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黑市

  起初，朱平以為能很快吃上飯，興沖沖跑去把何雨水叫了過來。

  現在何大清還沒跟寡婦私奔，但他常不在家，何雨柱只有在食堂上班時能見到他。何大清總不回家，誰也不知他在哪個寡婦家過夜。何雨水還是上六年級的小女孩，天真可愛。

  朱平原本覺得炒菜簡單，可看何雨柱做菜，才發現比開坦克、開飛機還難。以前看電視只知道何雨柱廚藝好、做的菜好吃，今天看他表現，才知道電視裡的描述一點不誇張。

  何雨柱晚上五點半開始做飯，一直忙到八點多才弄好。他做的小棗蒸滑雞，就花了整整三個小時。

  到了八點，不只丫蛋和何雨水餓了，朱平自己也餓了。為不讓倆小孩餓著，朱平拿出給丫蛋準備的零食給他們。

  八點半，何雨柱終於把菜做好，端上香噴噴的小棗蒸滑雞。朱平知道倆小孩饞壞了，撕下兩隻大雞腿，給丫蛋和何雨水一人一個。

  做好飯後的何雨柱，沒馬上上桌，跑回家。過會兒，提著一瓶白酒回來。

  前世朱平是特種兵，為保持清醒從不喝酒，連啤酒都不碰。見何雨柱給自己倒酒，朱平沒阻攔。來到這世界退役後，不用時刻警惕，他也想過平凡生活。

  朱平不懂酒，也不懂酒桌文化，端起酒杯主動和何雨柱碰，說：「謝謝你，幫我家修房子。」

  「你這話，我幫你也是為吃點好的。咱互相幫助，誰也不欠誰。」何雨柱笑著端起酒杯，輕輕抿一口。

  「好，誰也不欠誰。」朱平也喝一小口酒，又和何雨柱碰杯。

  「多吃菜，別光喝酒。」張奶奶給每人夾塊雞肉。

  朱平吃了張奶奶夾的雞肉，對何雨柱說：「柱子，我知道有八大菜系，你這譚家菜算啥菜系？」

  何雨柱笑著回答：「譚家菜不屬於八大菜系，是官府菜，講究原汁原味，下料狠，火候足。」

  朱平聽了點頭，說：「原來這樣，今天長見識了。」

  何雨柱又給朱平夾塊雞肉，說：「你嘗嘗這小棗蒸滑雞，我拿手菜。」

  朱平嘗一口，雞肉鮮嫩多汁，入口即化，小棗甜和雞肉香完美融合，回味無窮。

  「好吃，真好吃！」朱平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

  何雨柱得意笑，說：「我就說，我廚藝可不是吹的。」

  張奶奶也嘗口，說：「柱子，你廚藝越來越好，這小棗蒸滑雞不比你爸做的差。」

  何雨柱不好意思笑，說：「張奶奶，您過獎，我還有很多不足，得學習。」

  大家邊吃邊聊，氣氛融洽，朱平感受到家的溫暖。

  晚飯時，一隻雞在五人風捲殘雲下，很快消滅乾淨。張奶奶牙不好只吃兩塊，倆孩子吃幾塊，剩下大半進了朱平和何雨柱肚子。

  第二天吃過早飯，朱平又忙起來，把家裡衛生徹底打掃，角落都不放過。之後準備去鴿子市場賣點東西，因為身上沒錢了。

  朱平帶回來的五十塊錢，是部隊發的生活費，前身捨不得用留下的。給張奶奶三十後，朱平就剩二十，作為現代人，身上只二十塊錢，心裡沒底。來這世界十來天，朱平還是不習慣。比如豬肉便宜得驚人，才七毛一斤，比如買東西要各種票證，很不方便。為在這世界生存，不暴露異常，朱平決定常買點東西，讓自己像正常人。

  下午三點多，朱平換上老丈人穿過的衣服，洗得發白還有幾個補丁，穿上卻覺得親切。

  前世朱平除開兩次會沒來過這，這世也不熟。出門才想起不知鴿子市場在哪。好在這時打擊投機倒把不嚴。朱平叫輛三輪車，給五分，被送到鴿子市場附近。

  之前朱平以為鴿子市場會在偏僻巷子或有人把風的地方。到鴿子市場一看，竟在城外兩里多地的樹林裡。

  這裡綠樹成蔭，環境清幽，想不到是黑市。朱平原想賣肉，考慮後決定賣白面。他覺得如今國家糧食數量固定，自己多拿一斤白面，總量就多一斤，也許有人因多這一斤糧食不餓死。帶著這想法，朱平先問白面價格，找無人處，扛出一袋百斤的白面。

  扛著袋子沒走幾步，被三個小伙子攔住。

  「哥們，你這裝的是白面不？」

  第一次幹這事的朱平，以為他們是買家，心裡暗自高興，覺得今天運氣好，還沒到市場中心就碰到買家。

  「是，你們要多少？」朱平興奮問，臉上滿是笑容，眼裡閃著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