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盼瑩完全是無所謂的態度,和賀深走得也很近。
如果他再不抓緊點,恐怕周盼瑩就要被賀深連人帶盆的端走了。
「潯笙,我真的會演好這場戲的。」徐妙妙迫切的看著他。
「你瞧,我連台詞都準備好了。」她慌亂的從兜里掏出幾張紙,遞到周潯笙面前。
紙上果然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包括二人說的話,做的動作,甚至連轉場都有,可見徐妙妙有多用心。
周潯笙眉頭動了動,沒有馬上回答她。
他其實對徐妙妙有點失望了,安排下去的事情她沒有一件事能做得好的。
原本,周潯笙是打算借用徐妙妙讓周盼瑩吃醋,只要達到目的,就證明周盼瑩心裡還有自己。
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騷擾周盼瑩了,倆人也就有了走下去的機會。
可沒想到周盼瑩心如止水,不管徐妙妙說什麼做什麼,她表現的永遠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仿佛沒有什麼能打破她臉上的平靜。
一開始周潯笙以為周盼瑩是裝的,但到後來他才發現,周盼瑩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她,是真的不在乎。
一想到這些,周潯笙心頭就很惱怒。
徐妙妙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潯笙,你就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只要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說起來,徐妙妙也很卑微。
為了能在周潯笙身邊待下去,她才不管他心裡有誰呢,最起碼這個階段是不會管的。
她只希望自己能永遠待在周潯笙身邊,就算二人是假的,也心甘情願。
而且徐妙妙是一個有野心的人,現在是假的又如何,只要周潯笙願意給她機會,早晚有一天,她會把假的變成真的。
到時候,周盼瑩算個什麼東西?她也只能以妹妹的名義來祝周潯笙幸福了。
周潯笙煩躁的抓抓頭髮,一臉不耐煩。
有時候他也搞不懂周盼瑩究竟在想什麼,短短三年,難道她真的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她就這麼毫不猶豫的接受賀深了嗎?
賀深哪有那麼好,都讓周盼瑩流產了,她居然還這麼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真是無可救藥!
周潯笙突然轉過頭來去看徐妙妙,「你說,她到底喜不喜歡我?」
這話無疑是在往徐妙妙身上插了把刀子。
她微微一愣,嘴角抽抽兩下,點點頭。
「我覺得周小姐是喜歡你的,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並不敢正視這一切。」
「也許……」
她故意欲言又止,吊足周潯笙的胃口後才緩緩道:「也許,她心裡不光只有你一個人。」
「什麼意思?」周潯笙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你是說她心裡還有別的男人?是誰!」
「這個問題,潯笙,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徐妙妙弱弱開口,眼底掠過一絲精光。
她就是故意的,任何一個男人都有征服欲,更不用說周盼瑩曾經是周潯笙深愛過的女人了。
他看到周盼瑩和賀深在一起,心裡肯定不說。
但只要周盼瑩跟賀深走的近,那不就側面說明她對周潯笙沒有意思了嗎?
就算周潯笙一時半會放不下,只要時間長了,他就會接受周盼瑩和賀深在一起的事實,慢慢死心。
也就不會再對周盼瑩抱有期望了。
雖然徐妙妙此舉有點不妥,但她並不介意,只要結局不讓自己失望就好了。
「潯笙,你真不覺得周小姐的心裡有賀深嗎?」
徐妙妙一邊說一邊觀察周潯笙的臉色,膽子越來越大。
「可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我覺得她是很喜歡賀深的。」
「之前二人還一起吃飯,周盼瑩雖然叫他師兄,但他倆相處得非常愉快,這些你不也很清楚嗎?」
「閉嘴!」周潯笙冷冷一喝。
只要提到賀深,他就會失控。
因為他會想到周盼瑩為他流過一個孩子的事。
在他心裡,周盼瑩永遠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就算現在他們已經分手很久了,周盼瑩身邊也有了新的人,可在周潯笙心裡,他還是這樣固執的認為是這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戴了綠帽子似的,讓他心裡很不痛快。
徐妙妙要是能閉嘴就怪了,抓住機會又加了一句。
「三年時間都過去了,人是要往前看的,周小姐身邊換了新人也無可厚非啊!」
「我瞧著她跟賀深相處的的確很好,說不定要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傳來了呢。」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先前周小姐在幫我設計房子的時候提過一件事。」
「什麼事?」周潯笙迫不起來的發問。
徐妙妙故作猶豫地嘆了口氣,「她說她和賀深已經見過家長了,要不了多久就會訂婚。」
「你說什麼?」
周潯笙心頭一怒,直接抓住徐妙妙的胳膊,「你說的是真的?」
「潯笙,你弄疼我了。」
周潯笙卻沒聽見似的,固執的問她,「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能騙你嗎?」
徐妙妙很委屈的撇著嘴,「潯笙,我是什麼性子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如果周盼瑩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怎麼敢在背後亂說啊?」
「這要是被她知道了,你肯定會生我氣的。」
周潯笙的心驟然緊縮,呼吸漏了好幾拍。
他們的速度……這麼快嗎?
居然都已經見過家長了!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周潯笙哪能不知道見了家長之後的步驟。
這麼說,周盼瑩……很快就要結婚了?
他猛然朝屋內看去,周盼瑩正在指揮裝修隊幹活。
她很認真,就算這不是自己的本職工作,她也沒有隨意湊合,盯得特別仔細。
周潯笙心頭狠狠一酸,呼出的每一口氣都帶著酸溜溜的醋味。
周盼瑩,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他猛地甩開徐妙妙的手,走了進去。
而身後,徐妙妙完全沒想到周潯笙會這麼對自己,腳下根本沒站穩,摔倒在地。
「潯笙!」
她大喊一聲,周潯笙卻沒聽見,大步流星的走進屋內。
徐妙妙的手在地上狠狠一磨,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