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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呼之欲出,祁眾鈺?!

2024-08-23 08:25:27 作者: 葉陽嵐
  所以,還是原地爆炸毀滅吧,遇上這種開局即巔峰的王者隊友,蹦躂多了都覺得傷自尊心!

  祁歡會這麼問,並非心血來潮的胡亂揣測。【Google搜索】

  而是——

  有些事,不露痕跡的時候很容易被一葉障目,可一旦撕開了一道口子……

  很多的線索就頃刻間呼之欲出,一切又都變得有跡可循起來。

  林掌柜三人說是怕被葉尋意滅口,情急之下衝著官場上斷案的口碑尋到祁文晏處找尋庇護和最後的活路,這套說辭,合情合理,在任何人看來都沒有任何問題。

  並且依著祁文晏的性情,他就不是個怕事兒的,會一時興起就將這幾人藏匿在自己府中數月之久,祁歡也不會覺得奇怪。

  可——

  林掌柜他們給出的口供,所有的證據鏈湊在一起太過完美,太無懈可擊了!

  他們替葉尋意刻了足以將當朝親王置於死地的印章,幹了這麼一票大事之後又適時警覺,運氣好到逆天的成功躲開了寧王府派去滅口之人,然後找到祁文晏,順利得他搭救,又在他手中藏匿數月之久,直至這一日……

  祁文晏終於一時興起,想要揭發葉尋意的伎倆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祁文晏的手中,任由他隨時隨地完美的發揮?

  有些人的確是有些逆天的好運,可——

  祁歡始終相信,祁文晏這樣的人,是不靠運氣取勝的,如果只是把所有事情的勝算都押在運氣的加成上,他走不了這麼順利也走不了這麼遠。

  他這種人,強大如斯,絕不會賭,而一定是運籌帷幄的掌控了一切。

  比如,在與葉尋意當面對質之前,林掌柜等人的所謂證言也全都是一面之詞,他為什麼敢於相信,並且在國宴這樣稍有差錯就要萬劫不復的大場合里把事情鬧大?

  也比如——

  祁歡還記得,去年年初她帶楊氏去同濟醫管,曾經在眾鈺齋所在的那條街上遇見過祁文晏。

  當時他一個人,身著不起眼的布衣出現,看似是平平無奇的走在人流當中……

  可是他孤身一人,穿成那樣是去那附近做什麼的呢?

  難道就真是無所事事,特意繞遠去那條街上閒溜達的?

  這種種疑點拼湊在一起,就足夠證據叫祁歡推斷那間眾鈺齋極有可能就是他的!

  所以,他是從很久以前就發現了葉尋意甚至是她的許多小秘密,只是那時候事不關己,他冷眼旁觀,將她們都當成戲台上的角色,瞧著她們一個個機關算盡取樂的。

  直至如今——

  因為昭陽公主雲澄的關係,他選定了立場,並且被迫站隊,也終於不再只是隱在幕後,站出來掀了葉尋意的老底。

  雖然提前猜到了內情,可是得了她這三叔的當面承認,祁歡還是難免心中沮喪。

  她無精打采的垮下臉來:「所以你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葉尋意各自都心術不正,還在背地裡玩一些陰詭伎倆互相鬥心眼,合著你是閒著無聊拿我們都當猴戲看了是吧?」

  祁文晏對她這侄女兒能猜透他的底牌這件事也並不如何意外,畢竟這個小丫頭一點就通,本就是十分聰慧的。

  他唇角扯了下,卻也不算是個笑容。

  只——

  他此時的心情應該是不差的,始終是一副眉清目秀的平和模樣。

  他說:「腦子多用用總沒壞處的,若是閒的久了,反而容易故步自封,憊懶下來就喪失了警覺,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你這算安慰人嗎?」祁歡回嘴,「還是承認你是把我們都當猴戲看了。」

  祁文晏沒什麼興致跟小姑娘鬥嘴。

  見著侄女兒是被打擊刺激的不輕,終是忍不住一聲輕笑。

  他說:「你不是一直眼饞廖師傅的手藝嗎?回頭等著案子了結,風聲過去了,我把他送給你。」

  眾鈺齋那位老師傅的手藝,祁歡一直推崇備至。

  這種老手藝人的技藝都是無價瑰寶,傳承下去堪稱國粹,往往都是寧可失傳也不會隨便教授於人的。

  這條件開的——

  著實戳在祁歡的心坎兒上!


