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靖遠侯府後。
林阿彩便被蕭玦直接迎進了臥房,這次他留了個心眼,不僅早早插上了門閂,而且為了確保中途不被人打擾,還讓白景跟御姐帶著糖心去了隔壁院子去找大舅舅。
這就有些過分了。
林阿彩忍無可忍,正被火急火燎的小哥推到在床的時候,忽然擰緊了秀眉咬了身上男人一口。
看著手臂處深紅色的牙印,蕭玦一臉的不可置信。
「阿彩…我可是你夫君,你怎麼捨得?」
林阿彩倔強地努努嘴,反駁「小哥…我今天突然來了葵水,根本不能跟你同房,你也真是的…怎麼也不容我說句話?」
「……」
一聽身下的小女人說她的癸水來了,男人眸子裡的光瞬間暗淡下來,戀戀不捨地鬆開女人的手腕,跨身坐到一旁的床邊。
嘴裡不滿地自言自語道:「…有這麼快嗎?明明記得上次癸水沒有幾天。」
林阿彩趕緊一股腦坐起身,瞪了某人一眼:「…我說來了便是來了,我還能騙你不成?」
這話說得相當有底氣。
可以說完全是在睜眼說瞎話。
最近小哥的精力太過旺盛,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其實算算日子,昨日她就應該來癸水了。
可是直到今天這癸水也沒來。
等等…
她不會是又懷上了吧?
想到這,林阿彩抬眼看了看男人的方向,發現他正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發呆。
「阿彩…要不你用用那個羅盤,它不是可以改變時間嗎?那它也一定也可以改變你來癸水的時間的…對不對?」
「……」
林阿彩無了個大語。
這么半天了,這男人還在想這件事呢。
還能不能行了?
「想都別想,羅盤不能用在這種地方上。」
林阿彩回覺得異常乾脆,根本不給男人一絲可乘之機。
林阿彩害怕若是真用羅盤改變了時間,若她真的懷上了小哥孩子,孩子便很有可能就這麼稀里糊塗的沒了。
她可不想到時候讓自己後悔。
所以,想了想,還是說些旁的,趕緊將這話茬給打過去。
「小哥…剛剛我遇到了季林川就在從玉彩酒樓回來的路上。」
「季林川?難道他還對你不死心?」
見男人目光忽然變得深邃,聲音變得低沉,林阿彩知道,自己的小計謀終於得逞了。
「沒有…就是再尋常不過的打個招呼而已,小哥,你不要多想…聽說里正爺也來了京都城,之前在杏花村的時候,我家沒少得他照顧,我想著明日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小哥你能不能不要跟著?」
……
這話說得就有些堵心了。
什麼叫不要跟著?
那季林川跟太子一樣,到現在看他娘子眼睛還直呢,他要是不跟著,那還不得讓他想入非非,直接扣著不讓她回來。
不行了。
只要一想到有人對他的娘子存著那種心思,他的心裡就一陣憋得慌喘不上來氣。
真不是他小氣,只是他活了二十幾年,才遇到娘子一人這麼合他眼緣的。
「…阿彩,就算不讓我跟著,能不能帶上白景?我是真不放心你一個人出門。」
「行行行,答應你,讓白景他跟著還不行嗎?」
林阿彩選擇見好就收,趕緊切換下一話題:「對了小哥,明日陪我去趟集市,我想買些物件帶到那邊去。」
「好…對了醫館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
「醫館那邊,我準備跟你阿姐說說,以後恐怕不能每日過去坐診了,畢竟兩邊的事情太多,我不想讓自己那麼累,還有你將軍府那邊的事,我都幫你想好了,三天左右送你過來一趟。」
顯然,林阿彩想得很是周到,蕭玦深思了片刻,點頭同意。
第二日,林阿彩一大早來到集市,買了很多只有在這邊才有的吃食跟小物件。
準備一會兒帶到那邊去。
就在林阿彩整理東西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忽然想到了,能讓她發家致富的法子。
與其將這個世界的吃食小物件帶過去,不如帶些有用的過去。
這麼一想,她轉換了觀念,開始整理她的嫁妝,收拾,以及各式各樣的首飾盒。
先挑選一部分過去,看看有沒有市場,如果真有市場,她再研究下一步。
這麼一想,林阿彩激動得連午覺都睡不著了。
突然看到自家姑娘看著一箱箱嫁妝珠寶首飾發呆,御姐趕緊進屋,一邊幫忙收拾,一邊詢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姑娘…這些嫁妝,你怎麼都給倒騰出來了?」
林阿彩喝著御姐自製的酸梅汁,一臉欣慰地道:「沒想到,我還有這麼多值錢的寶貝,以後怕是不愁吃穿,直接可以躺平了。」
「……」
御姐聽得一頭霧水。
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胡話?
之前姑娘也不是這麼愛錢的人吶,怎麼最近變得奇奇怪怪的,莫不是中了邪了?
想到這,御姐開始一陣打量自家的姑娘,最後實在不放心,提議道:「姑娘…有時間的話還是讓世子陪您去寺里上香吧。」
「御姐,你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要去上香?」
遭了,可不能讓姑娘發現的自己的小心思。
想了想,御姐咬咬牙紅著臉道:「姑娘…能不能幫著我跟景哥求求菩薩求個好姻緣……」
「喲,原來是這樣啊,那既然御姐發話了,我就跟世子為你跟白景的事專門跑一趟。
放心,你家姑娘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你如願嫁給白景的。」
說著,林阿彩讓御姐按照她的要求給嫁妝分好類後,便讓她出去準備午膳去了。
她在屋子待得憋悶,便打算來到院子裡透透氣,結果剛出院子,她就看到了白景。
她一臉壞笑地將白景叫到跟前,白景看得直發毛,剛要尋個藉口躲遠些,卻突然被世子妃追著問:
「白護衛…你到底對我就御姐是不是真心的?」
御姐現在減肥也減得成功了,而且跟在林阿彩身邊這幾年,氣質眼界都跟著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姑娘可不再是在蕭記醫館初見時的那個壯碩姑娘了。
白景被問得,整個人忽然放空了數秒。
緩了緩心神後,竟然變得坐立不安起來。
他一連咽了好幾次的口水,心裡有好多話想說,卻又急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