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新來的游女不算特別多,可能是因為外面的大環境正在向好,下海的人就少了。
我打探完消息後回到京極屋,就遠遠聽到蕨姬房間的方向傳來一陣爭吵。
我頓感不妙,連忙跑向蕨姬的房間。
現在蕨姬的房門邊已經圍了不少人,都是一副驚悚害怕的樣子看著房間內,仿佛房間內有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
圍在門邊的人看到了我都鬆了口氣,連忙叫我過去幫忙。
我小跑過去。
只見蕨姬的房間和我離開前沒有變化,小一捂著耳朵跪在地上哭泣,血液從小一捂著耳朵的手邊流了下來,想必是小一被其他人叫去工作,忙忘了時間,等到蕨姬回來發現自己的房間沒有收拾乾淨,所以一氣之下撕裂了小一的耳朵。
蕨姬的手勁是真大,我變鬼之前蕨姬還會控制著力度,讓我的耳朵只會處於撕裂狀態,我變鬼之後,仗著我有自愈能力,蕨姬下起手來可就夠狠了,每次打我都是最後我在地上到處找耳朵結束。
小一的面前好像站著什麼人,用一種保護的姿態擋在小一的面前,另一隻手還握著蕨姬的手腕。
這個發色…不會是我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吧。
果然,我都不用觀察蕨姬都知道蕨姬現在肯定非常生氣。
唉,都怪我沒跟這孩子講清蕨姬在我們這的地位。
不過這孩子膽子是真大,其他剛來的新人看到蕨姬都一副顫顫巍巍怕得要死的樣子,現在這孩子面對的可是盛怒的蕨姬,居然還能強撐著擋在小一面前保護她。
唉,智商低也有智商低的好處啊。
就是可惜了,惹到不該惹的人。
蕨姬隨手一揮,那孩子就像被重重打了一拳一般飛到了另一邊的房間。
嘖嘖,房間的門都被壓塌了,痛,太痛了。
我在心裡不住地搖頭。
身邊的小丫頭們都被嚇得發出了尖叫,跪在地上求饒。
蕨姬伴著眾人驚恐的叫聲,生氣地說道:
「不要隨便碰我!你還得寸進尺了是吧,臭小鬼!看來你需要調///教啊,需要狠狠調///教一下!」
我站在一邊默不作聲,冷眼看著房間裡的場景。
我知道這種時候她們需要我出場,畢竟我是侍奉蕨姬的人,相比起其她人,我和蕨姬的關係相對更近一些,所以由我出面最為合適。
可是我又不傻。
領導還在生氣呢,我過去幹嘛?上趕著挨揍嗎?
蕨姬的脾氣不對著她發就是對著我發。
雖然她還是個孩子,這麼做是有些對不住她,可是我這副身體也只是個孩子,我的身體也才十六歲,我挨了一年多的打不意味著我要為了其她人承擔根本與我無關的怒意。
所以對不起了,小妹妹,在這種時候我只能盡力保全自己,等我有了餘力再去保護其他人吧。
我不去幫忙並不代表其他人也像我一樣冷眼旁觀。
一個男人從人群里衝出來,跪在地上向蕨姬道歉:
「蕨姬花魁,我給您道歉,拜託了,放過她吧,我會好好管教她的,看在我的面子上還請息怒。」
這個男人是老闆娘死之後,代替老闆娘管理京極屋的人,也是老闆娘的丈夫,之前我帶那個孩子進京極屋就是經過了他的同意。
我觀察著蕨姬的神色。
根據我和蕨姬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來看,蕨姬現在已經準備看在代理老闆的份上放過這孩子了。
既然蕨姬已經準備結束這件事,那是時候由我來遞台階了。
我走到蕨姬面前跪下,低著頭對蕨姬說道:
「蕨姬花魁,您要我辦的事辦好了。」
蕨姬的反應果然也如我所料。
蕨姬轉過頭,微笑著說道:
「是嘛,那這件事就算了。抱歉呢~我對新來的孩子太兇了,給她治療一下吧~老闆,把頭抬起來吧,我才要道歉呢,最近經常有人惹我生氣。柊,快點把房間收拾乾淨。」
蕨姬說完,便迅速的轉過身,走進房內。
「是。」
我跪在地上,應了一聲,然後朝小一比劃著名動作,讓她快點從蕨姬的房間出來,
轉過頭看著那黃髮孩子因為昏死過去只能被其她人抬走,我走進蕨姬的房間,關上門後,跪在地上。
「蕨姬花魁,時任屋的鯉夏花魁近日將被她的恩客娶回家中,因此時任屋最近正在培養新的花魁...最近新來的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