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一零七：火花冰樹，地階靈根
一晃一個月過去。
李隨安已經成功提交了第一批貢酒。
提燈司也未押著他的酒錢，痛快的支付了，讓他大賺一筆。
五千桶陳釀，每桶酒按照不同年限，8至15兩銀子。這一批都是5~30年的陳釀酒，回收五萬八千兩銀子。
排除成本，也至少有兩萬兩的純利潤。
正好前段時間釀酒購糧，花費不菲。
這一筆銀子入帳，讓他的腰包又鼓了幾分。
每天小賺幾百萬，生活多姿又多彩。
可惜這份活兒卻不能長做，畢竟陳釀酒都快被掏空了。
大量售出陳釀酒，對一家酒廠而言，不是健康的發展模式。
若是急售回籠資金，就無需顧慮了。
這一個月期間，李隨安也順便完成了第三次換血。
肚中的那顆地元靈丹的藥力也全部融入骨髓，徹底耗盡。
三次換血，氣息順暢。
全身精神勃發。
口中不停的生出瓊漿玉液，臟腑如鐵。
李隨安感覺到自己的武功又有精進，肉體更加的結實，飽滿。
微微一動，筋骨即發出炸鳴。
李隨安對著鏡子，就發現自己又變成個肌肉男。
全身肌肉，好像鋼鐵鑄造的一般，而全身的皮膚，光滑柔和，好像最為精緻的綢緞。
這不完全是換血的成就，這是連曬了兩個多月的太陽，夸父炎陽體終於初步取得成效的結果。
第三次換血之後，丹田氣海也再次增長三成。
底蘊又增長一分。
……
是日。
天蓬山脈雪山東南角，下起了一場大雪。
一道空間驟然破開，就在雪猿部落中心紅花樹前。
一頭正惺忪著睡眼的雪猿看守猛地一驚，率先發現了他，直嚇地它嗷嗷大叫。
啥時間，周圍所有的雪猿全都被驚動，齊齊看過來，叫喚聲此起彼伏。
「轟~」
一頭巨大雪猿守衛手持一根黑色金屬棍，從高處跳將下來，兇猛地落在空間門戶面前，齜牙咧嘴。
李隨安這才好整以暇跨步走了出來，無距之門在身後緩緩消散，「好久不見，猿兄。」
「……」
那大雪猿腦海里響起李隨安，有些發愣。
「不認得我了嗎？猿老可在，在下李隨安，前來赴約了。」
「砰砰砰~」
一陣沉悶的腳步聲自後方冰洞中傳出，走出一頭十米高的老猿。如一名耄耋老者，身上透著安詳的氣息。
「小友，等你好久，你終於來了。」
李隨安拱了拱手，「釀酒不易，讓猿老久等了。」
「小友的空間手段，愈發神奇了。這次竟然直接出現在我族腹地。若再給你些時日，這天下伱哪裡不能去？若非人妖兩族有別，我還真要交你這個朋友。」
李隨安笑了笑道：「與猿老相比，我這點手段不值一提。能得猿老看好，也是晚輩的榮幸。我並沒有異族偏見，在我看來，只要不是與妖鬼、邪靈交好，其他一切心存善意的智慧生靈種族，都在可結交之列。」
猿老道：「這只是你的想法，實則人族與妖族的紛爭，早已頑固不化，無法和解。」
「酒水可曾帶來？」
「猿老請稍等。」
說著，李隨安一揮手，地面上出現兩壇酒。
「晚輩想先請猿看看，這兩壇酒可有什麼不同之處？」
猿老不明白他的意思，也如他願。
巨大的手掌輕輕一揮，兩壇酒就飛了起來，一道酒液落進它的巨口中。
品嘗了第一壇酒之後，又將另一壇酒灌入口中。
良久，它一抹嘴角銀須上的酒水道：「都是一樣的，前一壇酒是陳釀酒，口感更舒適。後一壇酒是新釀，有些燒火氣。放一段時間，應該會口感更佳。」
「猿老果然是懂酒的。」
李隨安心頭也不免疑惑起來，「只是，這兩種酒中還有對貴族有幫助的成分嗎？」
「這是自然，否則老猿也不會與你做出交易。小友這般做，是何緣故？我要的酒水可曾帶來？」
陳釀酒自不必說，有火氣的酒則是最近新釀的，還不算最終成品，他只是帶來試一試，想解開心中疑惑。
眼下，自然是沒有得到答案，他只得暫且放下心頭疑慮，道：「請猿老騰出一片放酒的空地。氣溫太低，也不適宜長期儲存酒水。」
