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樂乾脆大著膽子,身子貼得他更緊了一些,身前酥軟之處都在他身上擠得變了形狀,細嫩的指尖不經意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嬌滴滴的,曖昧的氣氛在蔓延。
其實若是換了別人,盛長樂根本就不需要主動投懷送抱的,畢竟她勾一勾手指男人們都會朝著她蜂擁而至,也只有徐孟州,還要她費心思。
不過想到前世她辛辛苦苦的付出,最後都得到應有的回報,盛長樂倒是也能接受。
徐孟州能清晰感覺到她那盈軟緊緊貼著他,也能感覺到她的指尖在他身上劃得痒痒的很難受,男人本能的反應,身上像是燃燒起了一把火似的,額上都冒出了一層薄汗。
這般致命的誘惑,若不是徐孟州早就經歷過無數次,估計當場都要把持不住。
他深吸一口氣,將火焰強壓下去,眸光一暗,突然蹲下身,一把將盛長樂那纖薄如絲綢一般的身子,輕飄飄的整個從地上橫抱起來。
盛長樂腳下騰空而起,身子失重,下意識大袖一揮,兩條胳膊掛在了男人脖子上。
突然這麼被他抱起來,她臉上花容失色,驚愕的瞪大眼,「首輔,你這是……」
徐孟州垂目斂眸,冷笑一聲,「我不捨得鬆手,抱久一些。」
這明顯就是反諷的意思,盛長樂倒是有些慌了,「放我下來,不然讓人瞧見了!」
徐孟州若無其事道:「怕什麼,反正你我也要成親了,是郡主不慎摔了一跤,請我抱你回房。」
盛長樂憋紅了臉,「我沒有!」
她想掙紮下去,卻被徐孟州抱緊了一些,男人幽幽道:「別動,告訴我你房間在哪?」
盛長樂心嚇一跳,他……莫不是當真要抱她回房?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首輔你放我下來可好?」
徐孟州冷笑一聲,「你方才膽子不是挺大的,現在知道害怕了?」
「……」
主要是,那邊盛長寧剛剛自盡未遂,這邊若是立馬傳出徐孟州把她抱回房間的事情,雖然婚期將近,可是還沒成親呢,還不知道會被他們說得多難聽,她是極要面子的。
所以只好楚楚可憐的眼眸看著徐孟州,軟聲軟氣的懇求說道:「首輔,你放我下來可好,我知道錯了……」
徐孟州垂目與她對視,沉聲質問,「哪裡錯了?」
盛長樂閉著眼想了想,一時對他束手無策,也只好妥協,「我不該占首輔的便宜……」
「……」徐孟州差點被氣笑了,她占的便宜還少麼。
看徐孟州愣著不動聲色,也不放她下來,盛長樂環顧一眼,見遠處都有府上僕人經過了,生怕被看見的,只得又撒嬌央求道:「小舅舅,我都認錯了,就放我下來可好?」
只是習慣性的一聲「小舅舅」,仿佛一瞬間將人勾回了曾經,千嬌百媚的美人像是藤蔓一般纏在他懷裡,咬著他的耳朵不停喚他小舅舅……
這聲再熟悉不過的小舅舅,從她口中出來,簡直像是敲響一句警鐘,徐孟州猛然清醒,眉頭一皺,趕緊將她放下。
盛長樂的腳才剛剛落地,便又聽徐孟州接著道:「我先回去了,勞煩郡主轉告盛侯一聲。」
他一言不合,突然要走,盛長樂還有點奇怪的問,「首輔不留下用席?」
「不了,還有事。」
盛長樂又追問,「是不是熙華有所冒犯,首輔生氣了?」
徐孟州頓住腳步,側目看她一眼,道:「我在你眼裡那么小氣?」
盛長樂對上他凌厲的目光,只好道:「那,我送送你……」
於是就這麼將徐孟州送到了大門影壁之處,兩人才相互作別。
徐孟州負手背後,帶著隨從,頭也不回的一步步出門離去。
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盛長樂心跳還久久都沒有平復下來。
前世她一直都將徐孟州當成外人,幾乎沒有動過背叛皇帝和母族的念頭,也沒打算把自己一生賭在徐孟州身上。
在她看來,徐孟州只是貪圖她的美色,他對她的寵愛都是她自己辛辛苦苦搏來的,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只有李氏皇族、母族盛家才是她永遠的依仗。
李月容就是擺在眼前一個血淋淋的例子,為了一個男人拋去母族,放棄一切,最後一個出身尊貴的公主,卻落得那般悲慘收場,她不想步李月容的後塵
可事實證明她選錯了,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她才想明白,父親一開始培養的皇后就是她妹妹盛長寧,她只不過是他們利用完就丟棄的犧牲品罷了,或許李元璥一把她嫁給徐孟州的時候就是打算連他們一併除掉。
現在重活一世,她只能將賭注都壓在徐孟州身上,想來,以徐孟州那時候對她的寵愛程度,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願意去給她摘下來吧?
