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邑慌里忙張的收拾行李準備跑路的時候,一名身材魁梧的獨眼男子走了進來問道:「林老爺子,你這怎麼開始收拾行李了啊?」
「咱們之前不是講好了嗎,還要……」獨眼的聲音越發的小了下來,因為房中還有一個穿著胡衣的生面孔。
「老弟你不用擔心,這是自己人。」
「我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任司空,任大人。」林邑一指旁邊的任昊。
「任司空,任大人?」獨眼有點雲裡霧裡的樣子。
要說他是漢京的那位大人吧,但他身上怎麼穿的是胡衣?
要說他不是吧,但除了那位司空大人以外,好像整個漢京里就沒有第二個姓任的司空了吧。
「你不用懷疑,他就是漢京里的那位大人。」林邑為其開惑道。
「啊?」獨眼這下又更加懵圈了,腦洞也一下大開了起來。
難道,司空大人叛逃漢朝了?
「你可不要瞎想,人家司空大人只是出使明蘭,可不是你想的什麼叛逃。」林邑打斷他那胡思亂想的腦洞,也算是給任昊留了個面,沒把他之前淪落成驅口的實情說出來。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獨眼點了點頭,一副幸會的模樣抱了抱拳。
「任司空,這位是我的合作夥伴,手底下也管著不少的人,以後要是有機會了你們也可以合作一下。」林邑也給任昊引薦了一下獨眼。
「獨眼老大,幸會幸會。」
「如果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得上的地方,盡可以來找我。」任昊也向著獨眼抱了抱拳,說了些客套話。
「多謝司空大人看得起小的了,如果以後有什麼用得到小的,司空大人儘管吩咐,小的願意為司空大人赴湯蹈火。」獨眼受寵若驚的再次抱拳。
「一定。」任昊笑了笑,全當是客套話了。
等林邑的隨從把行李全都打包好以後,林邑就向著獨眼抱了抱拳道:「獨眼老弟,老哥哥對不住你了,這家裡出了點事兒,我得先行一步離開明蘭了。」
「行吧,那祝你們一路順風。」獨眼點了點頭,送林邑他們離開。
至於趁火打劫明蘭國的計劃,也因為林邑他們的中途退出而宣布泡湯。
畢竟少了鐵虎他們的一大助力,讓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變得力不從心。
待林邑他們趁夜離開明蘭國以後,任昊也開始製作起霹靂雷。
上次製作的霹靂雷就算沒有硫磺的加持,都能有十足的威力。
現在有了配方完整的加持,那威力自然就不用多說了,這別說毀掉一個用石泥土砌出來的城牆了,只要製作足夠多的霹靂雷就算是毀了整個東茲城堡,那都不在話下的事兒。
……
任昊加班加點製造了整整一夜的霹靂雷,足足的有兩大車之多。
在沒困之前,任昊還是精準的按照比例來做,但是到最後實在是困的不行了,這比例全靠心情來配。
反正,這隻要點燃能響就行了。
等徐青來找他的時候,他看著拉車上堆滿的霹靂雷,也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他昨晚就猜到了,任昊能這麼的有信心,肯定是又製造了霹靂雷。
有霹靂雷這等神器相助,要是沒那雪山相隔,這別說是五天內活捉東茲王了,只需要給他一天時間就夠了。
畢竟霹靂雷的威力,他早就見識過了。
當徐青率領五千輕騎兵從城中出發以後,明蘭王遠遠的望著十名騎兵拉著的兩輛板車,頓時就很疑惑道:「司空大人,你這車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這是我給東茲王送的一些見面禮。」任昊遠遠的望著,一笑道。
「見面禮?」明蘭王表情一怔沒明白其意,旁邊的一名胡官就給明蘭王解釋,說漢朝一直自詡禮儀之邦,這攻打別國帶一些見面禮,也正好呼應了那句成語,先禮後兵。
「原來是這樣啊。」明蘭王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也就在此時,一名衛兵慌裡慌張的跑到瞭望塔上稟告道:「月亮王,公…公主她回來了。」
還沒等明蘭王開口,一旁的赤那統尉卻十分激動的問道:「你確定是公主殿下回來了?」
「是的,小的親自確認了是公主,她跟兩名護送她回來的漢人正在殿內。」衛兵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赤那統尉激動的沖了下去。
「公主,你…你真的回來了。」
當他跑到殿內見到柔月公主的時候,只感覺到心裡一陣悸動。
當柔月公主出使北胡要嫁給烏頓單于的時候,他的心在那時就已經死了。
但是現在,他那顆死寂的心又再次被點燃。
「是我回來了。」柔月公主回眸道。
只不過這一眼的回眸,總覺得讓赤那統尉感覺少了一些什麼。
「公主,我……」
赤那統尉伸出手上前的時候,柔月公主卻明顯的後退了一步。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少了些什麼。
是生疏的距離感。
「女兒,是你回來了嗎。」
明蘭王此時激動的趕回殿裡。
柔月公主撲進明蘭王的懷裡,一下就哭了出來道:「父王,是女兒回來了,女兒還以為永遠,都見不到父王了呢。」
柔月公主把途中的遭遇都告訴給了明蘭王。
明蘭王氣的那是暴跳如雷,下令要緝拿那些敢綁架他女兒的那些商匪。
但柔月公主卻搖了搖頭,希望明蘭王先把此事擱置,先護送她去北胡嫁給烏頓單于,以免造成兩國相伐。
面對已經懂事成熟的女兒,明蘭王心裡自然是一陣欣慰。
但不過欣慰的同時,也嘆了口氣。
「恐怕你現在就算是一萬里加急的嫁過去,也無法避免兩國的相伐了。」任昊走過來說道。
這熟悉的聲音,頓時讓跟在柔月公主身旁的二人一怔。
「主人,老爺,你怎麼在這?」二人異口同聲,瞧著身著胡服的任昊,很覺得不可思議。
「司空大人,你……你怎麼在這?」柔月公主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任昊居然會在這裡。
「這就說來話長了。」任昊尷尬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