老雪猿深深看了他一眼，「好，小友隨我來。」
說罷，就轉身朝著身後冰洞中走去。
李隨安並不遲疑，跟著老猿如小山一般的身軀後面，走進寬大的冰洞之中。
冰洞中並不黑暗，沿途還有許多發光的奇異生物生長，或者點綴著各種發光的寶石照明。
越往裡走，山腹中越發空洞，氣溫也逐漸變的溫暖起來。
木屬的天地源氣尤其濃郁，甚至蓋過冰屬。
李隨安感覺到前方有濃郁的生機之力。
最後來到一處巨大的空間之中。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顆巨大靈根樹木。
李隨安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靈根樹木，紅葉如火，樹幹卻如白霜。
樹高九丈，呈上中下三層，每一層都有三根樹枝，洋洋灑灑橫生開來。
只是看著它，就有一種安靜祥和之感，人之精神仿佛能與之共鳴。
而且這個上中下三層的造型，為何如此熟悉？
與外界那顆紅花樹，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外界那棵人階靈根，應該是掩人耳目的。
湊的近了，一道文字氣泡浮現在眼前。
【火花冰樹：地階靈根。受雪猿部落供奉千年，已成氣運之樹。三十年一開花，三十年一結果，結出的火花冰靈果，有助於幫助妖獸開啟靈智，提升妖獸血脈等階。火花花粉，有助於提升神魂之力，對神魂修士有極大助益。】
竟然是地階靈根！
「這是我族的聖樹，我族歷代供奉至今，已歷千年。再有千年光景，可助聖樹再進一步。」
高大的雪猿，背對著李隨安，一臉恭敬的對著聖樹伏倒，如人類一般叩拜。
李隨安暗自咋舌，「猿老，莫非您要我這酒，是為了貴部的聖樹？」
「你無需知道，將酒都放在聖樹腳下即可。」
李隨安不問了，照辦。
大手一揮，一桶桶醉春風自虛空中飛了出來，整齊的放在大樹腳下。
立刻有一隻眼睛大大的雪猿走了出來，它的毛髮與其他雪猿迥異，竟然是火紅色，與這顆靈根樹葉一般的顏色。
它的身高也只與李隨安相當，眼睛靈動異常，一看就知智慧不低。
若是直立行走，身上再披上一件衣服，將頭臉也包裹住，分明就是一個人類。
只見這隻雪猿來到酒桶前，每一桶酒都仔細嗅一嗅，直到確認所有的酒水都無誤後，才向老雪猿吱吱叫喚，大意該是：「老祖，沒有錯。」
猿老點點頭，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小友果然信守諾言。」
又一揮手，便有許多雪猿源源不斷的將一筐筐源石和星星鐵搬了出來。
李隨安也是一番清點後，揮手全部收進空巢之中。
「猿老，合作愉快。」
既然它們不在意陳釀與否，下次就全用新酒交易吧。
正要提出告辭，猿老卻忽然伸出了手。
李隨安心頭一陣警惕。
熟料卻是一個精緻的玉葫蘆飛了過來，「猿老，您這是？」
這玉葫蘆明顯是人類之物，現在卻落在妖獸手中。
「小友，這是我族聖樹的花粉，外界求之不得的煉神靈物。送與你吧，聊表謝意。」
李隨安忙拱手道：「猿老您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我是個商人，您支付源石與星星鐵，我交付美酒，這是天經地義之事，怎還敢勞動您厚賜。」
猿老道：「你送貨上門，又自己取貨，那都是你自己的本事，我卻不能當看不見。若換做其他人，也無法繞過重重雪山，如此順利的與我族交易。這也算是老夫一番心意。」
李隨安聞言面色一正，「既如此，那晚輩就卻之不恭了。」
「猿老，下一批酒水我會儘快釀製出來，親自給您送來。前輩若是沒有吩咐的話，晚輩就告辭了。」
「不送。」
李隨安恭敬行了一禮，也不多留。
