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高中生,敢這麼囂張!
山哥氣得銀毛都在顫抖,「好!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伴著陰狠語氣,拔刀刺來。
寒意側身,雙手將山哥的手臂一折,向下一叩,將匕首打掉。
從座椅上起身,騎跨,再坐下,直接將山哥的胳膊擰到後背,讓山哥以EMO的姿勢匍匐在地,寒意坐在了他背上。
「小子,你給我下來!啊——」山哥還要發狠,寒意只是輕輕發力,將他手臂擰得更緊,山哥覺得手臂快要斷掉般疼痛,忍不住大叫起來。
「你惹錯人了,小子,你知道嗎。啊——」
「老子正坤的,你特麼,啊——」
這狠話每次說到一半,就接一聲慘叫,山哥氣勢全無,只能痛斥熊坤:「你特麼傻站著幹嘛,幫忙啊!啊——」
寒意見這人油鹽不進,直接用力咯噔一聲,伴隨山哥慘叫,給他胳膊卸脫臼了,拿過匕首,直接橫在山哥脖子上,並慢慢的拉了過去,很快一道血線就出現在山哥脖子上,紅色血珠滲出來。
寒意緩緩道:「看來,你還沒認清形勢。不是染個頭髮,紋個身,你就是狠人了。殺人這種事情,看天賦的。」
隨著匕首划過,山哥大腦一片空白,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我死了我死了,我被割喉了。
若不是最後一點面子心態作祟,他差點沒嚇暈過去。
寒意將匕首扔在山哥面前,拍拍他冰冷的面頰:「好好讓你滾你不滾,非要亮刀子,現在可以滾了,不要影響我們同學聚餐。」
我還活著?
山哥驚魂未定的站起來,手腳冰涼,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
等回過神來,趕緊摸摸自己脖子,一手的血,都開始乾涸了,原來只劃了道淺淺的口子啊。
山哥難以置信的看向寒意,知道是自己錯怪熊坤了,不是熊坤慫,是眼前這個高中生,太特麼恐怖了。
這真的是高中生嗎?剛才割喉那一瞬間,那流暢的動作,那瞬間自己感覺到的死亡籠罩的氣息,比熊正陽還特麼可怕。
這小子絕對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這仨水縣,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狠人?
這場子要不要找回來?
這事兒得跟正陽他們說一下,那現在……
熊坤和山炮氣勢洶洶而來,最後卻夾著尾巴逃走。
山炮還折了根胳膊,走的時候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就有同學議論開了。
「還以為真是混道上的,看來啥也不是。」
「醒醒吧兄弟,那可是熊坤,你以為你去不會被揍?」
「那這麼說寒意他……」
「噓,小聲點,他聽到了。」
如果說熊坤來之前,寒意說自己心情不好,大家或有同情,也有幸災樂禍的,其實都沒當回事兒,頂多不去觸那個霉頭。
但當熊坤和山炮灰溜溜離開之後,大家看寒意的眼神都不同了。
那拔刀勒脖子的動作是真狠啊。
蔡少龍當先過來笑道:「寒同學,你真是一點看不出來啊。你是考去錦城是吧,正好我也是,到時候多聯繫啊。」
寒意直接起身離開,將蔡少龍晾在那裡,來到朱小蘭旁邊,問她:「真報警了?」
朱小蘭低頭:「我,我嚇他們的。」
「謝謝你幫我出頭。」
「都,都是同學。」朱小蘭五官其實不差,就是眉毛稀疏了一點,低眉搭眼頗像古代大戶人家的丫鬟,嘴唇肉嘟嘟,臉也圓圓的,成績也是平平,看上去很好欺負的樣子。
見寒意笑笑要走,朱小蘭鼓起勇氣道:「那個,寒意。」
「嗯?」寒意轉身,聽她要說什麼。
「李,李雪是個好女孩,你不要辜負人家。」
「你和她熟嗎?」
朱小蘭搖頭,但也和寒意聊了聊關於李雪的話題。
李雪長相甜美,一直是學校男生注目的對象。
但真正讓她成為令無數男生心動的女神,站上校花這個位置的,還不單純是她的長相。
她成績不錯,既不嬌氣,也不冷漠,對誰都和和氣氣的。
她喜歡運動,多才多藝,舞蹈,音樂,繪畫方面都挺有才華,深得老師們喜愛。
她富有愛心,多次幫助有困難的同學,哪怕公認的爛泥,差生,她也能一對一幫扶。
而朱小蘭就是在一次幫助殘障兒童的公益活動中和李雪有過交集。
正是那一次活動,讓朱小蘭覺得,真的有人生而博愛,悲天憫人,就是善良和純潔的化身。
朱小蘭說的和寒意記憶中的李雪倒是合得上,記憶里小時候李雪就愛照料投餵那些流浪小動物,只是在西法醫院的那個李雪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說她的偽裝騙過了所有人?人前聖女,人後變態反社會?
而且就算李雪是眾人描述的那個樣子,聽起來也像個嬌滴滴好學生,和殺伐果斷的阿離差距越來越大。
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對寒意來說,不管李雪是好是壞,只要能分清她和阿離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那麼就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
整場聚餐,寒意只和幾名上學期間就較為熟悉的同學聊了聊,火鍋只是草草吃了點就提前離場。
蔡少龍追了出來:「寒意,寒意同學,你家離這邊有點遠,我開車送你吧?」
「不用,我已經不住那邊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錦城,我們一起,我爸有關係,機票動車,都可以打折。」
「不需要,我習慣一個人。」
「我知道,我不該勸你給那個白毛道歉,但是當時他看起來很兇,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他們那些人,你打了一個,就會惹出來一串,能不招惹就儘量不招惹,能用錢解決問題,就用錢解決。」
「我知道,你做得也沒什麼不對,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存法則,只是你的法則,在我這裡不適用罷了,我也沒生你的氣,你不用討好我。」
「你這話說的,都是同學,那以後我有什麼事,找你的話你不會拒絕吧,你手機是不是換了,留個聯繫方式啊。」
寒意站定,看了看身後喧鬧的同學們,略顯遺憾的告訴蔡少龍:「我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別聯繫為好。」
蔡少龍被懟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寒意離開。
不過剛走沒多久,寒意就停下問道:「怎麼,你沒受到教訓?打算埋伏我嗎?」
熊坤從暗處走出來,沉聲道:「老子說了,只是想幫李雪趕走那些騷擾她的人,我在這裡等你,是想跟你提個醒,山炮不是我哥的手下,他是外地來的,好像和我爸還是我哥有點生意往來,他們那伙人有點橫,你要小心點。」
「知道了。」寒意無所謂的揮揮手,大步流星的離開。
只是寒意沒想到,就在他離開後不久,山炮便帶著十來個人趕了過來,問熊坤:「他人呢?」
「沒看到。」
「那就是還沒出來,走,進去砸場子!」
「要不,算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熊坤有些懊悔,不該帶這些人捲入他們同學之間的事情。
山炮劈頭蓋臉扇著熊坤罵:「算!你算個什麼東西!老子是幫你出頭!你特麼慫!慫包!折我一條胳膊,不拿個十幾萬他想走!今天這個場子要是不找回來,我山炮還怎麼在道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