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我怕你老了關節疼。」顧文信早就看顧老太太,給牛巧芸定製的這身旗袍不順眼了。
還什麼老師傅做的,誰家衣服開叉開到大腿根,一走路白花花的大腿都暴露在外面,看得顧文信心裡這個不舒服。
此話一出,牛巧芸就猜到,是家裡醋缸又翻了。
送走親朋,兩人開車回新房。
顧文信開著車,用眼睛的餘光時不時瞥著副駕駛座的牛巧芸,白皙的肌膚,漂亮的杏眸,嬌嫩的唇微張,嬌媚撩人。
看得他早就心猿意馬,他趁等紅燈時,伸手順著旗袍開的叉,一點點摸進牛巧芸白嫩嫩的大腿。
牛巧芸瞪了他一眼,隨後拿起顧文信外套蓋在腿上,「把你手拿開,我怕老了得關節炎。」
顧文信貪戀絲滑的滑膩,有些戀戀不捨。
紅燈變綠燈,顧文信手上依然不老實,牛巧芸趕忙提醒,「顧文信,綠燈了,你能不能老實開車。」
顧文信趕忙收回手,全神貫注地往家開。
黑色轎車風馳電掣,平日二十分鐘的車程,讓顧文信十五分鐘就開到了。
今天是兩人新婚的日子,沈如雙為了給二人製造二人世界,特意把錢多多接走了。
小黑自從跟著顧老爺子混上後,就賴在顧家不願意回了。
張龍和王二毛在牛巧芸的幫助下已經在京都買了房子,下一步就準備結婚了。
看著空落落的小院,牛巧芸一時有些不習慣,顧文信關好車門,摟上她的腰,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媳婦,咱們洞房啊!」
「大白天的你就這麼等不及嗎?要是一會來個人多尷尬。」牛巧芸被她直白的話羞紅了臉。
「今天咱們大喜的日子,誰會這麼不開眼!」顧文信彎下腰直接把牛巧芸打橫抱起。
「顧文信,你要幹什麼。」
「媳婦,當然是入洞房了,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
顧文信抱著她一路走進新房,兩人瞬間跌入柔軟的大床,他看著身下的小女人杏眸水光瀲灩,紅唇微張,就好似熟透的果實等著他採摘。
他喉結咽動,黑眸幽深地望著她,眼底暗色沉降,「媳婦,準備好了嗎?」
牛巧芸紅唇微張,臉頰的紅暈蔓延到耳垂,聽到顧文信的問話,真是差點沒被口水嗆到,這種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她只能閉上雙眼,等著顧文信接下來的動作。
顧文信得到滿意的答案,順勢吻了下去。
牛巧芸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大膽地回應著,擠壓了兩世的情感,在這一刻爆發。
顧文信哪受得住這樣,唇上加重了幾分力度。
天色漸暗,夕陽只剩下最後一抹餘暉,昏黃的房間內,兩人緊緊相擁。
顧文信心滿意足地在牛巧芸額頭落下一吻,「巧芸,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牛巧芸感覺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翻個身都疼,眼皮子更是沉得厲害,她剛想閉上眼,就聽到顧文信的問話,整個人瞬間一激靈。
「你沒回來那會,我發燒時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一開始夢裡是沒有你,我瘋了似的找你,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後來我雙腿因為車禍廢掉,你就來到了我的世界。」每說一句,顧文信感覺整個心就跟著揪著疼。
牛巧芸雙眸滿是水霧,他伸手捂住上顧文信的唇瓣,拼命地搖頭道:「不要說了,我信,我信。」
說完,她整個身子撲到顧文信身上大哭起來。
顧文信坐直身子將她抱緊懷裡,心疼地說道:「巧芸,是我來晚了,讓你一個人吃這麼多苦。」
「不苦。」牛巧芸一邊哭著一邊把她重生的事都跟顧文信學了一遍。
顧文信一副瞭然的表情,他摟著牛巧芸靠著床頭,眸子閃過一絲冷意,「我沒想到,我大哥就因為嫉妒能對我下得去這麼狠的手。」
「文信,你大哥已經得到應該的懲罰了,這一世,我什麼都不求,只求我們能平平安安的。」牛巧芸滿是愛意地抬手撫上他的側臉。
......