當著一眾雪猿的面，一拳砸在虛空中，空中陡然洞開一道虛空門戶。
此舉，把場中不少雪猿都看得瞪大眼睛。
老雪猿看到虛空門戶對面的白山綠水之地，顯然也是雪山深處某地，但那並非李隨安的本來所在地。
李隨安再一拱手，堂而皇之踏步離開。
虛空門戶在他背後消失不見。
還有一隻小猴子好奇的跑過去摸摸這摸摸那，什麼也沒有。
李隨安剛走，紅毛雪猿就陡然說起了人話來，「長老，不知此人剛才使的是何手段？」
猿老沉默片刻，竟也用人類的語言說道：「這世間有一種生靈，不管是人類還是妖靈，天生具備神通天賦，一旦覺醒就具有不可思議的能力。此人身具的，當屬空間類的神通。」
「空間神通？！竟然有人能在如此弱小之時，就擁有空間神通之能，當真好運道。」
「弱小？你當他是弱小之輩，還敢隨意進吾族聖地嗎。紅雪，你再檢查一遍，不容有絲毫閃失。」
「是。」
紅毛雪猿一蹦一跳，跑過去檢查每一桶酒水，親自品嘗。
直至再三遍後，確認無誤，才算結束。
猿老隨即大手一揮，一群雪猿鄭重的將美酒倒在聖樹腳下。
冰樹火花靈根飽飲美酒，連樹葉都在興奮，無風自動，碰撞間不停發出叮鈴鈴的悅耳脆響，似乎受了極大好處。
「原本還要千年的供奉，才能成長為天級靈根。現在，用不了那麼久了。」
……
李隨安經雪山天池中轉一趟後，回到家中。
剛落腳，便又得到下人傳信，黃鶴年找他。
便往龜壽堂一去。
又是去觀想神意圖的日子。
這段時間，他又經歷過兩次獻祭觀想，依然沒有學會《龍龜背壽神意圖》。
浪費了黃鶴年精心準備的獻祭妖獸物品。
這次就學成吧，否則挺難看的。
此舉以身涉險，自然不會安全。但只要事涉靈魂，他就無懼。
龜壽堂。
「這已經是第四次獻祭了，如果這次你依舊學不會，或許當真與本門神意圖傳承無緣。」黃鶴年鄭重說道。
為人師尊。
黃鶴年至少明面上的功夫做到十足，讓人無話可說。
李隨安道：「師尊，讓您失望了。」
「我聽說早產兒，一般都會有些體弱的。我會不會也是同樣的毛病？有所得必有所失，或許正是因為我先淬體大成之前就洞開了神庭祖竅，也導致出現了類似的偏差，精神力感知弱小，才屢屢觀想不出神意圖。」
黃鶴年一腦門黑線，「胡扯！」
「你的精神飽滿，生機圓融，哪會出現早產兒的毛病。」
說著也若有所思，「神意圖講究機緣，你盡力而為，再試一次吧。若是真不行，為師再想想辦法，為你另謀一份神意圖。」
「是。」
李隨安隨黃鶴年走進熟悉的地下溶洞，看到熟悉的龜甲。
看著上面的青銅神樹圖案，越看越眼熟。
呈上中下三層，每一層都橫生出枝幹，就整體結構而言，與火花冰樹類似。
「師尊，這龜甲中記載的是本門神意圖。可我們龜壽堂的其他氣勁提煉法、淬體功訣，雷音洗髓經等，明顯都是出自同源，莫非也來自這塊龜甲？」
黃鶴年今天似乎挺高興，督導他觀想之餘，竟也願意講講當年之事，道：「非也！你是為師的親傳弟子，告訴你也無妨。」
「你只知道這塊龜甲是為師當年自遺蹟中機緣所得，卻不知，它實是出自上古龜仙門的遺蹟傳承。」
「當年為師有幸，能在外遊歷時，得到部分上古門派的傳承武學，已是運氣逆天了。」
「奈何，當時實力有限，哪怕是先碰到遺蹟，也只能在外圍有所收穫。後來遺蹟出世，更是驚動了方圓千里內的大型勢力。消息走漏後，提燈司、千年世家、甚至三大頂級大派都有派人過來。機緣絕大部分都遭到掠奪，若非為師逃得快，只怕就回不來了。」
李隨安道：「師尊吉人自有天相。」
「那我們龜壽堂的武功源自上古門派龜仙門，那豈不是說，我們都是上古門派的在世傳人？」
「你想得倒美。」
黃鶴年悵惘道：「為師之所得，相比整個龜仙門遺蹟，簡直不值一提。如果當世真有人能自稱龜仙門的傳人，或許會在海州出現。」
李隨安奇怪問道：「師尊，龜仙門的遺蹟當年出現在海州嗎？」
