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首長幫助調動工作

  「我現在不是首長了，再說你救過我的命，以後別叫首長了，叫哥。」李大勇拿了個蘋果放在朱平手上，接著說：「咱倆這關係，我的性格你也清楚，有事直接說，能辦的我幫你辦，辦不了也沒辦法，總不能為了你違反紀律。」說這話時，李大勇滿臉真誠，眼神透著堅定和關切。

  朱平知道團長性子直，不喜歡拐彎抹角，於是深吸一口氣，神情堅定，緩緩開口，把自己提前退伍的要求和張奶奶家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說的時候，他眼神專注真摯，還不時看向李大勇，觀察其反應。

  李大勇聽後，突然仰頭大笑，笑得前仰後合，邊笑邊用力拍打自己大腿，「啪啪」聲在空中迴蕩，「我正愁找誰幫忙呢，沒想到你自己來了，看來是上天安排，你這小子還得給我當兵！」

  朱平被他的話弄懵了，之前聽嫂子說這人提前退伍了，自己也是來找他辦退伍的，怎麼一下又成他的兵了？他皺著眉，滿臉疑惑，像被濃霧籠罩。

  宋大勇沒給朱平開口機會，自顧自滔滔不絕地說，邊說邊比划動作，「我這次重傷，在醫院好不容易撿回命，上面大首長見你嫂子天天哭，把我從瀋陽調回來了。後勤部要在紅星軋鋼廠旁組建一個槍械研究所，這事落我頭上，我正愁沒人幫忙，今早還想把你調過來，沒想到你自己來了。」

  朱平自然明白宋大勇的意思，但故意裝不懂，歪著頭，一臉天真不解的表情，「勇哥，我不明白你啥意思呀？」

  「這還不明白？以後我是槍械研究所所長，把你從戰鬥部隊調到後勤部隊。因為你立功後病退，我能直接提你為準尉軍銜，按 24 級辦事員發工資。這樣你不用退伍，工資還比別人高。」宋大勇越說越興奮，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像盛開的花燦爛。他不停拍打朱平肩膀，為自己的決定高興。

  「在我國同級別工資，部隊工資比工人工資高 20 塊左右。到時你 24 級辦事員工資 40 一個月，比你當學徒 17 塊 5 的工資高快兩倍呢。」

  「謝謝首長！」朱平連忙起身，給宋大勇敬標準軍禮，眼神堅定，滿臉感激。

  宋大勇回禮後說，「在家我是你哥，別這麼多禮，你家這情況，我當哥的關照你應該的。真想謝我，中午陪我喝點。」

  「好的，大哥！」朱平笑著說，臉上綻放真誠的笑，像溫暖陽光灑在地上。

  兩人聊得熱鬧，中午卻沒喝酒。首長夫人以兩人大病初癒為由，把酒藏起來了。

  離開時，宋大勇告訴他回去等消息，職務變動辦好會通知他。

  回到南鑼鼓巷已是下午四點，朱平又從菜市場提些水果和一條大頭魚，匆忙去王主任家。可惜王主任不在，只有她老公在，朱平放下東西，簡單聊會就走了。

  然而，朱平回四合院路上，中院一群婦人正湊一起八卦早上出去、太陽下山還沒回的朱平。在她們看來，朱平和張家本沒關係，雖在張家吃一年飯，但那一年朱平幫張家干不少活。不說別的，兩間院子基本是朱平一人蓋的，張有財下班回來幫忙，但下班後吃完飯也就干兩小時。

  這群院裡大媽覺得，張家如今這狀況，朱平不會留下來帶著兩個「拖油瓶」生活。

  「我早上看朱平急急忙忙出去，你們說他幹啥去了？」二大媽拿著碗走到水槽旁，問賈張氏。

  「還能幹啥？我估計他跑回部隊了。張家現在啥樣？老的幹不了活，小的太小，就知道吃。你們沒見昨天他腦子多靈，他朱平是傻子？養那爺孫倆？」賈張氏大聲說，毫無顧忌，聲音大得刺耳。

  「早上出去，太陽下山還沒回，我估計賈大媽說得對，朱平不會回來了，可惜張家白養他一年。」一旁的一大媽附和道。

  「一大媽，我跟你打賭，朱平這白眼狼肯定不回來了。你沒見張奶奶上午挨家還錢？那錢朱平給的。

  你好好想想，朱平為啥給錢？」賈張氏邊說邊緊皺眉頭，像起伏的山，滿臉疑惑，還用骨節分明的手揮著手臂，指手畫腳，像個潑婦。

  「還不是因為吃了張家一年飯。」賈張氏說到這，嘴角一撇，十分不屑，那表情像在說：「這有啥好疑惑的！他怕走了被人背後罵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