碌之輩整日渾渾噩噩,怎麼懂這其中的玄妙!唯有不斷追尋,才能觸摸到那深藏於世界背後的真理。」
「道友所言極是。」李易青無心與他爭辯,索性順其所言應道。
許知滿意的點了點頭,眯眼微笑著看著李易青說道:「那道友此時方便與我一起研究嗎?我觀你肉身結構極為特殊,你放心,我將你肢解完,必將縫好還你。」
李易青心中大驚,暗自道:終於來了,你想說這句話怕是許久了吧。
隨後他立馬開口道:「許道友且慢!我這肉體雖特異了一些,但我不喜被拆解,你若是喜歡,我下一次送一具給你研究便是。」
許青直勾勾地盯著李易青,不發一言,但其神色亦看不出喜怒哀樂。
頓時,氣氛有些冷場。
李易青腦子一轉,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鐳射槍和光子能力防護服,緩緩說道:「許道友請看,此乃我家鄉所研發之物,具不俗的威力。」
許青起初並未將其放在心上,神色間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然而,只是隨意地瞧了那麼兩瞧,目光便似被磁石吸引住了一般,再也無法移開。
旋即,他再次施展瞳術,眼中似有無數符文閃爍。
只見那鐳射槍在他的注視之下,仿佛被一層無形之力剝開,內部構造清晰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這鐳射槍造型奇異,材質更是他從未曾見過的奇異之物。
那精緻而複雜之線路,如同一座座微縮的迷宮,能量於其中有序地流淌,每一個細微的元件皆相互連接,協同運作。
而能量核心處,一團璀璨的光芒猶如一顆微型的太陽,其中蘊含驚人力量。
許知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這怪狀之物的來歷和用途。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喃喃自語道:「此等神物,其構造之精妙,能量之磅礴,無需修士注入自身靈力便可驅動,實乃吾生平僅見。」
李易青見狀,微微一笑,說道:「許道友,此槍威力可不僅於此。」說罷,他輕輕扣動扳機,一道炫目的鐳射光束瞬間噴射而出,所過之處,空間都仿佛被撕裂,泛起陣陣漣漪。
許知亦是被這威力驚了一下,「這實乃巧奪天工之物,雖稱不上法寶,但這威力堪比金丹修士之一擊。甚至釋放之速度金丹修士都尤有不及。」
說著又用餘光瞟了一眼李易青,戲謔道:「易道友何不試試用它來攻擊我呢,說不定我躲不開便死於此神物之下。」
李易青是曾有過這想法的,但直覺告知他絕對不可如此,定會出問題的。
「你我乃是道友,怎會做出背刺道友這般不義之事。」
許知哈哈一笑,「也是,你我一見如故,既然易道友如此有誠意。將此物分享出來,那我也不好再藏拙了,你且看好!」
隨後他將築基修為壓制在鍊氣期,從鍊氣一層開始,修為慢慢攀升。
鍊氣二層,鍊氣三層......
許知的每一層氣息都遠超常人所能達到的程度,甚至能與李易青不分伯仲。
直至抵達鍊氣九層,許知的臉上似笑非笑,悠悠說道:「易道友,是否也覺得鍊氣九層之後便是築基了?」
李易青略作沉吟,緩緩點頭。
許知眼中帶著一絲狂意,高聲道:「九為極致?哼!而我等修士,就當打破這所謂的常理,突破這所謂的極限!」 話音剛落,其身上的氣息仿若脫韁的野馬,再次瘋狂攀升。
鍊氣十層!
鍊氣十一層!
儘管還只是鍊氣期,可那磅礴的氣息如驚濤駭浪,震撼著周遭的一切。
李易青原本平靜如水的臉上瞬間被驚愕所占據,他的瞳孔急劇收縮,猶如遭受了晴天霹靂,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他難以置信地望著許知,那模樣仿佛看到了一件超乎想像、顛覆認知的驚天之事。
許知望著李易青這般模樣,甚是滿意,微笑著說道:「想突破極限,絕非易事,非得對修煉的本質、天地之道有極深的理解方可。不過,你我既為道友,我自不會藏私,這便傳授於你。」
李易青面容莊重,雙手向前緩緩抬起,上身前傾,向許知行揖禮。
緊接著,許知將自己在鍊氣期的種種感悟,以及那突破極限的法門毫無保留地教給了李易青。
傳授完後,許知便起身離去,淡淡說道:「道友修為還是太低,還需儘快提升。且等你一同。」
說罷,他先是將鐳射槍和光子能量防護服收入囊中,可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把鐳射槍留了下來。
而此時的李易青,早已沉醉在這些真理感悟之中,仿佛陷入了一個深邃的旋渦,久久難以自拔。
他的嘴角上揚,布滿血絲的雙眼中迸發出瘋狂的光芒,心中暗呼:原來竟然還能這樣!
待李易青從這深刻的感悟中清醒過來,抬眼望去,已然是深夜時分。
環顧四周,秘閣內靜謐無聲,唯有自己的身影孑然獨立。那光子能量防護服早已不見蹤影,好在他賒帳購買的鐳射槍還安然在側。
李易青緩緩走出秘閣,孟聽晚便急匆匆地迎了上來,開口問道:「易公子,許知公子呢?為何遲遲不見他出來?」
「許知道友,他很早就離去了。」
「這樣啊。」孟聽晚微微一怔,臉上流露出些許失落,輕聲說道:「本以為能再見到他,沒想到……」
李易青心中暗自揣測這二人究竟是何種關係,不過他對此毫無興致,也無意深究。他語氣平淡地說道:「孟姑娘,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