黃鶴年點頭，「非也，就在北方六道之外的萬妖林海。如果你將來有機會去海州，碰到一個叫群星門的宗門，可以想辦法拜入其中，也許能得到龜仙門的正宗傳承。」
「是群星門中人，取走了龜仙門的傳承嗎？」
「然也！」
「那人叫百里元，當真是驚才絕艷。年紀輕輕，就以一人之力，壓得一眾高品武者抬不起頭。每每想及當年，都自愧不如。也只有那樣的人，才配得上『天命所歸』！之後也有人傳言，那百里元也不是恰巧遊歷至北方、恰巧遇到了遺蹟出世的。那處龜仙門遺蹟突然被開啟，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被他所開啟的。天命所歸之人，怎當得一個福運綿綿了得。」
百里元？
天命？
李隨安記下了這個名字，還待繼續問什麼是天命所歸時。
黃鶴年卻搖搖頭，不講了，點燃了凝神香。
擺上了祭品，開始祭祀。
李隨安只得開始凝神觀想。
這次他沒有生出拒絕之意，第一次全身心投入觀想之中。
他看到了一頭巨龜，龍首蛇尾，動輒間捲起滔天巨浪。
而它的背上，卻不是傳統的八卦紋路，而是一道符文。
符文神光璀璨，驚鴻如電，規則賦予其間，筆走龍蛇，形如一個「壽」字。
正是《龍龜背壽神意圖》。
正在李隨安完整的觀想出了《龍龜背壽神意圖》時，那巨龜陡然張目，一對幽綠色妖瞳怒目圓睜，眸光如綠焰般拖曳而出，直直與他對視上。
李隨安猛的睜眼，清醒過來。
黃鶴年見到這一幕，含笑而立，捋須微笑道：「看來之前無所得，也只是觀想次數不足。如今你既已得到了神意圖，日後就當好好修煉吧。」
「是，我定會好好努力。」
李隨安再看向祭壇，上面的各種妖獸祭品，都成了一堆腐朽之物。
散發著惡臭。
似乎被某種神秘存在隔空吞吃了。
黃鶴年一掌揮出，掌風將這些腐朽之物掃進某條地下暗河中，眨眼消失不見。
兩師徒離開地下溶洞，一路閒聊。
不知是否錯覺，他總覺得黃鶴年看他的目光中，更多了一絲親切。
「聽說提燈司已經從你這裡提取了一批貢酒祭品？」
「……是啊師尊，今日才提交第一批，是往年的原漿陳釀，勾兌出來的酒。多虧有眾多師兄弟幫忙，才能如此順利。師尊，龜蛇門中可需要弟子出力，弟子現下手中資金還算充裕？」
黃鶴年道：「無需，為師要你的錢做什麼？你自己做好生意，往後只要你能記得師兄弟之間的情誼，對有需要幫助的師兄弟們，力所能及範圍內順手照顧一二即可。」
說著，便背著手離開了。
「……」
李隨安打開屬性面板，功法欄中，果然多了一道新的觀想法。
【龍龜背壽神意圖·入神（0/0）】
顯示為不可修煉狀態。
李隨安快速回到家，內視，精神進入識海。
只見三層石塔下方，竟鎮壓著一頭邪意盎然的猙獰龍龜虛影。
見到李隨安來了，還在嗷嗷叫喚。
北冥元龜哈？萬水共主哦？還無上妖帝？
李隨安看了半晌，「嘿」地一笑，心頭鴨梨盡去。
他不喜歡被人推著走。
他只想過安生的小日子。
可自重生以來，就總感覺有隻黑手在背後推一把。
他希望不要是黃鶴年，可如今諸多跡象似乎都指向了自己的這位便宜師尊。
無所謂了。
只要我足夠強大，任何陰謀詭計，都無所畏懼！
一轉身鑽進空巢中。
將一塊塊星星鐵投入進泉眼之中，天空宛如群星開花一般，不停飛升空中形成一顆顆小星辰。
李隨安站在泉眼之上，宛如創世之神。
親手點亮一顆顆星辰。
隨著越來越多的星砂升空，被鴻蒙氣息包裹住後，一閃一閃，或大或小，整片空間中也變得愈發璀璨迷人。
空巢內部的空間範圍，也在不停擴大。
規則鎖鏈若隱若現，也愈發完善起來。
而表現在屬性面板上，則是「神通·空巢」技能的開發進度，也隨之不停上漲，已到15%了。
他沉浸在這股強大、無所不能的感覺中。
忽然，一股與眾不同的天地源氣意外闖入了他的感知之中。
「咦，這道天地源氣竟然還在煉化鴻蒙之氣？」
