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血族宴會
「昭兒，你怎麼在這裡，告訴姐姐，嗯？」曦華溫柔的接住撲過來的夜昭，柔聲問道。
「當然是為了看著姐姐大人的分魂啊！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是會非常非常心疼的。」
「我不喜歡鴻師了，他派的任務又難完成，又費時間，我都好久沒有和姐姐一起看星星。」
夜昭順勢在自家姐姐的懷抱里撒嬌，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會撒嬌的妹妹有姐姐的關心疼愛。
「你啊，昭兒，完成這次歷練之後，我的課業就結束了，你這妮子也該準備做作業了吧？」
「不要！我不要，我要看著姐姐，怎麼可以這麼大的因果背在身上！就算是姐姐，也會很虛弱的！」
夜昭想也不想就拒絕，她的姐姐啊，就是這麼容易心軟，怎麼辦呢，只好她這個妹妹多看著一點了。
一邊的青澤想要說什麼，但是他的魂體已經被他房間裡的人呼喊了回去。
等從房間裡面再次甦醒，看到了這一世，自己母親擔憂的面容，一切的話又吞了回去。
「媽媽，我沒事，很晚了，早點睡覺吧，我真的沒事。」
「媽媽不累，媽媽陪著你，你好好休息啊。」
青澤知道，自己若是不能抓住這個機會，憑藉他半妖的身份是接觸不到先天神靈這個階級的，更何況還是已經成長期的神靈。
這個時候最是心軟，而心軟的神，總是願意付出那些成年期的神靈所不願意付出的代價，去挽救對祂們來說如螻蟻一般的生命。
到時候夜神女說他卑鄙也好，說他不擇手段也好，他想要救這個對他好的很愛他的媽媽啊。
他不知道他這個決定讓未來的自己陷入了怎樣的地步中。
也不知道，這讓兩姐妹就此決裂，刀劍相向，生死相鬥。
而好不容易保下的小世界就此破碎，一如命運安排般消散於世間。
命運不可更改，不可扭轉，它總是會讓生靈們以為改變的時候，以另外一種措不及防的方式，把既定的命運呈現出來。
這方小世界無人在意的雲霧間，姐妹倆第一次爆發了爭吵。
「昭兒，我只是虛弱一段時間，就可以挽救這個小世界的所有人，這不是很值得嗎。」
面對一向溫和柔善的姐姐，夜昭第一次那麼恨自己晚出生，要是她是姐姐就可以管自己的妹妹了。
「可是姐姐，你想過我嗎！你虛弱！我會擔心你會不會在學院被人家欺負，我會擔心你會不會在出任務的時候受傷，我會寢食難安…」
「而且這次我會很久很久見不到你。」
這怎麼可以，她們是雙生神靈，註定就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只是一段時間見不到，沒什麼問題的。」
「我相信我的妹妹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姐姐無時無刻的陪伴。」
「不！我需要！！我需要姐姐無時無刻的陪伴，你為了救這個世界的生靈，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管嗎！」
「不是這樣的，昭兒，你怎麼就不懂，又不是不管你啊！」
夜昭想，那是她和姐姐的第一次爭吵，為了一個小世界的生命，而爭吵，那個該死的青藤之子！
為什麼要存在於世間，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前來勸說她親愛的姐姐捨身救這個世界，憑什麼啊，姐姐沒有這個義務，沒有這個義務！
薔薇花海中夜昭仰天大笑，晶瑩的淚滴從眼角滑落，滴落到薔薇花瓣中那一株薔薇生生的枯萎了。
「白澤啊白澤，當年陪姐姐與我戰鬥也是相當的不情願吧，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瑞澤之獸！」
「若不是你們自作主張的加入我和姐姐的戰場，姐姐也不會為了保護你們而隕落，你們都該死啊！」
「你們的身上都有姐姐的力量，我捨不得。」
她怎麼捨得再傷害姐姐拼盡一切挽救的生命，它們身上都是姐姐的力量。
淚從眼角滑落，一滴一滴的落在薔薇花瓣上。
白澤半開的眼注視著夜昭無聲的哭泣，她哭的格外的脆弱，很有想要上去安慰她的衝動，但也是她，打碎了大半個凌霄神域，製造出這一整片宇宙星河。
