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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心機叵測,真開眼了!

2024-08-23 08:18:56 作者: 公子淮沐
  「你是真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

  雲舒氣的臉頰都有些泛白。

  她跟白月霜豈能混為一談?

  她是什麼情況,白月霜這又算作是什麼情況?

  根本不是一碼事!

  白月霜卻繼續信誓旦旦的說道:「這怎麼能算噁心呢?要不是姐姐的話,我也未必能想到這種辦法啊,而且我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已,又有什麼錯呢?就跟姐姐似的,當初還不是為了自己?你我就算理由不一樣,可歸根結底,都是為了讓自己過的更好,不是嗎?」

  「出去!!」

  雲舒聽不下去了。

  以前她只覺得白月霜是個心機叵測之人。

  今日再見,算是開眼了!

  「姐姐,莫非是我說的話戳到你心裡去了,你害怕被攝政王知道?」

  「白月霜!我雲舒做人光明磊落,可不像你這般算計!」

  「是是是!姐姐為人最好了,現在更是讓全京城的人都幫襯著說話,此前那些散播出去的流言,我從大理寺出來後,還刻意去打聽了一下,所有人都說傳言不實,是裴府在辱沒你的名聲。」

  「難道不是麼?」

  「當然是,但也不全是!誰知道姐姐現在到底還是不是清白之身!姐姐應該跟攝政王訂婚之後,就沒敢讓他碰吧?我知道,姐姐害怕自己並非處子之身的事情會敗露,都道那前任理寺貪污好色,我不信姐姐能在他手中逃……啊!」

  話音未落,雲舒已然甩她巴掌。

  「啪!」的一聲,格外清脆。

  白月霜臉上巴掌印通紅,雲舒的手更是又麻又痛。

  「姐姐急了?」白月霜捂著通紅的半張臉,水眸不見委屈,卻是濃濃的挑釁,「姐姐放心吧,我不是來與你爭奪攝政王的,畢竟攝政王什麼都好,就是那張臉著實有些難以入眼。」

  「你這種噁心的人,更是讓人難入眼!」

  雲舒用絹帕用力擦拭著手掌,仿佛剛剛觸碰到過什麼很髒很髒的東西。

  「是麼?那姐姐就拭目以待吧!我已經有人選了,到時候就看,是我過的風光,還是姐姐過的風光。倘若被我碾壓一頭,姐姐可千萬莫要覺得失了顏面。」

  「寧穎!」雲舒已經徹底聽不下去了,「把她給我丟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告訴府門侍衛,今後她再來,直接趕走,不用再通知我!」

  「是,姑娘。」

  寧穎抬步上前,便打算動手了。

  這種時候,白月霜也知趣了些,知道自己再死皮賴臉留在這裡沒什麼意思,便慢悠悠起身道:「不用趕我,我自己會走!」

  轉身臨走之際,她又瞥了眼雲舒,「姐姐,你要好自為之啊!雖然這攝政王對你是用情,可他畢竟剋死了好幾個新娘,等姐姐哪一日過門,可別王府門都沒入就……哎,這晦氣的話還是不說了。」

  她捂嘴輕笑,邁著輕盈的蓮步離開。

  綠竹憋著一肚子氣,早就看冒火了,嘟囔道:「廢話了那麼多,也沒見她說什么小姐會感興趣的事啊!」

  「就是個想進府來見我的噱頭罷了!」

  雲舒揉了揉右邊太陽穴,也不知為何,這會兒覺得有些頭痛。

  寧穎走到她身後,抬起雙手動作輕柔的幫她揉太陽穴,低聲問道:「姑娘,要不要奴婢幫您把她解決掉!」

  「殺她?」

  「是的。就像之前那個丫鬟一樣!」

  「還是不了。」那種念頭在雲舒心中一閃而過,瞬間便被埋藏了,隨後她便又解釋道:「她進入雲府大門,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即便是離府之後再要她的命,事後裴家追究起來,第一個懷疑的也是咱們雲府,何況她現在都開始自己作死了,根本用不著咱們出手!」

  能省一事,雲舒便不想多一事。

  寧穎點了點頭,「此事姑娘想的周到,倒是奴婢有些冒昧了。」

  「一點也不冒昧!如果現在有大好機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死!」

  ……

  出了雲府大門之後,白月霜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雲府牌匾,紅色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雲舒啊雲舒,你我之間的恩怨,可沒那麼快結束!