李隨安的精神感知範圍內，一道不同尋常的淡淡光輝，隱藏在群星之後。
立刻伸手攝來，這股天地源氣在他的感知中極其原始，無分地水火風等屬性。
被鴻矇混沌氣息包裹住後，竟然在一點一滴煉化起了鴻蒙之氣，以空巢之外的鴻蒙之氣為食，漸漸壯大自己。
它哪來的？
李隨安腦海中搜颳了一番，很快就想起來了。
這是當時初次進空巢時，隨手投進泉水中的第一塊源石，算是空巢中自主衍生出的第一縷天地源氣。
因為空巢中本就充滿了大量的天地源氣，他才沒有太過在意，之後也沒有繼續分解源石，行此敗家之事。
沒想到這股天地源氣竟然沒有融入其他天地源氣中，反而越發活躍起來。
似是要活出個性，活出精彩，還有股靈性在萌芽。
李隨安心中一動，又攝來一塊足球大小的源石，丟進泉水中。
片刻後，源石被分解消失不見，空間陡然颳起自誕生以來的第一縷微風，這股微風剛起，就吹的剛長出的新一批血芽米嫩苗左右搖擺不定，吹的竹林葉片沙沙作響。
李隨安大感神奇。
這次化作了風源氣，下一次又是什麼？
丟進去第二塊籃球大小的源石，眼前空間中陡然明亮起來，竟然誕生出了一縷橙紅色的火苗。
微弱的火苗憑空誕生，漂浮在泉水上方，呼呼燃燒。
微風一吹，火苗頓時隨風搖擺，似要熄滅了。
李隨安嚇一跳，趕緊驅散了風。
拔了幾柱雪玉竹丟進火苗中，引燃，濃煙滾滾，不一會兒就變成熊熊燃燒的大火。
點著之後，他才反應過來，剛才之舉屬實沒必要。
這火苗是空巢之中的元始火種，只要還在這方空間中，就永也不會熄滅。
它雖弱，卻是不滅之火。
是永恆之火。
而隨著這一道風與火的誕生，空巢進度陡然暴增20%。
李隨安隨即繼續投入第三塊、第四塊源石，卻又都只得到分解後的精純天地源氣，使得空間天地源氣濃度有所增加，沒有絲毫特別之處。
看來沒有奇蹟了。
李隨安搖搖頭，停止了繼續撒石頭行為。
這些源石，還要與龍巢氏族交易，暫時還不能浪費。
隨即，李隨安將一堆獸骨化作血肉土壤，分解了幾桶獸血，化作春雨灑落靈田上。
又給空間中的剛剛發芽的第三批血芽米翻翻土。
之後在竹林中轉一圈，發現了不少新生的竹筍，兩畝竹林已經框不住它們了，第三畝竹林誕生也不遠矣。
忙活了一陣，【農耕】技能熟練度有所增加。
距離升級還早，任重而道遠。
便隨手採摘了一根竹筍，走出空巢。
剛出來就聽見孩子「嗷嗷」直哭。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小鹿一見到他來了，立刻撲上來就抱住他的大腿，「老爺，嗷~」
哭的更傷心了。
李隨安順手抱起來，看向正在準備晚餐的水仙和蕭小瓷，摸不著頭腦。
水仙嗤的一聲笑道：「老爺，她自己追軟趴趴，摔在門檻上，磕壞了門牙，還能怪誰。這會兒正傷心呢，覺得自己以後不漂亮了。」
蕭小瓷也捂嘴竊笑不已。
「嗷~」
小鹿更加傷心欲絕，「姐姐還笑我。」
李隨安抱起孩子，一雙小鹿眼已經哭的紅腫了，真是小可憐。
他捏開小鹿的嘴唇，正看到一排細密的小白牙上，多了一個黑窟窿。
「哈哈哈~」
李隨安很沒道德的笑了起來，將小屁孩丟在地上。
小鹿茫然：……
「嗷嗚~嗷嗚~」
連軟趴趴也叫喚起來。
小鹿氣不打一處來，蹲在地上，對著軟趴趴就是一頓數落，「都怪你，害的我摔跤了。」
「嗷嗚~嗷嗚~」軟趴趴卻不理她，衝著李隨安咆哮著沖了過來。
李隨安道：「別攔著它，這小吃貨可比你敏銳多了，它是聞到味兒了。」
說著，將手中竹筍丟過去。
軟趴趴一把抱住，蹲在桌角喀嚓喀嚓剝開筍葉，大口咀嚼起來。
大家等久了，抱歉。
今日淋雨了腦子有點昏沉，只有一章。明日補上。
降溫了，大傢伙記得泡個腳，睡得香。
晚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