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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兄妹相見,坦然面對!

2024-08-23 08:18:56 作者: 公子淮沐
  倒是一旁跟隨雲染的侍從,很快冷冷出言道:「看來裴夫人心中是有數的,那也省的我家大人多費口舌了!街巷傳言那些不實傳言,在很早之前已經被明令禁止傳播,如今你們裴府的人,還妄圖用這種手段來敗壞一個清白女子的名氣,我家大人的意思是,將裴夫人,收監!」

  要想堵住一個人的嘴,其實最好的辦法便是殺雞儆猴,讓這些人好好看看,做事太過分的下場。

  這裴老夫人原本還是一臉幸災樂禍的,一聽要收監,臉色都嚇白了。

  之前雲舒被送去大理寺的時候,京城流言四起,她覺得甚是丟人。

  如今這白月霜若是也被送進大理寺去……

  怕是所有人都會覺得是裴家的問題,到時候,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裴老夫人再自私,此刻也不得不站在裴家的立場與利益上開思考事情,當即訕笑一聲,擋住府門,死乞白賴的說道:「理寺大人啊,這裡邊肯定是有誤會的,興許霜兒本意不是這樣,沒想到會把事情鬧這麼大,您能不能看在我家悅兒好歹是將軍的份上,此事作罷?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呵呵……」雲染冷笑。

  將軍?

  裴悅這個將軍對他而言就是個屁。

  不再廢話,雲染直接取出搜查令,冷喝道:「給本官抓人!」

  「是,大人!」

  隨著雲染前來的這些大理寺之人可是一點都不敢含糊,紛紛繞開裴老夫人沖入府內。

  裴老夫人左邊攔一下,右邊再攔一下,結果就是誰也沒攔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大理寺的人進去搜查。

  一時間臉色很是焦灼。

  其實說到底,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步田地,是她的原因,她自己清楚。

  可她當初又怎能料到,本來就是想用低成本大撈一筆錢,會鬧成如今這步田地。

  眼神回瞄雲染好幾眼,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卻都止住了。

  那種感覺,對裴老夫人來說,真的就是如鯁在喉,很是難耐。

  沒多久,大理寺的人便順利將白月霜給押了出來,她滿臉不可置信,一直在強調自己的身份,直至看到自己的丫鬟正站在雲染的身後,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立馬被怒意所替代,「是你?我平時待你不薄,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竟夥同外人,胡亂給我扣罪名!」

  白月霜知道越是到這種時候越是不能認罪,自己好歹也是侯府之女,哪怕只是個庶女……

  可若是真落了個牢獄之災,豈不是要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丫鬟膽怯的縮在雲染的背後,苦笑一聲道:「夫人不是奴婢要這樣的!奴婢也是被迫無奈,可針對雲姑娘這件事的主謀本就是您!理寺大人讓奴婢交代,奴婢便只能交代了。」

  「賤婢!到現在你還在胡言亂語,說些我根本就聽不懂的話。」白月霜急的臉都紅了,卻還是不忘繼續掙扎,狡辯著:「理寺大人,我身邊這名丫鬟竟是被誰收買了,此刻她意圖栽贓陷害我,還請理寺大人明察!」

  「你想要本官查什麼?」

  雲染漠然道。

  對視上他的眼神,白月霜心中沒來由一緊,就連說話的語氣忽然都變得結巴了起來:「我……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操勞府內事務,對外界事情知道甚少……大人若是想要抓我也得有充分的證據才行。」

  「你的意思是,本官構陷你?」

  白玉霜咬唇,立馬否決道:「不敢!我只是覺得,大人抓我,證據不足,我不服!」

  「不如在你們府內再找幾個證人問問看,是否在雲姑娘曾在裴府的時候,你暗中有諸多算計陷害。」

  「那是老夫人,不是我!」

  為了自保,白月霜直接把裴老夫人拎出來背鍋了。

  可實際上,雲舒在府內那段時間,她跟老夫人誰也不說誰。

  原本裴老夫人可是還想著幫她一把,也算是幫裴家過了這關。

  可哪能想到白月霜竟是會說出這般話,心裡不是一般的氣悶,當即眯眼道:「好啊,你現在是一點不敢承認,都要怪罪到我老婆子身上來了?欺負我年紀大?白月霜我告訴你,不可能!你暗中多少次為難雲舒,我都看在眼裡,而且你不是直接性的,你多次還是借悅兒的手,甚至利用我也有過,至於這次,你不就是想要壞了雲舒的名聲,讓她著急,好把之前那些錢乖乖送到裴府來?」


  裴老夫人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白月霜一時語塞,她記得這些事情自己原本只告訴了裴哥哥才對,那是怎麼傳到裴夫人耳中的?