  這……

  沒法拒絕啊!

  祁歡承認自己沒出息,現在別說是置氣了,都是費了好大力氣克制才沒叫嘴角一直咧到耳根去。

  她佯裝勉為其難的聳聳肩:「那也行吧。」

  頓了一下,又道:「我信得過三叔的為人,就不叫您立字據了。至於葉尋意那事兒……整合證據重新結案需要時間,也要給瑞王回朝重新立足的時間,你安排吧,什麼時候時機成熟就喊我一聲,我去替你辦了。」

  祁文晏看她這般輕描淡寫的態度,反而又提起幾分興致,挑著眉梢上下打量她:「你有把握?」

  「就是睜眼說瞎話刺激人嘛,我的強項。」祁歡莞爾,卻是半真半假的賣了個關子,「不過三叔你得保證到時候不要跟過去偷聽,牛皮吹大了……畢竟也挺難為情的。」

  雲珩經此一事,即使能洗清罪名重新回朝,經歷了黑火案之後,他手上的勢力就已經去了大半,再加上這件通敵叛國案後他逃亡的這段時間,他在朝殘餘的那點勢力也早崩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了。

  這個人,是不甘就此寂滅下去的,重新回朝,他沒有任何實力與太子抗衡,就勢必要尋求新的門路——

  而如果想要他和大成皇族搭上線,就少不得葉尋意這個關鍵人物從中牽線搭橋。

  按理說,知道這個女人這麼害他,雲珩應該是恨不能弄死葉尋意的,可是這兩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太深,從前陣子云珩找回來卻依舊對葉尋意手下留情就可以看出來……

  他內心應該是有些矛盾,並不是十分想要將這個女人置之死地的。

  葉尋意現在被打入死牢,等到被處死這中間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誰都不敢作保雲珩一定會鋌而走險的救她出去。

  這時候——

  就需要有個人出面推一把了!

  說點「狠話」凸顯一下她的厲害與價值,「慫恿」雲珩把她帶走。

  到時候急於災後重建的雲珩為了儘快積累資本和太子抗衡,就百分之百隻能走葉尋意給他提供的捷徑,和大成的宇文滄合作。

  只要宇文滄入局,那就可以按照顧皇后的謀劃,將計就計,將他們一網打盡了。

  現在整個朝中看一圈,的確是只有祁歡這個爭強好勝和葉尋意有私仇的「小姑娘」出面做這件事,才不會顯得那麼刻意,叫雲珩懷疑是什麼人的別有居心。

  至於祁歡為什麼敢打包票自己能夠勝任……

  自然是仗著她穿越一場帶來的唯一金手指了!

  但是這其中貓膩,她不能叫祁文晏知道。

  祁文晏如何看不出她故弄玄虛,但他確實不在意侄女兒藏私,隨意點頭道:「應你!」

  祁歡得了他的保證,也徹底放下心來,剛想跟他說一下祁正鈺病倒,年宴可能吃不成的消息……

  不想,祁文晏已經話鋒一轉,先行開口:「正事說完了,我聽門房的人說老頭子病了,你不帶我去看看?」

  祁歡對此頗為意外,眼神警惕的上下看了他一眼:「您確定是要去探病?」

  「要不然呢?」祁文晏反問。

  說著,唇角卻揚起了明顯不懷好意的弧度,逕自繞開了她,繼續抬腳往前走去。

  祁歡也連忙轉身跟了上去。

  兩人去到福林苑,進到祁正鈺的書房,卻發現祁文景兩兄弟和陳大夫都不在,這會兒就只剩一個管玉生守著。

  「三……三爺。」見到祁文晏,管玉生意外之餘明顯是緊張了,甚至結巴了一下,後才看見跟在後面的祁歡。

  然後,神情就更顯緊張的叫了聲:「大小姐!」

  祁歡:……

  知道的祁文晏跟她是兒子和孫女兒來探病,不知道的——

  光看管玉生這個如臨大敵的表情,還當他倆是來鎖魂的黑白無常呢!

