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砷歌著一身大帥服騎坐在高馬之上,顯得更加器宇軒昂。
秦書怡穿著時下流行的新娘服,頭蓋喜帕,只能一路跟著指引和流程走進轎子中。
儘管看不到外面是怎樣的場景,也能從周圍的議論聲中知道定是很壯觀的。
坐在轎子裡晃晃悠悠感覺都要睡著了的時候,楚家終於到了。
楚砷歌伸手從轎子裡牽出秦書怡,一步步朝著正廳走去。
此時的楚父楚母和楚砷歌的大哥楚砷時早已等候在廳堂中。
東莫城所有有權有勢的人都到達大帥府祝賀,外面更是圍滿了人,想要一睹楚大帥的成親盛況,好不熱鬧。
隨著敬茶收禮各種習俗禮節的結束,秦書怡終於可以回到新房休息。
「好啊,你小子,我和父母親都是從別人口中才知道你要成親了,要不是我把他們及時接回來,你是準備瞞我們到幾時?」
楚砷時在楚砷歌準備溜走的時候,趕緊攔住,開始興師問罪。
「你們這不是都知道了嘛,能趕上就行了。」
楚砷時只得將目光投向了母親。
「行了砷時,砷歌能成親我已經很高興了,今天這樣的日子,也就別再說他了。」
楚母見小兒子已經有些疲憊,不忍過多苛責。
「哥,這裡就交給你了。」
楚砷歌給楚母一個感激的眼神,等楚砷時反應過來就只看見他離去時翩飛的衣角。
「嘿,你這小子!」
見弟弟又將一堆事習慣性的丟給自己,楚砷時只能認命的幫忙應酬。
「砷歌的事倒是省心了,就是砷時...」
楚母原來最為擔心楚砷歌的婚事,沒想到只是和丈夫出門一趟,就聽到了這個驚喜的消息,連忙趕回來幫忙處理婚禮的事宜,現在就這個大兒子還沒有著落。
「這是他們自己的造化,我們不必擔憂太多,今天是歌兒大喜的日子,多想點開心的事。」
楚父的話讓楚母對未來也生出許多期許來,看著熟識的夫人走過來慶賀,兩人也起身開始招呼宴席上的賓客。
秦書怡在被送進婚房後,就從空間拿出水果開始啃起來,挨餓,那是不可能的。
楚砷歌沒多久也進了婚房,隨手就丟了一顆果子過去。
「嘗一下吧。」
「你倒是不客氣,自己就先吃上了。」
楚砷歌接過果子,並沒有馬上放進嘴裡,早就知道秦書怡不會太過在意這場婚禮,但也沒想到對方的狀態會這樣鬆弛。
「那不然呢,一|大早就開始忙活,總要保持好體力。」
楚砷歌也不再說話,等對方吃完一個果子,才讓外面等候的丫鬟進來。
接過丫鬟遞上的秤桿,在一片吉祥話中掀開了新娘的蓋頭,盛裝打扮下的秦書怡讓楚砷歌不由眼前一亮。
鮮紅的喜服襯得本就面容姣好的面龐更加面若桃花,如瀑的黑髮優雅的纏繞在腰間,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容光煥發,猶如降臨凡間的仙子。
「怎麼,楚大帥是不是看痴了?」
調侃的話讓旁邊的丫鬟不忍笑出了聲,迫於楚砷歌平時的威嚴,又趕緊止住,為兩人送上了合卺酒。
「看痴不至於,美貌這東西,本大帥也不缺。」
將一杯酒遞給秦書怡,楚砷歌還不忘接話。
看來他也是知道自己樣貌的優勢嘛,只是不喜別人說而已。
將合卺酒一飲而盡,丫鬟們說了吉祥話之後就出去了,屋內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好了,不相關的人已經走了,大帥自便吧。」
本就只把這次成親當成交易的秦書怡也不再偽裝,直接拆掉頭上多餘的裝飾。
「你倒是不客氣。」
累了一天的楚砷歌也將身上繁瑣的東西拆下。
「你為了應付父母,擊潰流言,我尋一個庇護,遠離煩人的白宇莫,本來就是一場交易,那些在他們面前裝裝就行了,私下裡我們可以隨意一些。」
已經拆卸完畢的秦書怡來到桌邊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著。
「那你可就想錯了,雖然我父母他們也催,但我今年才23,大哥都不急,我更加不會著急,他們也管不了我,再說了,外面怎麼說我,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秦書怡眉頭微蹙,不解的看向楚砷歌,對方卻漫不經心的端詳著剛才她扔過去的果子,像是在欣賞什麼寶物一般。
「莫非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本來只是借著白宇莫之前給的理由隨意找的藉口,沒想到楚砷歌還真煞有其事的點頭。
「行了,你也別跟我打啞謎了,你和我父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到底是誰殺害的?」
一瞬不瞬的盯著楚砷歌,想要從對方嘴裡知道答案。
可是對方馬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態,嘴角還帶著一絲嘲笑。
「就你現在的能力,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你也做不了什麼,當有一天你能強大起來,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
「你不說,早晚我都會知道的。」
知道秦父秦母的事情楚砷歌肯定清楚,不過對方現在還不願告訴她,秦書怡只能暫時作罷。
「累了一天,我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沒想到秦書怡剛躺下床,就感到旁邊的位置凹陷了下去。
「今天是新婚之夜,你覺得我能去哪裡,這床夠大,就這麼將就吧,我不嫌棄你。」
這樣無|恥的一面,秦書怡大開眼界。
「你不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晚上睡覺老實點,不然我一腳把你踢下去。」
有底牌在身的秦書怡也知道對方說得在理,新婚之夜新郎要是出去睡說不定明天就會傳成什麼樣子,雖然不擔心流言,但也會很煩。
落下的狠話換來對方一聲輕笑,秦書怡直接轉過身懶得理會。
楚砷歌卻知道,要是他真的做什麼,旁邊的人一定會說到做到。
晚風習習,外面的月兒高掛夜空,真是一個安靜而又美麗的夜晚。
在醒來旁邊已經沒有人,丫鬟有眼力見的服侍著洗漱更衣。
早已經知道這些事是免不了的,不過好在這裡是楚砷歌單獨的府邸,過了這兩天楚父楚母就會回到楚宅居住。
「楚砷歌去哪裡了?」
「回夫人,大帥去處理公務了,特意叮囑奴婢等夫人醒後再帶去見老夫人,讓夫人不必驚慌,隨意便好。」
旁邊一看就是大丫鬟的人一邊細心的服侍一邊恭敬的回覆。
「行,一會帶我去見老夫人吧。」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