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把上滿是灰塵,三大媽使足了勁一掃把下去,倒不怎麼痛,只是何雨柱的臉上和衣服沾滿了灰,就像剛從塵土飛揚的工地回來似的。
何雨柱完全沒搞明白狀況,自己不就拉個架嘛,咋還挨揍了?他一臉茫然,瞪大雙眼,那黑寶石般的眼睛裡滿是疑惑,張著嘴,像缺水的魚,難以置信地看著三大媽。
「三大媽,使勁揍,我剛才可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傻柱夥同劉光天欺負你兒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賈東旭,得意洋洋地啃著白面饅頭,不懷好意地指著何雨柱拱火道。他那圓滾滾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眼神中閃著狡黠的光。
「賈東旭,看我一會兒咋收拾你!」何雨柱一邊跑,一邊火冒三丈地指著賈東旭罵道。他眉頭緊皺,毛毛蟲似的眉毛高高揚起,臉上滿是憤怒,那表情好像要把賈東旭吃了一樣。
「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揍我兒子!」原本在家吃飯的賈張氏,聽到有人要欺負賈東旭,拿著一個白面饅頭氣勢洶洶地從屋裡出來,準備不管不顧地發火。
沒想到出來看到三大媽拿著掃把正追著何雨柱打,她拉著賈東旭後退兩步,也不提誰要揍賈東旭的事了,認認真真地看起熱鬧來。
二大媽拉起劉光天,在他身上摸了摸,發現沒受傷,就走過去拉住三大媽說:「三大媽,你誤會啦。剛才是解曠和光天在摔跤,我和傻柱正要把他們拉開。」
三大媽聽二大媽這麼說,不再追著何雨柱打了,而是喘著粗氣看著自己兒子問:「二大媽說的對不?」
「對的!」閻解曠看著母親的樣子,有點害怕地回答。他那像玫瑰花瓣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里流露出一絲畏懼。
三大媽狠狠瞪了閻解曠一眼,又趁何雨柱沒防備,抄起掃把給他來了一下。
打完後不管何雨柱的反應,丟了掃把拉著閻解曠就往前院走。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倆孩子鬧著玩,我倒挨了一頓打。」何雨柱拍著身上的土說。
「你還好意思說,都快 20 歲的人了,還慫恿倆孩子打架。」二大媽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後使勁擰著劉光天的耳朵,把他拉回了後院。
「哥哥,是傻哥讓劉光天搶我糖的。」丫蛋被抱在懷裡,奶聲奶氣地說,用手指著何雨柱。
朱平真沒想到,年輕時的傻柱居然幹這種事。他當下對何雨柱喊道:「柱子,你太不地道了,連小孩子的糖都搶?」
「小平子,可別亂說,我啥時候搶糖了?是劉光天嘴饞去搶的,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何雨柱一臉無辜,還故作鎮定地擺擺手,可眼神卻有點躲閃。
這事何雨柱打死都不能認,不想丟面子。他慫恿別人搶一個不到兩歲孩子的糖,這要是傳出去,他何雨柱的臉就沒了。
「你說我該信一個兩歲小孩的話,還是信你的?」朱平看著何雨柱,微微皺眉反問。
「愛信不信!」何雨柱有點不耐煩地脫了衣服扔盆里,端起那碗沒吃完的面接著吃。邊吃還邊斜眼看著朱平,嘴裡嘟囔著。
「你在院裡欺負別的小孩我不管,但你再欺負丫蛋,我保證讓你翻不了身。」朱平說完,抱著丫蛋準備回屋吃晚飯,表情嚴肅,眼神堅定。
「咋的,你要跟我練練?」何雨柱把剛端起的面又放下,挑釁地對朱平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
「真以為在天橋底下學幾招摔跤,就想跟我練?」朱平轉過身,看著何雨柱問。臉上帶著自信的笑。
「柱子哥,跟他練,最好把他揍趴下。」一旁不嫌事大的賈東旭,站到何雨柱旁邊,咬了一口白面饅頭說。邊說邊揮拳頭,為何雨柱加油。
「一邊去,沒你事。再囉嗦,小心我連你一起揍。」何雨柱推了賈東旭一把,穿上滿是土的衣服,對朱平勾勾手指說:「來,我倒要看看你這兩年在部隊學了啥?」
朱平放下丫蛋,拍拍她的腦袋說:「站這兒別動,看哥哥咋教訓這個壞人。」臉上洋溢著笑,眼神充滿期待。
原本走到前院門口的三大媽,聽到何雨柱要和朱平摔跤,立馬停下,轉身看他們。心裡盼著何雨柱把朱平揍一頓,不為別的,就為昨天朱平嚇唬自己老公。
已經到後院的二大媽,聽到他們要過招,帶著兒子又回到後院拱門處,偷偷看這兩個年輕人打架。
朱平走到閻解曠和劉光天摔跤的地方,笑著對何雨柱說:「咱玩歸玩,別把衣服扯破了。我這身軍裝,可是新的。」
「你放心,我有分寸。」何雨柱轉了轉脖子,甩甩手,然後彎腰,手張開,低頭看著朱平,一點點靠近。臉上露出兇狠的表情,眼神透著一絲殺氣。
朱平看著他標準的蒙古式摔跤姿勢,徑直朝他走去。步伐堅定,臉上帶著從容的笑。
等兩人距離只有一米時,何雨柱沖向朱平,抱住他的大長腿,想直接把他掀翻。咬緊牙關,使盡渾身力氣。
朱平仗著個子高,繃直被抱住的腿,再抱住他的腰,直接往上提。動作敏捷,一氣呵成。
「我認輸,我認輸。」何雨柱感覺雙腿離地,馬上就認輸了。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心裡卻暗自慶幸沒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