  祁歡隱晦的翻了個白眼。

  她並不想惹嫌疑,想擋祁文晏一下,沒擋住,就看他已經邁著大長腿朝祁正鈺的床榻方向走去。

  祁歡頭皮一麻,強行冷靜的問管玉生:「父親和二叔他們呢?」

  管玉生一邊不撒眼的盯著祁文晏的一舉一動,一邊飛快的回:「世子爺和二老爺就在後院,被老夫人叫過去用早飯了。」


  本來是因為陳大夫熬一宿,已經有些撐不住,伺候祁正鈺吃了早上的藥,祁文景就叫他先下去睡兩個時辰,下午再來。

  結果,陳大夫剛走沒一會兒,余氏那邊就來人叫兄弟二人去吃飯。

  祁文景二人自然又累又餓,想著就隔了一個院子,倆人就過去了,吩咐管玉生在這守著,有事叫他們。

  祁歡垂眸微微思索了一下,剛要說她去叫人……

  明顯,管玉生的求生欲也不弱,拔腿已經沖了出來:「大小姐你們先坐,小的去喊世子爺過來。」

  祁歡:……

  她也想跟著跑,可又怕依著她三叔的膽量和脾氣,真要一怒之下給老頭子抹了脖,所以就只能硬著頭皮也走了進去,想著關鍵時刻,好歹能拉上一把。

  嗯,是拉一把,不是遞刀子的!

  老頭子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殺人償命,到哪兒都是硬道理,沒必要為了泄一時之憤就把自己填進去。