這次她擦亮了眼睛,一定會認真待他的。
傍晚時候,盛儼便將盛長樂叫到了書房問話。
屏退左右之後,盛儼嚴厲詢問,「你三妹的事情,你可有參與?」
盛長樂自然撇清關係,依舊是先前在祖母面前說的那一套話,又給盛儼說了一遍。
盛儼又質問,「那你是不是去她那裡奚落她,氣得她都尋死了?」
盛長樂一臉委屈,「我哪有奚落她,我就是好心勸她幾句罷了。」勸她嫁給鄭二那種,誰知盛長寧不領情,氣得把盛長樂攆了出來。
盛儼本來是想讓盛長寧進宮的,皇帝早就答應過他皇后只會出在盛家,他送盛長寧進宮,就算盛長樂無望也有個保障,現在事情鬧成這樣恐怕沒那麼容易了,葉氏和盛長寧那邊又鬧死鬧活的要他做主,他只好想了個兩全之策。
他沉聲嘆息道:「你四妹被罰去寺廟禁閉思過,你也收拾東西,明日去莊子住一段時間備嫁,婚期到了再接你回來!」
盛長樂自然不願意了,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又沒做錯事,爹爹罰我,總得有個理由吧?」
盛儼起身過來,在盛長樂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到時候把丫環婆子支開,一個人去,爹爹在那邊有所安排……讓人好好教教你,到時候用得上的!」
「……」原來他還惦記著這件事呢!
最後,盛長安被罰送去寺廟靜修思過,盛長樂連帶著被罰去別莊接受教育。
至於進宮的名額只能浪費了,一個也去不成。
這個結果盛長樂也還算能夠接受。
沉璧幫著盛長樂收拾東西的時候,還有些打抱不平,「郡主什麼也沒做,憑什麼也要牽連受罰啊!不准帶婢女的話誰伺候郡主啊,我看肯定是夫人想趁機為難郡主!」
盛長樂道:「放心,爹爹安排了人,她不敢的。」
畢竟爹爹還指著她嫁去徐家的,除了她,盛家其他的徐孟州肯定一個也看不上。
次日,盛長樂走的時候,連老夫人也親自過來送她,牽著她的手,惱怒道:「都是你爹做的主,為了幫那對母女出氣,連我的話也不聽,氣死我了!」
盛長樂微笑著安慰,「祖母千萬別動怒,身子要緊,我就當是去清淨清淨,不礙事的,只可惜出嫁前都不能好好陪著祖母了。」
盛老夫人越想就就來氣,盛儼就抓著盛長寧上吊就是被盛長樂給氣的,就是要連她一起罰。
侯府門外,沉璧和秦嬤嬤將盛長樂送上馬車,都還依依不捨,卻又不能跟著。
最後盛長樂自己坐著馬車,由侯府的護衛護送著,車輪滾滾,朝著郊外而去。
宮裡,今日下朝之後,朝中重臣三三兩兩的結伴離去。
盛儼和幾位老臣正站在大殿外商議公事時候,一名宮人匆匆跑過來,湊到盛儼耳邊悄聲說了幾句話。
只見盛儼頓時臉色煞白,神色倉皇,急急忙忙出宮離去。
他這模樣,比昨日聽說盛長寧自盡未遂更要慌亂,落入背後徐孟州眼中還稍微有些不屑。
片刻之後,也有人來到徐孟州身邊,附耳悄聲說道:「稟大人,熙華郡主今日出城,馬車行到翠山附近衝下山崖,恐怕……」
徐孟州心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猛然撞了一下,頓時目光一定,「什麼?」
來人戰戰巍巍,小心重複,「郡主連帶著馬車摔下懸崖,恐怕……凶多吉少。」
連人帶馬車摔下懸崖,肯定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她明明昨日還活生生的,徐孟州抱過她之後,那般柔軟的感覺一直纏繞在手心,只讓他一夜輾轉反側,焦灼難眠,今日一來竟聽聞如此噩耗,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我粥意識到這個世界如果沒有昭昭,重生一點意思也沒有,所以馬上就要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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