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來。
東域倒也算太平。
仙道宗收了一位天資不錯的弟子,還是被即將坐化的『太玄前輩』親自收為弟子,在仙道宗引發不小的波瀾。
收徒之日,東域去了不少勢力。
只是聽說這弟子是從東臨聖地跑來的?
這讓諸勢力流露異色。
覺得古怪。
至於其中緣由。
他們打聽過。
卻也沒得出個所以然。
一方人執一方詞。
沒個明確答覆。
不過他們也不以為意,頂多就是一個後起之秀罷了,即便是再妖孽又能強到哪一步,這一代的年輕人早已成了定格,由東臨聖地的姜塵,以及仙道宗的王凡為領頭者,尋常人再想超過太難太難。
……
除此之外。
東域各勢力也很關注東臨聖地的那條劍河。
要知道。
在東域。
人皇境強者是有數的。
每一位出現都被各勢力所注意,尤其是東域六大聖地,他們更關注哪一家多了一尊人皇,可偏偏東臨聖地冒出一尊人皇,又不知從哪冒出來的。
一條大河劍意。
不可能是憑空出現。
想找到當事人。
就宛若人間蒸發。
一如那胖瘦兩位尊者潛入東臨聖地的藏經閣,也是神秘的消失,一點音訊也無,在他們的情報之中,當天晚上東臨聖地的五尊人皇境全在自己地盤,那又是誰將胖瘦尊者給滅的,又是一樁懸案?
只有少許老者。
經歷過當年事情的人。
想到了一個人。
一襲青衫仗劍。
傲然行江湖。
可謂風靡了一個時代。
灼灼耀眼。
卻很快被他們放棄。
哪位已經沉寂了六十年,在東臨聖地的藏經閣畫地為牢,若真勘破了心結,不可能毫無動靜。
在這般看似平靜下卻風雲涌動的東域內。
古老世家姜家。
忽然有動靜了。
這一天。
長街震動,馬蹄隆隆,像是有驚雷在此地響徹。
姜家一尊尊強者湧現。
自沉睡當中復甦。
驚動東域。
古老世家姜氏雖然不屬於東域六大聖地,卻沒人敢小覷姜氏,但以人皇境強者來說姜氏完全不遜色這些聖地。
只是相比於他們。
姜氏更低調。
人數也更少。
除了自家族人外。
不培育外姓天驕。
但低調不代表沒有實力,若是姜氏發怒,任何一個聖地都要瑟瑟發抖,至於尋常的頂尖勢力更和一日滅除,足以見到姜氏的底蘊。
今天。
卻像發瘋了一樣。
一尊強者接連一尊的復甦。
鬧得六大聖地。
諸多頂尖勢力。
全部惶恐不安。
更有甚直接詢問自家後輩這段時間招惹姜氏子弟沒有,生怕姜氏是來尋仇的,也像是一朵浪花在風平詭譎的東域掀起波瀾。
當日。
消息漫天飛走。
只是確定後。
無不是流露古怪。
心有腹誹。
更有人直接嘀咕道:「至於麼,不過是拜了一尊老師,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嗎,搞的人盡皆知!」
姜氏。
十幾騎人馬在前方開道,這不是普通的駿馬,無不是頭角崢嶸,鱗甲閃爍,瀰漫著凶芒的可怕異獸,每一尊都有王侯境,也唯有姜氏這樣的古老世家能降服這麼多。
那騎乘在異獸駿馬之上的男子,無不是身披鎧甲,眼神冷漠,渾身上下瀰漫一股肅殺之氣,令人不寒而慄。
「咚咚咚!」
馬蹄隆隆。
踐踏長空。
有修為弱者,僅僅靠近,便被這可怕氣勢震懾的氣血翻滾,喉嚨里翻湧出血腥味,令人悚然。
「姜氏!」
「太可怕了!」
他們遠遠目睹,流露震撼。
而在這開道的十幾批異獸駿馬之外,還有五頭繚繞著神輝的黃金神駒,拉著一輛黑玉輦車,顯得尊貴而神秘。
古樸的旌旗在空中照耀,流淌著道韻的『姜』字,更是透漏出一股滄桑之氣。
沿途所過。
途徑一座座城池。
讓許多修行或放鬆心情的修士齊齊望去,流露震撼一幕,凝視著那五頭黃金神駒,其上流轉的恐怖氣息,喃喃道:「這是尊者境吧?」
太可怕了。
尊者級異獸拉輦。
也就姜氏了。
他們言語中帶著艷羨,恨不得為姜氏的一位家僕,只可惜姜氏規矩森嚴,不允許外人輕易踏入,更不會收異性為弟子,據說這是當年姜氏一位準帝定下的規矩。
那時候的姜氏在神州大陸都數一數二,能與之媲美的寥寥無幾,只可惜經過漫長的歲月,准帝的凋零,後續大聖的隕落,姜氏一步步衰弱到現在,僅僅在東域稱雄,即便如此也是高不可攀的勢力。
在許多老背修士眼中古老家族姜氏更可怕,沒人知道曾經巔峰輝煌過的家族還留著多少底蘊,甚至讓他們寧願得罪一座聖地勢力,也不想得罪這古老的姜氏。
……
輦車上。
姜塵有些瞠目結舌。
他也有點懵。
只是將宗門的情況告訴父親,那想到父親竟然會這麼大動靜,不說是舉族之力,就眼下的排面來說,在整個東域都是數得著的。
「你懂個啥!」姜塵的父親姜貞山混不吝,道:「你好歹是我姜貞山的兒子,該有的排面不能少,在這說,你真以為老子這排面是給你的?」
姜貞山撇嘴。
臉色輕蔑。
滿臉不屑。
這種表情也只有父子二人在的時候才會具備,在外,姜貞山是相當的嚴肅,不苟言笑,架子拿捏的死死的。
「當年在我年少時楚長老便是風雲人物,迷倒無數少年少女,就連老子也為之崇拜,只可惜,碰到了橫空出世的真武大聖,被譽為有大帝之資,一場戰敗道心潰散,從而畫地為牢,自縛藏經閣六十載!」
「如今勘破心結!」
「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當以重禮祝賀!」
「外加老子的兒子拜師,這拜師禮怎麼也不能差了,當讓楚長老知道收下你這個徒弟不虧,以後楚長老修行上需要什麼資源,大可以提,老子舉全族之力成全!」姜貞山哼哼道,盡顯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