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紙人亦人
林壽拿著左手的冥錢，盯著右手的紙人，腦海里是門戶演化的神秘字符。
【代價是否轉移？】
「哈？不是說代價能轉移給其他『人』，合著紙人也是人啊？」
林壽狐疑地盯著老道士模樣的紙人，心底念頭一動，腦海當中門戶上兩條交纏的細線圖案驟然綻放光芒。
【代價已轉移！】
在林壽眼中，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芒從自己身上轉移到紙人上。
林壽心底突然一松，好像有什麼無形的壓力消失不見。
當他轉頭看向手裡的紙人，眼前再度出現透明的文字。
【陰紙人】
【道屬：詭物】
【道述：以逆天之術紮成的紙人，能夠配合多種秘術使用，潛力無窮，若非材質普通，只能留存一月，否則定是最適合詭異附身的造物！】
【代價：無。】
【已轉移代價：冥土追魂，生生世世。——冥錢】
……
【扎紙奇術】
【道屬：詭術】
【道述：聚天地陰氣為血，凝扎紙人精氣為骨，奪造化神氣為魂，位格與真人無異。】
【代價：陰盛陽衰，難行房事。】
「代價真的轉移了？不過……老東西，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居然想讓我不舉？我說怎麼這幾年手藝活都丟了！」
林壽氣憤地一拳錘到紙人臉上，紙人轉了圈又回到原本模樣，老道士陰沉的笑臉讓林壽好像又聽到了他那招牌「嘿嘿嘿」笑聲。
不過林壽轉念一想，眼睛瞪大看著紙人說道：「代價能轉移到紙人上，那扎紙術的代價能轉移到紙人上嗎？」
林壽立馬找來第二個紙人，浮現出除了【注】之外和第一個紙人一模一樣介紹。
心底念頭一動，一道無形流光從第二個紙人上又移動到第一個紙人。
隨後，林壽查看起第一個紙人，上面的內容果然產生變化。
除了【冥錢】的信息之外多又多出兩個備註。
【注一:【冥錢】代價已轉移。】
【注二:【陰紙人】代價已轉移。】
【注三:因果承受過多，只可留存十五日。】
「哈哈哈，妙極，妙極！」
林壽深覺身下發熱，似乎有再度發育的傾向，這正是擺脫了【扎紙奇術】代價的緣故，把本該屬於林壽的還了回來。
「古聞有輪轉之術，我這本錢不輸嫪毐啊！」
拴好褲腰帶之後，林壽滿意地點點頭，能夠轉移代價，豈不是諸多旁門左道術法可以盡情使用。
乃至長生……
至於紙人不能承受過多代價，否則會提前消失，林壽表示，那叫一個事兒嗎？這八年就學了一手扎紙人，一天扎個百八十個不在話下。
至於鬼王，他林壽打的就是鬼王！
有了金手指，話都硬氣了，要是怕個小小的厲鬼，那真是愧對了林壽的傳承和外掛。
滿意地拍拍手，林壽拎著老道士的紙人走到一間偏殿，裡面陰氣森森，殿內比外面溫度低了好幾度。
裡面都是老道士曾經起靈所用的材料，他從不讓林壽進去。
得了老道士傳承，林壽才知道裡面都是些什麼邪門東西。
什麼十年鬼木，百年粽子，千年毒蜘蛛的在殿內司空見慣，還有各種「詭異」身軀打造的材料。
殿內翻翻找找，林壽想尋得幾件趁手的傢伙事。
一件肉色口袋，看材質和人的肌膚一般無二，林壽見老道士用過，喚之人種袋。
其名字自有考究，不過裡面裝的東西就有些抽象了，無形無質可有一個人人垂涎的名字——壽元！
輕輕觸摸，林壽眼前出現人種袋的信息。
【道詭:人種袋】
【道屬：詭器】
【道述：收集一百位陽年陽月陽日出生的男嬰太陽穴處皮膚，加上壽蠱吐出的絲線打造的法寶，具有儲存壽元，聚集陽氣的作用，若是與人胎袋結合能夠產生一具天生道體的身外身！】
【代價：陽氣過重，陰陽交合時難以到達盡頭。】
「這他娘的哪是代價啊，簡直就是靈藥啊……」林壽拿起袋子微微一晃，發現裡面壽元數量不少，衝著紙人傻笑，「我的好師傅，你可是給我留了件好寶貝呀。」
要知道旁門左道裡邊兒不少手段都是需要折損壽命的陰損路子，雖然林壽可以轉移代價，可是誰也不嫌命長啊。
況且壽元可是超凡界的最有價值的硬通貨！
更何況這寶貝還能做一個身外化身，這等好東西林壽自然欣然收下。
「不知道這個老東西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收集到這些壽元……」
話雖如此，林壽恨不得把人種袋系在兩腿之間，好讓陽氣影響地更直接，隨後看向下一件寶貝。
一把由十二個銅錢用金絲線訂成的短劍，林壽立馬喜笑顏開，嘴角都咧都耳朵邊了。
「好寶貝！好寶貝！」
半睜半閉的眼眸圖案亮起，林壽眼前自然浮現銅錢劍的相關信息。
【靈錢劍】
【道屬：道器】
【道述：使用十二枚靈錢輔以精金絲藉助陰雷打造的法寶，具有莫測的神通，對鬼魂之體、地祇神靈有著毀滅性的殺傷！】
【代價：無】
林壽把短劍放橫在手掌中止不住打量，這銅錢不簡單，這叫靈錢，超凡界通用的貨幣，一枚可以換一座小城！
靈錢本身也能當法寶，威能無窮，不過這般奢侈的林壽還是第一次見，直接用寶錢當作法寶。
一般的法寶加上一枚靈錢就足以，這簡直就是奢侈到浪費。
「浪費啊！簡直就是浪費！這麼多錢都夠咱們爺倆過一輩子好日子了，你怎麼把命折在外邊兒……唉……」
林壽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狠狠地把短劍插進束帶里。
「有了這把劍，我林道人解決區區鬼王不在話下。」
之後，林壽又在大殿內部翻翻找找，一件件用得上的東西，林壽紛紛放入懷中，這些都是老道士留給他的，林壽自然不會拒絕。
但是當拿了六七件寶貝之後，整個大殿劇烈晃動起來，林壽這才明白，老東西設置了後手，避免林壽太過依賴外物。
轟隆隆！
大殿落入了地下，原地只留下一個大坑，裡面眾多可能荼毒世間的詭異隨之消失不見。
「嘁，吝嗇的老東西，看來早就有傳我衣缽的念頭了，還對我那般兇惡態度幹什麼，早知道少在心裡罵你幾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