  而且還知道的這麼清楚。

  不等她再想什麼反駁的話,已經再次被大理寺的人抓住,押送離開。

  可偏偏這個時候,裴悅並不在府上,也幫不了她。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白月霜被送去了大理寺牢房。

  回去的路上,侍從探問道:「大人,咱們這直接抓了裴夫人,要是後邊裴將軍質問起來……」

  「大理寺抓人,只對事,不對人!」

  「屬下明白!」

  裴悅就算上門要人又如何,只要理由不合適,他便不會放!

  當初雲舒在大理寺牢房內承受的那些,他也要好好讓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嘗嘗!!

  ……

  雲府。

  吳嬢嬢樂呵呵的返回來,臉上的笑容壓根就藏不住。

  雲舒看了她一眼,心中便有底了,「事情可是解決了?」

  吳嬢嬢先是喝了幾口水,緊接著便開始天花亂墜的把事情經過全部告訴雲舒,還不忘笑眯眯補充了句:「這理寺大人,也不知怎地,老奴瞧著,他跟攝政王似得,就一心向著小姐。」

  果然……

  這跟雲舒自己猜測的結果差不多。

  如果雲染確認了與她之間的關係,的確是會做到這個地步的。

  唇抿了抿,雲舒很快抬頭問道:「那他來了嗎?」

  說真的,雲舒還是想面對面與雲染聊一聊。

  吳嬢嬢臉上笑意止住,聲音都低了下來:「他直接回大理寺了。」

  「中途也沒問及過我?」

  吳嬢嬢又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後搖頭:「從裴府就分開了,老奴直接回府的,與大理寺也不順路。」

  「嗯,也是,不順路……」雲舒輕輕頷首。

  雖然結果在意料之中,可為什麼她還是稍微有些失望?

  是因為結果沒達到心理預期麼?

  還是說,她太迫切相認了?

  這個答案,沒人能給她。

  一時間,雲舒心情很快就低落下去,看著桌上那些被自己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宣紙,一時間瞧著心煩,毒籍合上,她默然閉上眸子,輕聲道:「嬢嬢,你先想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吳嬢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小姐,如今這事情也算是解決了,您怎麼瞧著,一點都不高興?」

  「我想見雲染。」

  「雲……雲染?」吳嬢嬢驚嚇的往後退了步,「老奴是耳朵出問題了?小姐說的這個雲染是當今理寺大人?」

  紅袖在一旁道:「吳嬢嬢,您平日裡那般聰明,怎麼這會兒轉不過來彎了?理寺大人名為雲染,咱們雲家失蹤多年的公子也叫雲染,經過一些小姐的試探與查證,這位理寺大人,便是……失蹤的公子。」

  「……」

  吳嬢嬢倒吸涼氣,拍了下腦門,「竟是如此,老奴有時候真是糊塗了,這點竟是沒想到。老奴之前還納悶,小姐怎麼會忽然那般在意理寺大人呢。此事好辦,小姐若是想見他,老奴再跑一趟大理寺便是。」

  「不必了。」雲舒搖頭,「今日既然沒見著,或許他便是沒有相見的意思,以後……或許還有的是機會,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勉強。」

  主要是,她已經主動過了,也想被動一次看看。

  萬一自己太急切,反而會讓這個多年沒聯繫過的兄長心生反感呢?

