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鎮壓

  「讓您久等了，公爵大人！」，春茂在練武場見到了公爵大人。

  貝爾斯手持長弓，搭弦滿月，一支支箭準確無誤地插在靶心中央。

  「無妨，按照時間安排，下午本來也是要休息的。喝了降臨城的酒，還能這麼早就醒過來的，你是第一個。」

  「不知公爵大人要我來，所為何事？」，春茂直奔主題。

  「天色漸晚，我們去會會那幫怪物。」

  貝爾斯不冷不熱地說道，從他的語氣來看，主動出擊偷襲那來歷不明的怪物好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啊？這麼快？」

  「你上面領導交給你的任務，不也是希望你早點完成嗎？」

  貝爾斯扭頭看著他，

  「那怪物你是第一個見到的，如果今天晚上運氣不錯的話，我們還會見到他們。如果真的如你所言，它們擁有輕易斬斷山石的武器，我想無論是將他們趕盡殺絕還是趕出關外，都是一件不錯的選擇。」

  春茂惴惴不安起來，心中大呼：瘋子！真是瘋子！

  久聞貝爾斯公爵所鎮守的領地都是一群豪邁且果敢的人，如果調動整個降臨之城以及周邊封臣的兵力，這群浩浩蕩蕩的北地漢子將會構成一支足以左右國家級別戰爭的軍隊。

  他們好像無邊黑月潛伏起來的影子暗裔，為殺伐而生。哪怕平素和平時間，他們碰到路邊步履踉蹌的老人也會上前攙扶。

  春茂還是難以相信自己到底要不要和他一起，貝爾斯公爵的架勢仿佛打定主意自己一定會跟上。

  「乾一和道然也會同行，孩子總會長大，不是現在，就是明天！」，別爾斯收起手中的硬弓，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春茂，走出練武場。

  夜幕降臨，降臨城外千餘名鐵衛構成的軍隊整裝待發，整齊的行列、全副武裝的戰馬靜靜等待。

  貝爾斯身著鎧甲，騎在一頭黑色戰馬上，左右兩邊分別是乾一和道然，春茂在第二排。

  「起！」

  隨著他一聲令下，浩浩蕩蕩的隊伍，手持火把向著大山深處進發。

  城樓上的丹妮莉絲面帶憂慮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每次他們離開降臨城，她就會有一種悵然若失的無力感，孤獨淒涼之感油然而生。

  大漠孤煙與崇山峻岭形成鮮明的對比，昏暗夜色間行軍的戰士猶如暗夜幽靈般，用手中的馬朔，斬斷一切不該存在的東西。

  貝爾斯手裡握著那對不知名怪物的利爪，帶領隊伍繞過崎嶇蜿蜒的山路，很快在春茂的配合下，走到了那曾被他親眼看到的巨大山洞旁。

  「是這裡了！公爵大人！」

  春茂一改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叛逆姿態，目光冷峻，神色肅穆。

  「出發！」

  當整個隊伍走進山洞，才驚奇的發現，那洞口不過冰山一角，內部的通道可謂相當寬敞，如春茂描述的那般，整個石壁光滑的好似刀劈斧砍般整齊，難以相信，這竟是生命的造物。

  沿著寬敞的山壁繼續前行，一路上除了行軍隊伍的腳步聲，整個山洞空曠深遠，好似進入異世界的通道，火光搖曳，回音陣陣。

  山洞曲折環繞，和春茂春茂預期的樣子不太一樣。

  「公爵大人，我有疑問！」

  「但說無妨。」

  「本來在下以為，這山洞是潛藏在暗處的『敵人』挖的通道，省卻翻山越嶺的麻煩，為大軍入境提供方便。可是目前看來，如果是為了方便行軍，這山洞不應該挖的如此蜿蜒曲折，直來直往似乎更加合理！」

  身邊的乾一和道然附和地點頭。

  「十分合理！繼續前進，說不定能找到那些不知名的怪物！」

  就在別爾斯下達命令之時，異動產生了。春茂曾經聽到過的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仿佛從遠處疾馳而過。

  「防守！」

  貝爾斯條件反射地命令道。

  窸窣聲從遠到近，嘈雜刺耳。

  「啊！」，隊伍後方，一名鐵衛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吼叫，鐵衛不得立刻調轉馬頭，豎起馬朔，嚴陣以待。

  火光照亮身後的區域，無數碧綠色的眼睛從陰影中緩緩爬了出來。四腳著地神似人形，鱗甲覆蓋通體泛黃，一雙恐爪鋒利猙獰，紡錘形的腦袋上小到看不見的眼睛，一口鋒利尖牙上下參互排布。

  春茂是見過這東西的，但是沒想到近距離借著火光，這玩意兒竟然長得這麼嚇人。

  一具鐵衛已經身首異處，半截腦袋被切開，屍體直挺挺躺在地上，成為隔絕怪物和鐵衛的分界線。他腦袋處切面整齊光滑，連同精鐵製作成的頭盔被整個切下，鮮血噴薄，血腥而令人同情。

  「好兇狠的怪物！」，道然不禁緊握手中的長劍，震驚道。

  兩方此時皆虎視眈眈，不敢有輕舉妄動。面前的怪物具有極強的畏光性，那名可憐的戰士手中火把此時丟在地上，對這群怪物竟然形成了極強的威懾。

  「放！」

  貝爾斯一聲令下，手持弓箭的鐵衛動作整齊劃一，默契的將手中的火把遞給身邊的鐵衛，隨即彎弓射箭，朝著面前的怪物傾瀉而去。

  「砰砰砰！」聲音不絕於耳，精鋼箭頭撞擊怪物周身鱗甲，發出鏗鏘的金屬聲。

  怪物群發出刺耳的尖叫聲，被激怒的怪物揮動恐爪向著鐵衛衝來，此時天生的畏懼已經被憤怒稀釋，火光再也無法維持那微妙的平衡。

  衝來的怪物不及馬膝高度，鐵衛軍丟下一根火把，單手揮動馬朔，對著衝來的怪物狠狠戳去。

  借著怪物的衝擊和這群驍勇善戰戰士恐怖的力量，怪物身上那厚重的甲冑被紛紛戳破，釘死在馬朔上。

  鐵衛這邊也不好受，怪物毫無章法的揮動利爪，不少戰馬被削斷馬腿，將鐵衛狠狠摔在地上。落地的鐵衛被怪物群起而攻之，在嘶吼聲中，被斬成碎片。

  怪物與人類之間的戰爭如火如荼，厚重的馬朔用完了，貝爾斯親自下馬，揮動長劍，殺向怪物。

  馬上的戰士紛紛效仿，拔出腰間的橫刀，朝著怪物揮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