被打碎的凌霄神域碎片經過歷史長河的孕育，變成了一個個星球，其中，她們姐妹兩居住的錦色谷成了人類的母星，蘭星。
曾經收集了無數獸像的百獸圖被初生的人族撿到。
百壽圖上有著它們的真名，虔誠的呼喚，他們就會從沉睡中醒來，降臨在那一方世界，這也就是《山海經》的由來。
歷經無數的人類之手，在不同之人手中醒來的獸靈都不一樣。
也是在最近的幾百年前，看過《百獸圖》真本的青年，喚醒了它們，讓它們得以成另外一種方式見證曾經家園的變化。
白澤低下頭顱看著地上的薔薇，輕嘆一聲，任由天空中的雨滴落下。
神在這一方天地裡面哭泣，自然怎麼會沒有響應。
那是它們最寵愛的孩子啊！
冰冷的雨水穿透它的身軀，打在這薔薇世界，落在哭泣的神靈身上。
「姐姐你好好的休養生息，我還會來看你的，好不容易再次感受到你的氣息，這一次我們姐妹倆一定要在一起。」
風宸希無法給予夜昭回應，深眠於靈魂最深處的曦華毫無反應。
她用最後的力量，把束縛埋在夜昭體內，暗中潛默移化著夜昭的性格。
希望可以挽回自己的妹妹。
「先別走，夜…」
夜昭理都沒理白澤，眨眼間就消散在天地間。
血族祖地一切被暫停的血族動植物重新接收時間的洗禮，動了起來。
「奇怪，怎麼感覺自己站好久了。」
「現在幾點了？」
「九點一十分了，不是七點五十三分嗎？」
「好了好了，先不管這些，我們快去準備。」
被伯莉.喬.該隱扛回房間的伯夜.喬.該隱，還是重羽的模樣，仿佛這不是噩夢。
剛剛的紅寶石精靈好可怕，她壓根沒有想過自己可以反抗她的念頭。
「哥哥，我以後是不是要叫你姐姐了？雖然這樣子也很不錯，但是嫂嫂怎麼辦呢。」
總不能她變成哥哥的樣子去舉行初擁儀式吧。
「不要啊，我還小，我的初擁要給最帥氣的男孩子的。」
伯莉.喬.該隱可憐巴巴的抱緊自己，蹲在牆角，看著半個身子躺在床上，腳托在地上的哥哥。
某一時刻，伯莉.喬.該隱模糊了對時間的概念，然後記憶開始模糊，等重新回神的時候。
只依稀記得自己去過薔薇花園，把哥哥扛回了房間。
白澤拖著紅寶石，騰雲駕霧出現在伯莉.喬.該隱。
「請保守秘密，作為代價，你的哥哥會在三分鐘後恢復。」
白澤說完疲憊的一頭扎進紅寶石里休息，剛剛動用久違的大範圍更改記憶的法術，涉及神靈因果，耗費頗大。
紅寶石里風宸希再一次被雷凰護在羽翼之下。
只不過這一次是清醒的面對雷凰的熱情。
風宸希在消化腦海中突然多出來的一個修煉功法。
煉體和修法並存其間，兼容了煉器，煉丹，修神等等。
她本來已經放慢了修煉的速度，準備勞逸結合好好體會校園生活。
可現在她沒有這個念頭，她只想趕緊修煉，仿佛前面有不可逾越的高山一般的存在，在等待著她攀越，而暗中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危機感，如影隨形的一直附著著她的精神里。
「白澤，你還好嗎？」
白澤身上的聖光都沒有那麼亮眼了，暗淡了不少。
「無事，明日就回身體裡，今晚注意身邊的異常。」
白澤點到為止，尋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了下去，它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面對夜昭那個瘋子，還是擁有絕對實力的瘋子，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幸好，曦華出現了，安撫了那個瘋子。
曦華隕落之後，這個瘋子可是硬生生發瘋，把其他的神靈攆出了凌霄神域，到無盡星空中重新尋找下一個凌霄神域。
也就是說這片宇宙外就是另外一部分的凌霄碎片。
很可惜，這些都不能說出去，只有當這裡的生靈意識到，它們的禁錮才會打破，才能和靈契者外的人訴說曾經被掩埋的歷史。
伯莉.喬.該隱呆呆的看著白澤消失的地方躺著的紅寶石，她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在刷新著她的三觀。
剛剛的那個是獸靈，是一個很強大的獸靈，很毛茸茸漂亮的獸靈。
伯莉.喬.該隱，把紅寶石撿起來握在手心，耐心的等待她哥恢復樣子。
雖然不知道她的哥哥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但是必須得留下這個黑歷史，這可是可以成為她有利的證據，嘿嘿，這氣息這模樣，誰看了不會說這是哥哥太痴迷嫂嫂。
