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檸熙調整姿勢,雙手突然掐住祈硯淮的脖子,然後猛的向後用力,讓祈硯淮整個人躺在了床上,而她則還掐著他的脖子壓在他身上。
倆人的嘴唇已經因為突然的事故分離,但阮檸熙不想這麼放過他。
頭向左側,嘴唇慢慢貼近,近到阮檸熙的呼吸都全數揮灑到祈硯淮的左臉上。
祈硯淮先是感覺自己的左耳一熱,隨後傳來皮肉要分離的撕爛疼痛感。
牙齒越咬越緊,祈硯淮以為阮檸熙想把他的耳朵生撕下來,「阮檸熙!你屬狗的!」
見對方沒有反應,準備使勁用力扯她的頭髮。
可手還還沒挨到髮絲,對方就鬆口了。
手慢慢撫上耳廓,上面已經流了鮮血。
阮檸熙的腦中響起系統的電音:「已提前破壞人設,請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阮檸熙感覺詫異:就這樣破壞了?
這下剛準備往出走的阮檸熙腳尖換了個方向,拉開床邊的抽屜,手伸出時手裡赫然出現了一把短刀。
祈硯淮只來得及看清楚短刀的刀鋒,就感覺自己身下一涼。
他趕忙慌張的低頭,發現短刀就插在離他弟弟大約一厘米的位置。
額頭上出現了冷冷的汗珠,眼睛裡的驚恐不像假的。
阮檸熙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害怕的表情,情不自禁想笑但憋住了。
轉頭冷聲道:「手法不太準,下次再敢惹我,我不介意幫你——變成太監!」
聞言,祈硯淮再次感覺自己身下一涼,他第一次真真實實感受的到阮檸熙的可怕。
阮檸熙大踏步自信的走出房間,轉身拐進了祈硯淮的臥室,這裡可比她的房間豪華多了。
系統君:「你剛剛差點違法!」
阮檸熙:怎麼了?我又沒真的砍!
系統君:「不是!他是另一本書的男主,你砍了那本小說也廢了!」
阮檸熙:就他那樣還是個男主?他的女主誰啊?
系統君:「不知道。」
阮檸熙:什麼不知道?我看你是不想告訴我!
系統君沒有吭聲。
阮檸熙:為什麼我有時候破形象可以,有時候不可以,這個是不是你管?
系統君:我聽不見,我要回去睡覺。
系統君:「……」
它就不小心睡了那麼幾天,沒想到阮檸熙就自己不聽話了,它也沒辦法。
一夜好夢,第二天下樓時感覺神清氣爽。
顧管家臉上表情飄忽不定,猶豫良久沒有開口。
阮檸熙輕輕路過他的身邊:「有話就說。」
顧管家:「小姐,是你昨天傷了少爺的耳朵嗎?」
阮檸熙感覺這個老頭好囉嗦,不耐煩的喊到:「樓上就我們倆,難道他自己咬他耳朵啊!」
顧管家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這個阮小姐來祈家不過兩個月而已,性格就像換了芯一樣,還對少爺下毒和傷害!
顧管家走上前擋在阮檸熙的面前不讓她向前走:「阮小姐,少爺出了事,我想你應該待在家裡等他回來。」
阮檸熙不屑的看了老頭一眼:「我、偏、不!」
顧管家眼神頓時變得凌厲:「那麼,就不要怪老夫了。」
阮檸熙感覺很驚訝:這老頭難道深藏不露?
顧管家聽聞阮檸熙會武功,還可以和少爺切磋,那麼本事估計不差,但他當時也是100人中特意被少爺挑住的。
阮檸熙眉色一動,當即起身和顧管家打起來。
顧管家先開始還可以接兩招,但後面完全跟不上她的招式,接連被擊中幾掌後,阮檸熙收手:「你年齡太大了,我不想欺負你!」
顧管家在原地累的氣喘吁吁:動作怎麼會這麼快?這必定是從小就開始習武才能擁有的。
阮檸熙的武功只有一個特色:快!
因為小時候父親教她和哥哥練武時,不求多練幾套拳法,而是要求他們把自己已經學會的拳法反反覆覆的練。
父親說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阮檸熙之所以能打過很多人的優點一個是快,一個是可以把學過的拳法揉在一起用。
阮檸熙出門的第一個想法是先把昨晚買好的車提到:一輛藍色保時捷。
坐上車後,她的第一目的地是阮家。
那幾個不把她當人看的畜生,她今天要好好讓他們吃吃苦頭。
沒有輸密碼,直接上腳踢!
「砰!」
「砰!」
「砰!」
「誰呀!」阮母快速趕來開門,還皺著眉頭。
見門外是阮檸熙,立刻露出嫌棄的表情:「不會自己輸密碼?非要鬧這麼大動靜,還以為是潑婦上門了!」
阮檸熙撞了一下阮母直接進入客廳坐下:「那我還要謝謝你不把我當潑婦不成?」
阮母被撞了一下立刻面露猙獰,走到她面前想教訓她一下。
沒想到阮檸熙滿臉冷笑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並暗暗用力。
空氣中發出了骨頭擠壓的聲音,阮母痛的大聲喊到:「你個死丫頭!放開我!」
阮檸熙把阮母的頭對準了一個桌角,然後向那個方向發力。
「啊!」
阮母的頭撞在了桌角,額頭上還冒著鮮血,她伸手一摸,看見手上沾滿的血跡,不由得大喊:「血!我要把你爸叫回來,看她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阮檸熙微微一笑,上前獻策道:「你為什麼不報警啊?這樣阮家又可以上一次新聞了。」
阮母不想理她,掏出手機立刻撥通了阮父的電話,聲音還帶著顫音:「嶼林,你趕快回來吧,你寶貝女兒要殺了我!」
阮父:「檸熙?你在開什麼玩笑?」
阮母帶著哭腔,偷瞄了一眼阮檸熙道:「是真的!我的頭現在還在流血,她還讓我報警!」
阮父緊張道:「千萬不要報警!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後,阮母以為自己找了靠山,得意嘲諷道:「你爸爸之前特意囑咐我不要動你,所以這回我要讓他親自打死你。」
阮檸熙掏了掏耳朵,隨手把桌上一個水杯砸到阮母的腰上,眼神冰冷:「我喜歡安靜,懂?」
阮母覺得阮檸熙變成了瘋子,想讓祈硯淮派人把她接回去,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祈家任何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心裡憤憤不平的她此時也不敢開口,只盼著阮父能快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