時間悄然無聲,一轉眼十年過去。
牛巧芸在顧文信懷中醒來,動一動酸疼的身子有些埋怨道:「顧文信,你就不能節制些嗎?就不怕早衰嗎?」
「不能,你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哪!我不得收點利息。」顧文信從床上坐起身,往身上套著衣服。
臥室門突然被敲響。
「砰砰!」
「爸爸,媽媽快起床來,要不然趕不上去姥姥家的飛機了。」門外傳來一雙兒女的喊聲。
兩人結婚的第二年,冬天牛巧芸生下一對雙胞兒女,顧老爺子給哥哥起名顧嚴澈,妹妹叫顧嚴雯。
顧文信一打開臥室門,就看見兄妹已經收拾好,輕聲說道:「你倆先去吃飯,一會爸爸開車送你們去機場。」
顧嚴雯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一臉認真地說道:「我不吃早飯,哥哥說飛機上管飯,我要是在家吃早飯,在飛機上就吃不回本了。」
「噗嗤!」牛巧芸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她走過來摸了摸小丫頭胖嘟嘟的臉蛋,「你牽頭大象來,都不可能把吃回本的,乖乖聽話,去吃早飯去。」
這兩年,顧老爺子顧老太太身體不是很好,牛巧芸大多時間都是帶著兩個孩子住在大院。
一家四口一走下樓,顧老太太就迎了過來,拉著兩個孩子不放心地叮囑著。
吃完早飯,顧文信開車直接送母子三人去了機場。
臨上飛機前,牛巧芸對著顧文信小聲說道:「我不在家這些天,你不要跟三哥去喝酒知道嗎?」
顧嚴澈呲著小虎牙壞笑道:「爸爸,我們和媽媽不在家,你可不要偷看漂亮阿姨哦!」
「你個臭小子,瞎說什麼。」顧文信抬起手在顧嚴澈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顧嚴澈躲在牛巧芸身後,雙手背在身後捂著屁股,嘴硬道:「說不過,就動手,就是沒理和心虛的表現。」
「我什麼時候心虛了,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牛巧芸忍著笑說道:「好了,我們要登機了,我不在家,你這雙眼珠可不能亂看。」
「媳婦,你怎麼也不信任我。」顧文信還想解釋,可牛巧芸領著兩個孩子已經過了安檢。
兄妹之前就做過飛機,這次坐飛機就沒太多的驚喜,一坐上飛機就開始昏昏欲睡。
下午時,飛機抵達香江機場,葉東輝和蘇靜雅就已經等在了出站口。
顧嚴澈一眼就看見焦急等候的二老,背著小書包一路飛奔過去,「姥爺,姥姥。」
葉東輝上前一把抱起顧嚴澈,嚴肅的臉上多了一絲笑容,「我們小澈長高了也長胖了,姥爺都快抱不動你了。」
「姥姥,姥爺。」顧嚴雯緊跟著跑了過來。
蘇靜雅疼愛地摸著她的小腦袋,「我們雯雯真是越長越漂亮了,真是想死外婆了。」
葉震庭接過牛巧芸手中的行李,「姐,一路累壞了吧!車子在外面,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好。」
幾人坐車直接回了葉家半山別墅。
這兩年,因為蘭雅業務上,牛巧芸經常會過來,有時也會帶著兩個孩子。
葉家的管家早已等在門口,「大小姐你可回來了,先生夫人一直念叨著你。」
「吳伯你好。」牛巧芸禮貌地喊了一聲,跟著蘇靜雅進了屋。
葉家的別墅很大,後花園不光養了很多珍貴的花草,還養了小動物。
姐弟倆一下車,就跟著葉震庭去後院玩了。
清早,牛巧芸還在睡夢中就被吵醒了。
「媽媽,快醒醒,舅舅說,今天是香江回歸的日子,舅舅要帶我們出去跟著大家一起慶祝。」
對啊!今天七月一號了,牛巧芸來香江這些天一直跟著蘇靜雅出去應酬,常常回來得比較晚,日子早過迷糊了。
她趕忙從床上坐起來,快速穿好衣服。
簡單吃了就早飯,就帶著兩個孩子上街了。
今天是舉國歡慶的日子,大街小巷洋溢著喜悅,香江的回歸雪洗了的國家百年國恥。
姐弟二人領著兩個孩子,在街上閒逛著,牛巧芸竟然沒想到會看見馮月嬌。
七月的天,馮月嬌全是包得很嚴,她看見牛巧芸先是一愣,隨後快步跑開了。
「馮月嬌不是嫁給了蔣北辰嗎?過上她夢寐以求的富太太生活嗎,怎麼會這麼狼狽。」馮月嬌雖然頭上包著絲巾,臉上帶著大墨鏡,還被牛巧芸看見了她眼角的淤青。
葉震庭諷刺一笑,「人如果想要得到一些東西,總要付出些代價,蔣北辰有暴力傾向,經常會對她拳打腳踢。」
「那她還不離婚。」
葉震庭冷笑道:「也許她被打上癮那!」
「牛巧芸。」
牛巧芸聽到她日夜思念的聲音還以為出現幻聽了。
可兩個孩子已經轉過身向前面的顧文信跑去,「爸爸。」
牛巧芸一轉身,果然看見心裡想念的那個他,「老公,你怎麼來了,你不是不能……」
顧文信牽著兩個孩子笑著走了過來,「傻媳婦,都回歸了。」
「對啊,真是太好了。」牛巧芸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嚴雯拉著顧文信的手抬著小腦袋說道:「爸爸,姥爺家,可漂亮了,你都沒來過。」
顧嚴澈繼續補刀道:「爸爸,你要再不來,媽媽就要成為別人的媽媽了。」
「你別聽小澈瞎說。」
牛巧芸怕顧文信又吃醋,趕忙說道:「咱們回家吧!爸媽知道你來了一定很開心,」
「好回家。」
顧文信牽上牛巧芸的手,一家四口手牽著手走在街上,迎來不少人羨慕的目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