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名」
白羽嘆了口氣,這排名能分配到什麼好的工作。
自從畢業後他好不容易爭取到了進入技能檢測站的機會。
技能檢測站的進入條件極其苛刻。
只要在站內排名靠前結訓的時候都會分配到一個好的工作。
因為如此他每日都在努力提升自己。
爭取兩年後能夠分配個好的工作。
可奈何天不遂人願,每次的考核排名都不太理想。
「白羽」
她叫何清蘭,是白羽所在技能組的組花。
她的臉長得可愛,但是身材卻很火辣。
正對著那句天使的臉龐魔鬼的身材。
再配上她那娃娃音。
可以說組上每個男的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有些緊張,對方卻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你說吧,我幫你」
何青蘭聽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洋溢的笑容。
看著她的笑臉。
白羽的內心有些小鹿亂撞,臉上也漸漸泛起微紅。
「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聽到這話他有些猶豫。
想了想自己的庫存本打算拒絕。
但當他看到那雙期待的眼神時嘴便把不住門了。
「可以,你需要多少?」
何青蘭略顯羞澀地舉起右手做了個五的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他懸著的心方才放下。
隨即二話沒說就給她轉了五十。
何青蘭見錢已到帳再次點頭道謝。
白羽看著她的笑臉心裡有些飄飄然。
嘴便又開始把不住門了。
「不用還了,就當我請你了」
邊說還邊拍著自己的胸膛
何青蘭沒有搭話只是笑了笑。
隨後擺了擺手便走了。
強化培訓時他的視線總是不由自主地望向何清蘭。
培訓官講的東西根本一點都沒聽進去。
就當他還在沉醉於那美麗的背影時。
培訓官卻來了個突然襲擊。
結果可想而知,兩字不會總結了這一上午的成果。
晚間,他獨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早上發生的一切依舊使他意猶未盡。
每當想起那一幕他都會傻笑。
活活像個傻子似的。
就在他還沉浸在這種美好的回憶時。
一個極其猥瑣的聲音打斷了他。
王翔是組裡出了名的混混。
他能來技能檢測站完全是家裡靠關係進來的。
而他來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混而已。
培訓官也很厭惡他,對他不管不問。
這使他越發張狂起來。
基本組裡的人沒人敢惹他。
他強擠出一副笑臉。
「找我有什麼事嗎?翔哥」
王翔沒有回答。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白羽身旁。
隨後左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今天看起來很開心啊,有啥好事兒和哥們分享分享?」
王翔邊問邊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
看的人十分噁心。
「哪有,您看錯了吧」
「行,不願說也行,那我就不問了,說正事兒,我來找你是因為今天晚上喝酒缺點錢,能不能借哥們點?」
王翔這話讓他有些驚慌失措。
心說這早上剛被何清蘭拿走了五十。
手裡就剩三百生活費了。
還要扛兩天才到月末。
後邊的日子怎麼過啊。
雖然心裡極度不情願但還是問了句。
「你要多少?」
王翔笑了笑臉上露出了更加猥瑣的笑容。
他緩緩抬起手做了個二的手勢。
「二十?」
王翔笑著晃了晃頭。
「二百」
「我靠」
他一時沒控制住蹦出來這兩字,整的王翔有點不開心。
眉間開始有些微微皺了起來。
「翔哥能不能少點,最近小弟手頭也不寬裕」
話音剛落只見王翔的臉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翻轉。
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立刻扯住了他的衣領。
「老子給你面子才和你商量,非得老子揍你一頓你才有唄,啊?」
他看著王翔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心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拿出手機將兩百轉給了他。
收完錢王翔的臉立刻又變回了之前的奸笑。
「早這樣不就好了,這錢就借我用用,過兩天哥們就還你,行了,沒事兒了,你自己繼續開心,不打擾你了」
說完便揚長而去。
他傻傻站在原地。
看著手機屏上僅存的一百,心裡不禁滿是憤怒和無奈。
「白羽」
就在他感到無奈之時,那個讓他心花蕩漾的聲音又出現了。
「你,你怎麼在這?」
何青蘭一臉笑容地從遠處走了過來。
「謝謝你,早上借我錢」
「不用謝,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麻煩還可以找我」
他緊張地撓了撓頭。
就在此時何青蘭竟主動向前湊了兩步。
一雙大眼睛此刻正與他四目相對。
頓時他緊張的汗毛都起來了。
「其實我還真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幫我」
他看著面前略顯有些扭捏的何青蘭咽了咽喉嚨。
心想他不會是想和我表白吧。
邊想著嘴角不禁有些輕微上揚。
「你能不能這兩天幫我買一下早餐,下周我就還你錢」
此話一出。
瞬間一股涼水從頭上徑直灌下的感覺充斥著他身上的每一處神經。
「不行嗎?」
何青蘭邊說著邊又向前走進了兩步,眼看著都快貼上了。
他看著這近乎貼上了的美麗容顏大腦一片空白。
理性仿佛已經和自己沒啥關係了。
嘴上早已失去控制一口答應了下來。
待他清醒之時,對方早已不見了蹤影。
無盡的悔意此刻浮上心頭。
但突然他轉而又想。
何青蘭不找別人卻找自己這不是代表她對自己有意思嗎?