  坐上馬車之後,白月霜回了裴府。

  裴悅也恰好算到今日是她從大理寺出來的日子,自下了早朝之後,便一直在府門口等著,這前前後後起碼等了一個多時辰。

  白月霜下了馬車,看到他的時候,眼神稍微閃爍了一下,緊接著便是戲精附體,雙眼含淚的撲到了裴悅懷裡,哽咽道:「裴哥哥,我好想你!」

  此刻她的這番表情尤為動容,令人看了便不由得心生憐憫,那能將他如今這副形象與此前在雲府的作為聯想成同一人?

  裴悅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聲音沙啞激動:「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按捺著心中的激動,他很快又將白月霜鬆開,「讓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這段時間來,白月霜在大理寺的伙食雖然說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太差,就算稍微瘦了些,也不是很明顯。

  裴悅原本正打算鬆口氣,卻一眼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原本舒緩的臉色瞬間冷僵起來:「這是誰打的?」

  這巴掌印瞧著可明顯急了,一看便是才被人打不久留下的。

  白月霜裝作一副剛意識到問題似的,慌亂的抬手遮住自己那半張紅腫的臉,連連搖頭:「裴哥哥我沒事的!」

  「快告訴我,是不是大理寺受了什麼委屈?只要你說是我立即去大理寺給你討回公道!」

  白月霜口中難得有一次實話,「不是。」

  但她也是機會好的,在雲府惹怒了雲舒,挨了那一巴掌的時候,她便已經想好了下文。

  也是為了給自己今後鋪路,先把裴悅與雲舒之間的關係徹底撕裂開,這樣一來,對她是最有利的,即便以後她離開了裴府。

  裴悅與雲舒之間的嫌隙也會大到相看兩相厭的地步,斷然沒有任何複合的可能。

  主打一個自己不要了的東西,也不會再讓雲舒拿回去。

  「不是大理寺?那是誰?」

  裴悅繼續追問,全然不知此刻的自己,對白月霜來說就是一把收割的利刃而已,他們之間所謂的感情已經蕩然無存。

  白月霜抬手抹著眼角的淚,「回來之前,我去了一趟雲府,在大理寺這半個月,我想了諸多,最終還是決定去給姐姐道歉的,可她不願接受,還很恨我,這巴掌……罷了,還是不說了,本就是我應該受的!我心中如今自責,答應裴哥哥的事情沒辦到,還讓裴家名聲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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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這一路上,街上閒談說的可都是裴府。

  各種難聽話都有。

  若是換作她愛裴悅的時候,聽到這些話,心裡自然是不高興的,可她的感情說有就有,說無就無,今日聽到的時候,心裡可是沒有激盪起一絲波瀾,就像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

  「沒事。」裴悅想了好一會兒,也不知該說什麼安慰她的話,他這段時間壓力很大,可也沒人安慰他,更沒人教他解決辦法,爹和娘一直會整日在耳邊叨叨給他製造焦慮罷了。

  這段時間他真是心煩的緊。

  而眼下,他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儘可能的對白月霜好,實在不行,他就打算求助白侯爺去了,興許對他而言,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兒,裴悅喉結滾動:「比如說如今有大理寺和攝政王撐腰,不好動她,且此事本就是裴家理虧,只能暫且忍忍了,鄧佩佳度過這段艱難的日子,我必想辦法幫你出這口氣。」

  出氣?

  白月霜眼底閃過一絲冷漠,裴悅根本指望不上了,她也不打算繼續指望,從大理寺出來之後,之所以還選擇繼續回到裴府,便是打算借裴府當自己的跳板。

  唯有這個裴夫人的名頭在,她才好有機會去接觸一些達官貴人,也更有機會接觸當今丞相!