然後不知道從哪裡尋摸來的不靠譜法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事情的真相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可以恢復，重要的是她接下能夠獲得什麼。
在血族祖地呆了十幾年還沒出去過的被迫宅女伯莉.喬.該隱小算盤打的噼啪響。
三分鐘後，伯夜.喬.該隱身上扭曲的法則自動修復了。
而從重羽的模樣變回血族優雅俊美的王，其中過程都被伯莉.喬.該隱錄製了下來。
和醒過來的伯夜.喬.該隱『友好』溝通了幾分鐘，伯莉.喬.該隱快快樂樂的踩著小皮鞋『噔噔噔』的往樓下大廳跑去。
剛好她餓了。
和哥哥友好達成共識，嘿嘿。
「紅寶石精靈，我可以出去玩啦，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呀。」
「咦，怎麼沒有出聲啊。」
風宸希被伯莉.喬.該隱千呼萬喚，在紅寶石里看著外界的模樣，暗自點頭。
這個小公主做事雖然稚嫩還算機智，知道找一個無人的角落。
「紅寶石精靈！！」
風宸希：「……」
「不要這麼大聲，會吸引別人注意的。」
「我知道啦——」
剛出來就瞬間打臉自己，她收回剛剛的想法，這小公主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和你說，我終於可以出去玩啦，雖然有大長老跟著我，但是沒有關係，大公主我大人有大量體諒哥哥的處境。」
「我還沒有確定要去哪裡玩呢，你在哪裡啊，我去找你。」
「……魔星。」
「沒問題！魔星，哇，魔星剛剛打完戰鬥，大長老也出手了，哇哦。」
看著端莊的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雙馬尾帶王冠的小女孩一邊甩著兩條小腿腿，一邊看著星網上的信息驚呼。
怎麼看都是小孩模樣，她也不用那麼防備。
伯莉.喬.該隱坐著的區域沒有一位血族敢去坐下，血族祖地今天晚上對所有血族開放。
這個城堡里里外外都開始熱鬧起來。
血族們在宴會大廳等待著王的到來。
12點的鐘聲響起，伯夜.喬.該隱迎著散落的燭光，抱著重羽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
其他血族？？？
為什麼不是自己走路呢？太嬌貴了！！
難道這位人族知名的機甲設計師本身就身體不好？
之前在星網上是一直撐著？那可真不愧是大師的風範。
現場安靜了幾分鐘。
直到和王年紀相仿的七長老挺身而出。
其他血族目送七長老走上樓梯處和王說了什麼。
七長老才回到座位上，一轉身就看到了十幾雙似乎發著狼光的眼睛。
「……哥哥們不要這麼看著我，很奇怪啊。」
其他長老：你倒是說個什麼來啊！我們就不這麼看著你了。
大長老：不就是要錢嗎，小七，說罷，我批准了。
大長老慢悠悠的端起桌上的茶，姿態優雅的喝了幾口，等著七長老的回覆。
「好的，沒問題，大哥。」
「王妃沒有什麼身體上的問題，很健康，是因為開始之前有點不太配合，所以王釋放了只有命定之人才會受到影響的血香。」
「咳，然後，站不起來了。」被影響的腿軟了。
「哦，對了，大哥，王還說今晚過後公主要外出遊玩，麻煩你當一下公主的貼身護衛。」
茶桌邊一陣沉默，一眾長老都在消化其中蘊含的消息。
特別是大長老，他怎麼也沒想到王會把他派去看著小公主！
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想到這一點，長老們的眼神都聚焦在大長老身上。
「大哥啊，你也年紀不小了，早日成婚吧。」
大長老：「……」一群叛逆的弟弟，他們都沒對象，就催我這個大哥！
「大哥啊，你不結婚我們很難辦的，兄弟們都在等你呢，快把你這老人皮卸掉，都多少年沒看大哥本來的樣子了。」
為了撐住大長老這個需要成熟度的職位，他把原來的樣子掩蓋在蒼老的老頭皮下，用老者形象面人。
確實很少用本來樣子見人。
「就是啊，大哥，你看王比你小這麼多都找到他命定的人了，你這就說不過去了吧？」
面對兄弟們的催魂，不，催婚，他覺得和小公主出去也是不錯的差事。
會不會王就是想到這才派他去的。
大長老淡定喝茶，內心已經開始發散思維。
另外一角，在熱鬧的喧譁中，格外安靜。