想到這嘴一咧,又傻笑了起來。
回到宿舍他望著手機屏上那一百塊心裡有些發慌。
不知道能不能平穩地度過這一段。
可當他想起何清蘭那一臉含情脈脈地請求時,頓時一切便拋到了腦後。
之後的兩天。
他都是早早買好早餐站在何青蘭必經之路上等她。
而何青蘭也每次都用那洋溢的笑容接過他手中的早餐,笑著離去。
這兩天可以說是他這一段最開心的時光。
終於在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決定在這個中午表白。
經過了宛如一個世紀的上午時間終於熬到了午休。
至於上午培訓了什麼基本就像和他無關一樣。
滿腦子都在模擬情節,以及何青蘭聽到後的表情。
他緊張地走到何清蘭身旁小聲說道。
「有事找你」
何青蘭聽後對著她的朋友擺了擺手。
那些人見狀也都知道是什麼情況。
走時還不時地看了他一眼。
路上二人一句話都沒有說,氛圍十分尷尬。
待到了球場,走在前面的白羽停了下來。
他長舒了口氣。
隨後轉身低頭說出了那句讓他模擬了一上午的話。
他緊閉著雙眼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但是過了片刻對方都沒有聲音。
心說難道是自己突如其來的表白把她嚇到了?
他慢慢睜開眼望向了何青蘭。
不知為何,何青蘭竟露出了理所當然的笑容。
「出來吧,我贏了」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使白羽一愣。
這時一旁的球架後走出來一個人。
定睛一看,竟是王翔。
王翔笑著向這走了過來。
當走到他身邊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後徑直走到何清蘭的旁邊一把將其摟在懷裡。
「怎麼樣,我就說我能贏吧,你還不信我,拿錢」
「是,寶貝,你贏了,看來我還是高看他了」
白羽傻傻地看著他們,腦子裡像漿糊一樣。
根本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痴情小伙兒你還看不出來嗎?你被耍了」
王翔的話讓他有些懵,但心裡卻大致已經猜到了一二。
他沒有勇氣承認,只是將目光看向了何清蘭。
希望她能否認自己的想法。
何清蘭一臉蔑視的表情走到他的面前。
她的臉上此刻已經沒有了之前令人心動的笑容。
如今只能看到滿臉的厭惡與鄙夷,仿佛與之前判若兩人。
「我們打了個賭,如果我去勾引你,看你會不會上鉤,結果顯而易見」
「那之前你.....」
忽然一個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你也不照照自己啥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要有自知之明,就你這樣的缺心眼被騙也是活該,怪就怪你平時太老實了」
這句話讓他失去了最後的掙扎。
他雙手緊握著拳頭。
最終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撲了過去。
也就在這個瞬間一個結實的拳頭便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傻傻地坐在地上。
兩隻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面前的這對男女。
看著他們蔑視的目光,聽著他們侮辱的話語。
腦中卻不知為何總是猶如走馬燈般回想著這幾天的美好時光。
之後的事情就如斷片一般。
整個下午他都趴在桌子上猶如行屍走肉。
晚間他與培訓官請了個假。
就在走出辦公室的時候何青蘭竟出現在了門口。
然而對方卻根本沒看他一眼。
只是在他身邊經過時小聲說了一句。
「廢物」
他停下腳步,使勁咬著牙。
心中的怒火又開始奔涌了上來。
但很快他便鬆開了那緊握的拳頭。
隨後猶如喪家之犬般走出了辦公室。
由於明天是周末。
他當晚便早早坐上了回家的客車。
此刻他恨不得馬上離開這令他難過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
客車行駛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
就在此時一個衣裝奇特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人身著漆黑長袍,頭上戴著斗篷帽。
臉被長袍的衣領完全遮住。
活活就像電影裡的巫師。
客車緩緩打開車門,那人也緩緩上了客車。
所有人的目光此時也隨之都聚向了那人。
那人四處看了看。
隨後不慌不忙地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他看著那人只是一聲不響地坐在那裡,很快便又目光呆滯地望向了窗外。
客車再次行駛。
車上的人也逐漸將目光從這個怪人身上移了開來。
「白羽」
突然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從他身邊傳了出來。
他立刻轉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那個怪人。
沉默片刻,對方只是一動不動的坐著。
心想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白羽」
就在他以為是自己幻聽的時候,身旁那人卻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這一次他聽的真切,頓時有些緊張了起來。
「你......是在叫我?」
那人沒有回答依舊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坐著。
見對方沒反應他便咽了咽喉嚨打算再問一次。
可正當要開口時,那人卻突然拿出了一枚戒指塞到了他的手上。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對方說完這句話客車正好到站停車。
只見他起身便快步下了車。
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給他整懵了。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那人早已下車多時。
想追下車已經不可能了,車門早已關閉。
客車也緩緩啟動繼續行駛。
他使勁向著窗外望去,但那人的身影卻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片刻後他開始仔細打量著手裡的戒指。
這是個純黑色的戒指。
戒指上鑲嵌了一個六菱形的黑色石頭。
他將戒指戴在了右手中指上,發現戒指的大小正好合適。
整的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研究了半天啥也沒看出來。
心說估計就是個神經病在惡搞自己。
可當他將戒指往下拿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那戒指此刻就像長在他手上一樣。
任憑他如何用力都拿不下來。
到最後手指頭都快擼掉了,那戒指依舊是紋絲不動。
「我去,啥情況」
就在他還在為這戒指問題苦惱之時。
一場災難卻已經悄悄地降臨在了他的頭上。
距他所搭客車不遠的地方。
一輛冒著火的客車突然徑直地沖了過來。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瞬間一股劇烈的衝撞感遍布他的全身。
他最後的意識也隨之停在了這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
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兩隻發著嗡嗡聲的耳朵隱隱約約聽見一些斷斷續續的對話。
「這.....還活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