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山君劍式》第二招!」楚詢輕聲呢喃,他的身影已恢復正常人大小,可輕飄飄的揮斬出一式,依舊是那條浩浩蕩蕩的劍氣長河,可在時間長河身後那模糊的身影卻凝實了數分,而這一式的威力也隨著暴漲多倍。
「第二式,光影!」
「掌握!」
睜開眼睛,看著這條浩浩蕩蕩的長河,他的嘴角也泛起微笑,《煜山君劍式》上冊總共有三式,這第二式也如約掌握,屬於是突破後的短暫頓悟從而感悟,而體驗者身上的氣息變化,以及神識散開覆蓋的面積更廣,也道:「又前進一步!」
……
「恭喜!」
「恭喜!」
「恭喜前輩~!」
星河之主,九曲劍尊,應山青鸞他們也紛紛喜悅道。
「嘩~!」
楚詢的身影也向著這裡降臨,臉上也有微笑,這前進的一步對星河之主他們來說依舊遙不可及,察覺不了自身變化,可那些真正的高手卻能感受巨大壓力,之前便能殺『萬眼盟盟主』而今憑藉修為的突破,他自信能和那些掌握大能秘術的九境圓滿掰掰手腕。
「在城中也算有了立足之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湧來,甚至覺得九境無敵者想殺自己也並非那般容易。
「恭喜前輩又前進一步哦~!」圓臉小丫頭笑嘻嘻道,又看向九曲道尊,嘿嘿道:「雙喜臨門,同時破境了兩位耶!」
「恭喜!」楚詢也笑著看向九曲劍尊,也道:「從今天起也該稱呼九曲道尊了!」
「還是之前的習慣。」九曲劍尊聳聳肩道,在外人面前自然要稱呼『道尊』可私底下相見還是九曲劍尊更順耳點,畢竟聽了那麼多年,也像他們這若是見了太行道尊還是稱呼院長的話比較多。
「嗯嗯~一起出去走走!」楚詢也微笑。
「好!」
星河之主欣然點頭。
大好喜事。
值得慶祝。
……
醉花樓。
「楚道尊!」
「楚道尊!」
「楚道尊!」
那裡面的常客見到楚詢都主動過來打招呼,而看到身旁的九曲劍尊時還微微恍惚,待他們走後才低語道:「楚道尊身旁的那位陌生九境道尊是誰,怎麼沒見過?」
「不清楚,往日都是楚道尊孤身來醉花樓,這次帶人前來還是罕見,倒是楚道尊若是知道宛江花魁已經離開醉花樓,不知是什麼想法!」
「說起來也是怪哉,這宛江姑娘明明有楚詢這尊大靠山,在醉花樓還不當寶貝供起來,誰也不敢怠慢,可偏偏愣是下定決心離開這裡,現在雖還在城中居住,可無論是收入還是聲望還是面子都和之前相差甚遠,真不知怎麼想的!」
這裡的對話楚詢並不知,還是和以往那樣前往醉花樓,而應山青鸞卻是瞪大了眼睛,裡面蘊含幾分欣喜與期待,也是聽說過楚詢與宛江姑娘的事,卻也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花魁能將儒雅隨和的楚前輩迷的次次前來。
星河之主。
九曲道尊。
幻翼真人。
他們在城中一段時間自是聽聞過些傳聞,但都不以為意,莫說沒什麼關係即便真有關係那也是宛江的福分,況且也覺得楚詢該談一個了,自是帶著好奇來到了這座小樓閣,而尚未臨近,楚詢便微微頓足,稍顯詫異的抬頭望去。
耳畔依舊有琴音在響起,只是這琴音的手法有些陌生,而身後的綠袍侍女也晉升為管事,此時急匆匆行來,臉上也有幾分拘謹,實在是楚詢來的太唐突外加輕車熟路,她也是急匆匆才趕到,看到那站著的一行人愣是不敢上前。
「不是她的!」楚詢輕聲自語。
身旁的綠袍侍女也心驚膽戰的上前,欠身行禮後才擠出笑臉道:「楚先生,宛江,宛江,宛江花魁她自行選擇了離開醉花樓!」似是怕誤會又急匆匆道:「我醉花樓可沒有任何脅迫的意思,求爺爺告奶奶的留都留不住,是她一心要走如今就住在城內,若不信可當面詢問!」
「這倒不必!」楚詢平靜道,他也知道即便給醉花樓幾個膽子也不敢恫嚇宛江,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這擺著,對龐大的醉花樓而言養一個姑娘本就不算什麼,何況又是搖錢樹級別,更是巴不得留下。
「她走相比也有她的顧慮!」楚詢平靜道,雖有少許感慨卻也沒什麼失落,醉花樓終歸結底還是娛樂場所,裡面的十大花魁都是一批換一批的離去,沒有花魁能連續勝任數界,一般都會被更年輕更有潛力,更捨得出賣自己的新人頂替。
而那些客人也不會一直盯著一位女子看,像宛江姑娘那時期的十大花魁他都見過,而今還勝任花魁之位的僅剩一人,餘下的要麼被淘汰,要麼淪為某個大人物的花瓶小妾,最好的歸宿便是自己購買一處田地,一人獨居。
可以混亂城的紊亂,又是這種級數的美女想一人安靜的獨處卻是太難太難。
……
「楚道尊!」
「是楚道尊!」
「是楚道尊來哇~!」
那在小樓閣聽新任琴道花魁彈奏的客人們紛紛驚醒,無不是爭搶來到窗前,看著下面的那一行人流露喜色,尤其是看到那為首的青衫道尊,一直以來這座小樓閣之所以聞名不禁是源自宛江姑娘的名氣,還有楚詢道尊的聲望。
許多人首次前來也是奔著這裡留下的傳奇而來,可看著外面的青衫男子既是激動喜悅,又有幾分矜持,喃喃道:「他會來嗎?」
「主人!」
「是楚詢!」
「真的是他!」
「他也來聽琴了!」
在小樓閣內的兩位侍女也激動道,當年宛江姑娘憑什麼揚名,還不是有楚道尊一手供著,甚至連剻佰氏家主,燭龍氏家主都見過,才奠定了在醉花樓獨一檔的身份,眼下楚道尊來了,若能巴結住下巴還不是能翹上天。
那撫琴彈奏的新任花魁『蘇花魁』卻是琴聲微頓呼吸也稍顯急促,一瞬間的喜悅淹沒了她,可隨之而來的卻又是一股失落,她自然知道楚詢是為誰而來,眼下那人已經不再這裡,他還會登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