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相有些訝異,眼底也興奮不已:「孤以為你會心軟。」
曲泱眼底冷漠,「他們過去傷害我的時候,如果有一絲心軟,我也不會過成那樣了。」
姬無相伸手幫她把碎發攏起,眼神裡帶著痴迷與執念。
「小曲泱,你越來越對孤的胃口了。」
他撿來的人,怎麼就這麼像他呢?
真得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曲泱被他的眼神嚇了一下,但又暗自嘀咕:
「怎麼感覺哥哥生病了?」
姬無相正好聽到,把頭埋在曲泱的脖頸間,鼻音道:「嗯,很嚴重的病。」
「只有你一直呆在孤身邊才能治好的病。」
他扣緊了曲泱的腰身,熱意上涌,曲泱的耳根不由得紅了很多。
她垂眼,「我、我努力不走。」
未來的事變數太多,曲泱也不想離開苗疆的大家。
但誰又說得准呢?
姬無相沒去糾正這一兩個字的細差。
他伸手捏了捏曲泱的耳垂。
不等兩人有什麼下一步的探討,裴棄突然臉色不太好看地進來。
他手上捏著封帶血的信,「苗、苗疆出事了!」
……
曲泱和姬無相當天就騎馬要出京城。
但暗處皇帝派來盯著的人直接吩咐了城門守衛把人攔下。
曲泱紅了眼眶,「都滾開!」
阿崖跟銀環蛇走了別的道,由裴棄護送著。
兩人被攔下的時候,並不意外,有的只是著急。
姬無相更是直接內力一震,把來擋路的人全部掀翻在地!
「擅自出城,是要論處死罪的!」
守衛厲喝,「盛寧郡主,你該知道陛下現在不允許你出城!」
曲泱聲音裡帶著嘶啞:「我管不了那麼多!」
「再不讓開,我手裡的毒針可就誰都不饒了!」
她一直以來的堅持就是不傷害無辜的人。
但事出緊急,苗疆出事了,這個時候誰來攔曲泱,都是讓她恨不得把人直接殺了的程度。
守衛們被逼得一步步後退,但有眼色的人直接就關了城門。
眼看著城門被關,曲泱急得想縱馬衝出去,卻被人刻意拿繩子絆了馬腿。
曲泱騎的快馬前腿曲折,慣力逼得曲泱也差點摔在地上。
還是姬無相飛身去把她摟到了自己的馬上。
而他的眼神也帶著戾氣,直接奪了曲泱的袖針,衝著攔馬的那兩人直接射了過去。
毒針入體,兩人根本來不及自救,就已經沒了命!
姬無相接著把毒針對準了其他人。
守衛們頓時不敢攔了。
但他們也不敢後撤。
程輝帶著人到了。
曲泱諷刺道:「這個時候,程大人的腳程倒是快了!」
上次裴棄去搶那些罪證,把程輝刺了一刀。
他這會也不掩飾眼裡的怨毒,捂著腹部道:「陛下下旨,為保證和親順利進行,不允許任何人出京城!」
姬無相眼尾戾氣溢出,「若孤偏要出呢?!」
「那便……」程輝低笑了一聲,「格殺勿論!」
京兆府的人迅速接管了城門。
而不多時,祁鋮也帶著人來了。
跟著他一起的,還有祁金樾。
祁鋮看了眼劍拔弩張的情況,故作溫和:「泱泱,發生什麼事了?」
「本王可能幫上什麼忙?」
曲泱冷漠道:「我要出城!」
出……城?
祁鋮眼底不虞,看起來她還是不願意嫁。
「你分明是要逃婚!」程輝急聲道。
隨後,就被飛身而來的姬無相直接扣住了脖子。
他稍動力氣,就擰斷了程輝的脖子。
人瞬間就軟了下來。
姬無相直接扔給了京兆府的人,「她的婚事,自己做主!」
「別讓孤殺穿京城!」
他的眼神帶著血色和戾氣,看的人渾身一震。
祁鋮更是不敢鬆懈,「有話好好說。」
「程大人好歹是官身,苗疆主這是給自己惹來麻煩了。」
姬無相抽了程輝的劍,直接指向祁鋮:「怎麼?你也要試試?!」
一句話,氣場全開。
從來京城之後,姬無相就很久沒釋放過自己的戾氣了。
今日,倒是可以殺個痛快。
曲泱更不會阻止他。
因為,苗疆比任何人都重要!
祁鋮倒是不懼利刃,他看了眼姬無相,隨後直接對著曲泱說:「你如果有非離開不可的理由,那就讓樾兒跟著你。」
「正好給你們培養培養感情。」
祁金樾沒什麼本事,但是祁國皇子,祁鋮肯定是要派眼線保護他的。
帶上祁金樾,就相當於把祁鋮帶在了身邊。
曲泱攥緊手,「你能說服盛國皇帝?」
「沒什麼意外。」祁鋮自信道。
有他的保證,曲泱倒是不牴觸帶著祁金樾,但凡事也要約法三章。
「我們不會保護他的安全,他如果受傷或者身體不適應死在半路上,跟我們沒關係。」
「你們!」祁國的人多有不滿。
但祁鋮還是笑著應下了,「本王自然會派人保護他。」
果然如此!
曲泱冷哼了一聲,隨後看向京兆府剩下的人:「開門!」
有人硬著頭皮:「他殺了程大人,不能走!」
「殺害朝廷命官,要償……」
話沒說完,他也被人割了脖子,鮮血濺得很高。
「聒噪!」
姬無相冷嗤一聲,隨後滿是陰鬱地看著擋路的其他人。
他回去牽著曲泱騎著的那匹馬,一手牽著往前走,一手提著劍,把敢上前有動作的人全部給斬於馬下。
「想死倒也不必這麼上趕著。」
他輕呵一聲,眼尾殺意不減。
直到沒人再敢上前,他才翻身上馬,護著曲泱迅速出城。
而祁鋮也偏頭吩咐祁金樾,「別忘了本王交代你的事。」
祁金樾死寂的眸子裡似乎有什麼波動,緩緩點了頭。
而祁鋮的人很快就催著他騎馬跟上了。
可祁金樾以前從來沒有騎過,爬了好幾下,都沒能成功。
最終,還是有人扛著他放在馬背上,才罵罵咧咧追趕上曲泱兩人的步伐。
被姬無相裹在懷裡的曲泱一眼就看到祁金樾難受地要吐的表情。
她皺眉:「你們就這麼對待你們的七皇子?」
祁國人豪邁,揚聲道:「盛國人就是太拘泥小節,我們七皇子還沒說什麼呢,是不是啊?」
祁金樾閉上眼,蒼白地把要翻湧的感覺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