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往花果山
「這花果山果然秀美壯麗得很，不愧是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
敖青的目光放在花果山上。
在得知龍族很可能並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般強大以後，他一瞬間就感覺到壓力倍增，危機四伏……
當然了，幸好那些「危機」，都是在很久以後。
而且敖青隱約有所察覺，這個世界的時間尺度，似乎比自己印象中「小說」記載的時間尺度有些差異。
就好像天庭那種固定點數的降雨聖旨，往往是幾百年也都不出現一次。
小說中當然沒必要這麼記載，但實際上，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天庭的運作體系太龐大了，不是短時間就能夠把一切世間瑣事都處理完的。大多情況下，四海、地府，甚至是山神土地城隍，都有著一定的自治權能。
龍族就是這樣，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自行管理，除非有要事啟奏，否則都沒資格上朝。
而這也就導致了，為什麼三百年，敖青始終沒有察覺到「天庭」的存在。
因為這個世界，雖然和古典小說中描繪的神話世界極其相似，但是偏偏又要比古典小說中所描繪的體系更加龐大，也更像一個神話世界——也許真正的神話世界，就是這樣的吧。
最簡單的例子，敖青在得知天庭存在以後，第一時間想到了「西遊記」。
但他不確定，西遊記描繪的故事是否也存在。
雖然東海之濱的確有許多國家，也有許多名為「花果山」的山，不過這也代表不了什麼，因為「花果山」實在是太多了。
只要有花有果，都可以被稱作是「花果山」。
現在，東海之濱，傲來國旁的花果山，還不是最出名的一座。
所以敖青為了確定是否存在「西遊記」的故事，便詢問了自己父親……東海是否有一塊大禹留下的神鐵。
老龍王想了許久，才說道：「好像是有的。大概是十數萬年前，大禹治水時，曾在我東海留下過的定江海深淺的一個定子。」
十數萬年前……
敖青有些沉默。
這和自己記憶中的歷史，完全不同。
不過如果以神話的尺度來看，這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別說十幾萬年，佛教甚至動輒億年。
而在敖青親自前往到東海海底，看到那杵在海底岩漿之中，散發著萬道金光，十數萬丈之高的巨大神鐵時，不由地更加沉默。
這特麼是一萬三千五百斤？
但無論如何。
既然，花果山存在，傲來國存在，定海神珍鐵也存在。
那孫悟空，沒有理由不存在。
所以敖青來到這花果山，就是為了提前見一見孫猴子！
如果等有一日，他出海拜師學藝，能夠帶上自己……那就再好不過了。
就算不能，至少等他回來借兵器時，別再來「大鬧龍宮」了呀！
這算是敖青能想到的，東海所面臨的第一個「危機」。
不錯，那就是孫悟空大鬧龍宮。
記憶中，那次大鬧龍宮，不但令龍族顏面掃地，而且還砸壞了不少宮殿，打死了不少蝦兵蟹將，也忘了龍子龍女受沒受到牽連……
但是，無論如何。
就算是小說中一筆帶過的「蝦兵蟹將」，可在敖青眼中，他們可都是真實存在的，並且不少都是在這三百年間看著自己長大的「親友」。
沒必要因為這種無妄之災，白白送了性命。
當然了，如果能趁此機會，學得修煉法，那就更好了。
是的，敖青身為龍族太子，卻不會任何「修煉法」。
這聽起來似乎很荒唐。
敖青自己也不敢相信，神龍怎麼可能不懂得修煉？明明「西遊記」里的龍，是有許多能夠化作人形，有著神通法術的才對，比如那萬聖公主、小白龍、敖摩昂等等。
他本來以為，是因為自己年齡太小了，所以龍王才不傳授給他。
但在追問以後，他才不得不相信……龍族是真的沒有一個所謂的專屬修煉法的。
不，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前，是有的。但至少現在是沒有了。
現在的龍族，幾乎都是只依靠本體的力量，就連龍王敖廣也是如此。
其實，一條神龍的本體力量，就已經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了。
完全成長的神龍極致巨大，還能夠操控風雨雷電。就像敖廣，他的身軀平常便有數萬丈之大小，而且，或許還能變得更大！
普通人就算是修煉者，甚至是一般的仙神，在一條數萬丈之巨的神龍面前，也猶如螻蟻一般，除非擁有類似「法天象地」的身體，否則，就算有一些法力，也完全及不上龍族的本體。
如此看來，龍族自然不需要修煉法。因為「成長」本身就是最好的修煉。
何況，現如今世間的修煉法，但凡與仙神有關，往往就只有兩種，一種是佛法，一種是道法，而偏偏龍族既不屬於佛門，也不屬於道門。
敖廣也不敢偏倚佛道，以免惹火燒身，自然，也就不存在修煉佛法或者道法這種事情了。
不過敖青卻知道，龍的本體是有極限的……
亦或者說，至少成長到一定程度，就會變得極為緩慢。
唯有那「佛法」和「道法」，或者類似的正果修煉法，才是一條令自己迅速強大的捷徑。
如果沒有類似的正果修煉之法，龍族甚至無法化形成人。
比如那數萬丈巨大的敖廣，就無法化形成人。
當然了，龍族的天賦神通，有「幻化成人」的力量。只是一般並不會使用。唯有面見玉帝，或是玉帝傳命時，敖廣才會幻化成人形，以免失禮。
這力量，乃是隨著年齡增長自有的天賦力量，敖青現在也是不會，並不是修煉得來的，更加不能說是「正果」了。與「修煉法」和「化形」，有本質上的區別。
就好像西遊記中，大多數妖怪也都是這般的「幻化」，而不是「化形」。
當然的，這樣的力量也無法使本體真正變成人身。只不過，敖廣也不在意這一點，尤其是在大海之中，就更加沒有這個必要了。
畢竟，對於龍而言，身處大海，如無必要，又為什麼非得幻化成人呢？
總之。
敖青遊蕩在花果山的上方，看著這片土地，越看越覺喜悅。
因為他已四處打聽了，知道這就是傲來國旁的花果山脈！
龍王也跟他說過，不知幾何年前，天地初開，這裡曾是一切的起源。當時，這花果山就是天柱！
《西遊記》中便是如此記載的：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
只不過，如今卻是「變矮」了。事實上，花果山神秀壯麗，但類似這樣的錦繡山河，大海上也有不少。
如果不知道，敖青可能不會在意。但如今敖青知道他的神奇，當然也就高看了一眼。乃至于越看，越覺得不愧是花果山，果然和一般的仙山不一樣……
他降低身軀，朝山脈之上伏下去。
敖青要做的，自然是找一找這山中有沒有猴群，進而找一找孫猴子在不在，最好搭上交情，能結拜個兄弟什麼的……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他沒有找到猴子。
他找到的，僅僅是在山頂之上，一顆孤零零的頑石……
孫猴子竟然還沒出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