  很快吳嬢嬢便退下了。

  紅袖與綠竹也識趣的退遠去。

  臨走的時候,綠竹還給寧穎使了個眼色,只可惜後者像是沒瞧見似得,仍舊站在原地不動。

  雲舒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還沒走?」

  寧穎抬頭道:「姑娘不是真的需要安靜,相反,現在更需要的是一個懂得姑娘內心的人。」

  她淡笑:「你才認識我幾日?就懂我內心了?」


  「姑娘心裡藏不住事,都在表情上了,奴婢能看出,姑娘很在意這個兄長。只不過,人與人想的或許並不一樣,也可能想的一樣。」

  「什麼意思?」

  「奴婢的意思就是,姑娘在這糾結的時候,可能理寺大人在想著要找什麼樣的藉口來雲府探望,又或者,他與姑娘一樣,也正在納悶此事。至於姑娘所想的,他不想見面,奴婢覺得,此事絕無可能。否則理寺大人,斷然不會盡心盡力幫姑娘擺平這次的事情。」

  三言兩語,寧穎直接把雲舒心裡的疙瘩剷平了。

  她緩了口氣:「你繼續說。」

  「奴婢覺得,現在小姐也沒必要想太多,就順其自然好了,保不准那日忽然就遇上了,又忽然就有很多話說了,然後便相認了。這種皆大歡喜的事情發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

  雲舒為之動容。

  「小姐。」一名丫鬟款款而來,「門外有一名公子求見。」

  「公子?」雲舒下意識看向寧穎,「不如你來猜猜,這位公子是誰?」

  雖然她心中有個答案,卻是不敢太果斷。

  寧穎微微一笑:「看姑娘這眼神,明顯是猜到了,倒是無需再問奴婢。」

  雲舒眼神朦朧發亮:「你可真是個人才。」

  頓了頓,她按捺著心中翻滾的情緒,對那通報的丫鬟道:「讓他進來吧。」

  這般機會,對她而言,也算實屬難得了。

  丫鬟退出去沒多久,一襲墨色錦衣的雲染便走了進來。

  與之前雲舒所見到的雲染有些不同的是,他臉上沒有了那種疏冷感,眸光柔和,反而是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

  到這個時候,寧穎自然很識趣退下了。

  自從雲染出現後,雲舒的視線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她其實自從確認與雲染之間存在的血緣關係之後,便一直在各種假設想像再見面該說什麼樣的話,要做些什麼去調節氛圍。

  可此刻,她的大腦卻唯有一片空白,甚至連一個字都說不出。

  雲染走到她面前,很快坐下,自然而然的開口道;「我沒想到,你這麼快便讓我入府了,甚至都沒讓下人問我身份,知道是我?」

  雲舒失聲,眼神也濕潤,輕輕點頭。

  「怎麼這般表情?」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雲舒深吸一口氣,連忙擦拭眼角的淚珠,釋懷笑道:「估計是太高興吧。我小時候,便是這般,一激動就會不自覺落淚,直到後來離開家鄉,遠嫁京城,生活繁忙,諸事累累,逐漸沒了遇事就哭的習慣,今日也不知怎麼了,竟又把這毛病引了出來。」

  她一邊解釋著,一邊擦拭著不斷流出的淚水。

  雲染手臂輕輕抬起,卻又無力的放下,找不到幫她擦眼淚的理由,只能輕描淡寫的說一句:「你……是不是都猜到了。」

  表面上毫無波瀾,可誰又知道,他說出這句話,用了多少勇氣。

  雲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卻抬起微紅的眼眶,定定看著他,「猜到什麼?」

  「我與你……是血親關係。」

  「或許吧。」雲舒淡然一笑,「我一直都不太敢讓自己確信,就怕哪個信息是錯的,便會白高興一場。可是……」

  心臟一抽,鼻子一酸,雲舒根本做不到風輕雲淡,逐漸哽咽起來:「如果猜錯了,我可能……沒有辦法面對結果。這些年來,我其實對於哥哥的印象比較模糊,在你失蹤後不久,我得了一場大病,幼年許多記憶都記不清了,如果不是還記得你的名字,或許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也未必會注意到你。哥……爹娘這些年一直沒放棄過找你,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些年,你都去哪了,是怎麼過的?如何來的京城?」

  「可真是巧了,一場大病記憶模糊,我卻是對曾生活的地方毫無記憶,從我記憶開始,便是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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