  祁歡一步一步,謹小慎微的走到祁文晏身後。

  祁文晏就站在老頭子的床前,她離的稍遠,隔了兩三步的距離。

  好在祁文晏只是負手而立,表情明顯陰鬱的看著,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打算。

  祁正鈺到了這會兒應該依舊還在發燒,一直不安的直皺眉頭,身子偶爾也抽搐扭動,嘴唇開開合合,仍有夢囈。

  只是這會兒聲音比早上那會兒更加低弱,壓根聽不清說了什麼。

  祁歡也並不想湊到他唇邊去聽,就只糟心的等著祁文景過來。

  然後,睡夢中的祁正鈺突然緩緩地眯起眼,口中念叨:「水……」

  祁歡去看祁文晏,祁文晏不動如山的站著。

  而祁歡也不想伺候他,就乾笑了一聲打圓場。

  她沒碰桌上的茶碗茶壺,只走到門口喊了個丫鬟進來:「祖父渴了,把桌上的冷茶倒掉,重新倒點熱水來。」

  開玩笑,現在隔壁院裡的余氏正眼巴巴的盼著老頭子咽氣呢,她、楊氏和祁文晏,都是重點踩雷對象,此刻這屋裡就她和祁文晏兩個,老頭子要入口的東西她瘋了才會沾手。

  其實茶壺裡的茶是祁文景兄弟倆喝了提神的,剛沏了不到半個時辰,茶是溫的,剛好合適入口。

  丫鬟摸了摸茶壺,也不敢多嘴。

  祁歡又沖她抬抬下巴,提醒:「還有杯子,都拿出去一併洗乾淨了再送回來。」

  丫鬟快速將東西都撿到托盤上,端著走了。

  這麼一來一回的工夫,祁文景已經得了管玉生的消息匆匆回來。

  進門看見祁文晏站在老頭子床頭,祁歡注意到他當即就是如臨大敵一般的臉色刷得一白。

  然後——

  幾乎是面帶驚恐的快速上前兩步,將祁文晏一把拉開。

  「你回來了。」他竭力擠出笑容來,「別過了病氣,去外邊說話。」

  他半拉半推著祁文晏就走。

  祁文晏這時候表情已經恢復正常,微微揚著唇角,玩味道:「老爺子說要找什麼鈺來著……這麼睡著也不是個事兒,心病還須心藥醫,兄長沒替他好好找找?」

  他對著祁文景,態度還是好的。

  只是——

  這話里陰陽怪氣的太明顯,祁歡都聽出來了。

  祁文景的臉上霎時閃過了一絲的慌亂,他幾乎是將祁文晏推出了房門,拉到院子裡無人的角落低聲的勸著些什麼。

  祁歡不好湊上去聽,總覺得她這父親對三叔的態度也是怪怪的。

  那邊他們兄弟倆正站在角落裡說著話,祁文昂也從余氏那邊回來。

  見到祁文晏,剛想湊過去打個招呼,就聽率先進屋的管玉生喊了一句:「侯爺您醒了?」

  祁文景該是不想讓祁文晏在老頭子面前出現,連忙握住他手腕,將他死死拽住,沒讓他進屋。

  祁文昂只能快走兩步,先回了屋子裡。

  祁歡本是扒著門框站在進門邊的,見狀就連忙走出來,順便給他讓了路。

  屋子裡,祁正鈺滿頭大汗的坐在床上,一方面昨夜失血過多,另一方面燒還沒退,就導致他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完全不似活人的臉色。


  「父親您可算是醒了,陳大夫我才吩咐他下去休息。管玉生,快去把陳大夫再叫來。」祁文昂坐到老頭子床沿上,拿了件襖子給他裹在肩上,以防著涼。

  祁文昂坐的那個位置剛好是遮擋住了他看向門口外面的視線,再加上他剛醒過來,眼神本來就還沒怎麼聚焦,故而應該直接就沒發現祁歡也在這。

  眼見著管玉生走了,祁正鈺枯瘦的手就猛地一把攥住祁文昂的手,聲音嘶啞又急切的道:「去……快去查查那個首飾鋪子!」

  聯想到昨天國宴之後到現在,這一天一夜之間發生的事,祁歡立刻意識到他口中的首飾鋪子指的應該就是眾鈺齋,然後緊跟著就是心頭一顫。

  再下一刻——

  豁然開朗!

  她原就覺得祁正鈺該是昨晚在宮裡那段時間受了什麼刺激,這才導致的失態,原來……

  是因為眾鈺齋嗎?

  祁正鈺?

  眾鈺齋的鈺也是他的這個字……

  祁歡飛快的動起腦子來,然則也沒用她自己胡亂揣測,那屋子裡祁文昂就安撫老頭子道:「應該只是湊巧應了姑母的名諱,一間立在市井之間的尋常鋪子而已,父親您生了病就莫要胡思亂想了。」

  祁正鈺卻是不依不饒,手下力道失控捏的祁文昂都痛的皺了眉頭。

  老頭子依舊著了魔一般,喃喃的拼命搖頭:「不……不是巧合,一定有什麼問題……去查,去給我查查那些人……去啊!」

  祁文昂倒是始終不覺得那鋪子會有什麼問題,為難的耐著性子繼續安撫解釋:「好好好,我去查。可是那幾個人是瑞王案子的重要人證,昨日國宴之上就被收押看管起來了,現在人被關在刑部,暫時也見不著。父親您先稍安勿躁,養病要緊。」

  祁歡站在門邊,此時已然如遭雷擊。

  所以說,她英年早逝已故的那位姑祖母,閨名是喚做祁眾鈺的是嗎?

  老頭子因為早年逼迫妹子與皇族聯姻,生生將自己這妹子逼死,現在突然聽到已故妹妹的名諱,心虛起了心魔就被嚇病了?

  那畢竟是一條人命的舊事,死的還是他自己一奶同胞的親妹妹,他會怕成這樣也就解釋的通了。

  可是——

  祁文晏又算怎麼回事?

  他一個大男人,在市井之間開了一家首飾鋪子,這本身已經有點奇怪了,便又好巧不巧,他還用自己已故姑母的名字給這家店鋪命的名?

  也不對!

  眾鈺齋據說是在那條街上開了幾十年的老字號了,祁文晏今年滿打滿算才剛滿二十五,他就是剛出生便去開了這間鋪子,也做不來幾十年的口碑歷史。

  這件事怎麼想怎麼就透著蹊蹺!

  祁歡也懶得再去瞎猜,匆忙轉頭往院子裡去尋當事人,卻發現祁文景和祁文晏兩兄弟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蹤影。

  祁歡也容不得多想,連忙拎起裙角追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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