  不得不說,此刻這夫妻二人,是各懷心思。

  她裝作一臉感激的模樣,輕輕拉扯些裴悅的袖子道:「裴哥哥……有你這句話我就很高興了,但也不一定非要出這口氣,現在主要的還是咱們家挺過放下難關,我想著,這次事情弄成這樣,興許也是上天警示,要與人為善。今後我們一起想辦法……」

  「好。」裴悅還以為她說的這都是真心話,竟都聽了進去。

  殊不知在不久後的將來,真正將裴府推向毀滅的人,是白月霜。

  轉眼,春節將至街道上張燈結彩喜氣洋洋,雲舒本計劃著去找一趟哥哥。


  問問今年過節要不要一同回江南,畢竟她也有五個年頭沒回家看看,要是能把哥哥一同帶回去,爹娘還不知該有多開心。

  認真打扮了一番,她人還沒走出房門,吳嬢嬢便喜上眉梢道,進來匯報好消息,「小姐,攝政王來了,還約見您去月靈寺祈福!」

  月靈寺……

  聽到這個名字,雲舒眼神閃爍了一下:「確定是月靈寺沒聽錯嗎?」

  「是啊小姐!」

  吳嬢嬢可不知道過去那幾年雲舒一直在月靈寺給裴悅祈福的事情,繼續說道:「老奴聽聞,這月靈寺的佛像最是靈驗了。」

  「一點也不靈驗。」

  雲舒慘澹一笑。

  過去那五年,每逢各種節日,她都會去祈福一次,大多數是為裴悅祈求的,有時候也有為自己求的。

  可最終,也只有保佑裴悅順利歸來的祈福帶應驗了,其餘的,是一個也沒應驗。

  所以,她早就覺得,求佛不如求己。

  伺候遇到事情,第一感覺已經不再是去寺廟拜會了,而是自己尋求解決之法。

  吳嬢嬢看她苦笑,這才想到了什麼,連忙打圓場道:「之前不靈驗肯定是因為佛祖都覺得小姐您身處是非之地,在給您做提醒,如今小姐已經脫離是非,跟攝政王一起前往祈福,定然靈驗,而且攝政王都在府門口等著了,小姐您總不好推脫了吧?」

  「也是。」雲舒輕輕點頭。

  那便還是去吧。

  重新調整好心情,雲舒很快走向王府大門。

  墨景瀾負手而立站在府門口,身姿修長。

  今日的他一改往日的深沉著裝,穿了身湖藍色的錦衣,若非是這背影她記住了,險些都不敢認。

  「殿下。」

  雲舒從他身後踮起腳,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久等了。」

  「不久,本王剛到。」說著,視線落在了她今日的著裝上。

  如今天色逐漸回暖,雲舒也褪去了以往厚重的冬裝,換了身春裝在身上。

  他眼神閃爍,提醒道:「如今城內氣溫雖然暖和了不少,但山上仍舊有積雪,還是冷的。」

  「殿下說的是,那我再回去拿件衣裳。」

  剛要轉身,墨景瀾溫熱寬厚的手掌便將她纖細的手腕抓住,聲音充滿磁性,低沉道:「不用,本王給你準備了,上馬車便是。」

  雲舒愣了下,笑意隨後展開:「殿下周到。」

  「應該做的。你如今,可是本王未婚妻。」

  是啊,她是墨景瀾名義上的未婚妻了,這種事情,按理說很正常。

  或許是正因為從沒享受過,她才會這般驚訝吧。

  雲舒提著裙擺,走上馬車。

  墨景瀾緊隨其後。

  兩人坐穩之後,雲舒本想說去一趟大理寺找哥哥一起,想了想,還是作罷了。

  墨景瀾來尋她,自然是不希望身邊還有人全程一直跟著,想了想,還是從寺廟回來後再找哥哥罷了。

  「你有話要說?」

  「……是有。」

  只不過剛剛想的那些話不適合說,雲舒很快想到了新的話題:「就是好奇,殿下怎麼想到要去寺廟?」

  「這種時候,不都是去寺廟麼?」

  雲舒訝異:「殿下也經常去?」

  「嗯。每至年關,從不間落。」

  「我以前每年差不多這個時間點也會去,但從未見過殿下呢。」

  「是麼?本王倒是知道,有人每年都會在象徵功名的佛尊前虔誠拜一拜。」

  「……」

  那是之前她為裴悅拜的。

  墨景瀾都知道……

  見她沉默,他意味深長的眸子望了過來:「怎麼不說話?前去跪拜的人那麼多,本王說的可未必是你。」

  這哪裡未必說的是她,已經很明顯在說她了。

  「今日拜佛,還去功名佛像前麼?」

  雲舒果斷搖頭:「不去了。」

  「哦?」這答案他好似並不滿意,挑唇似笑非笑:「不打算幫本王拜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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