風宸希吃飽喝足，品嘗完血族的特別的美食，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幸福的美好感。
「偶爾吃一頓也很不錯呢。」毛血旺特別好吃！
「原來精神體也可以吃東西啊！」
伯莉.喬.該隱看著風宸希吃過的一堆食物，看著依舊色香味俱全的，嘗試性的碰了碰。
剛放了點在嘴邊，風宸希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沒有味道，好神奇。」
「小公主，這是我吃過的，這些要處理掉。」
小公主不太聰明的點了點頭，扭頭看向了血仆的方向。
「血一血二過來，把這些都丟去餵魚。」
旁邊等候的兩個血仆走了上來，利落的把這些風宸希吃過的東西抬下去。
伯莉.喬.該隱躺在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搖椅，晃晃悠悠的閉著眼睛曬燭光，蒼白的小臉在蠟燭的照耀下多了幾分紅暈。
作為人類身份的風宸希故作輕鬆的在陌生的種族裡哄著人家族群的公主，一邊暗自查看起不尋常的東西。
好為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做打算。
除了之前看到的紅紗女子外，沒有其他讓她有異感的人。
赤愉就坐在伯莉.喬.該隱身邊，看著格外享受的小公主。
明明十幾年了還是幾歲女童的樣子，小小一隻卻讓他們喊大公主。
獨得表哥的寵愛，現在更是來了一個什麼人類王妃！
表哥還要初擁她！
一絲黑氣從赤愉的眉心處飛了出來，繞著伯莉.喬.該隱轉了一圈，然後赤愉笑了。
這麼久還是S級，毫無長進的廢物。
大紅色的蕾絲多層束胸薔薇蓬蓬裙直落腳踝，腳踩同色尖頭細鑽高跟，頭髮盤在腦後，帶著一頂華麗的血翡翠寶石皇冠的重羽在伯夜.喬.該隱攙扶下站穩。
她為什麼會同意，明明她很抗拒的。
重羽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要拒絕面前這個男人，他是自己命定的伴侶。
重羽按耐住想要暴走的衝動，看著伯夜.喬.該隱會有什麼行動。
「我的王妃，接受我的初擁。」
伯夜.喬.該隱露出兩隻尖牙，微微彎下腰把頭放在重羽的脖頸處，鼻翼輕動，嗅到對於他來說格外有誘惑的血香。
「我接受。」
重羽閉上眼睛，她要知道，初擁後會發生什麼，她重生到這個食物小女孩身上本就奇怪。
「巫族族長攜夫人拜訪！」
他記得沒有邀請巫族啊！任何種族都沒有邀請！！
這只是一個血族內部宴會，巫族族長怎麼這麼空閒來參加這種宴會？
難道這巫族觀測到了什麼？
巫族族長帶著夫人出席了這個宴會，比起血族盛裝出席的貴族貴女們，一身巫族服飾的兩人格格不入。
「這位就是重羽王妃了。」
一位由血仆帶領過來的巫族族長和夫人在血族眾多警惕的目光下，一步一步往伯夜.喬.該隱的方向走去。
一頭耀眼的蒼藍長發披散腦後，僅編了兩條長辨束縛長發，帶著絲邪氣的俊秀外表近一米九的優越身高加上那神秘莫測的氣勢，步步逼近伯夜.喬.該隱。
身邊一位端莊大氣肚子顯懷的慈和婦人雙手護在肚子上，掛著淑女的微笑。
「巫族，巫言哲攜夫人空顏冒昧打擾伯夜的好事。」
初擁被打斷伯夜.喬.該隱，也是忍著怒火，對著巫言哲，好聲的問詢著。
「不知巫族長有什麼請教，這可是我們血族的祖地，非血族不得入內。」
「只怕我們不來，你就要成各族眼中的罪人了。」
「什麼意思！」
重羽莫名的感到一絲不安，這個巫言哲是衝著自己來的。
「重羽王妃乃是魂不對體，體不對魂之人。」
「你！」重羽氣的想要撕爛巫言哲的嘴巴，揭露了身份她就不能呆在花姐姐們身邊了，一起看片一起玩耍打鬧的日子不會有了。
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作為蟲母的時候的戰鬥方式了。
「你不能初擁她，她屬於人族。」
一但被你這個血族初擁了，那麼重羽將會失去自由，只能呆在伯夜.喬.該隱身邊當一個王妃。
被伯夜.喬.該隱支配。
「重羽，這是我們夫妻兩人送你的，若相信我們，吃下它。」
巫言哲的眼裡一閃而過的繁複花紋喚醒了重羽的記憶。
重羽看著巫言哲的眼神不一樣了。
她的意識甦醒在這具身體的時候，脖子上就有一個這樣子的花紋，她印象深刻。
「本王的王妃為何要屬於人族那種短命的傢伙，我們血族擁有漫長的時光，王妃一樣可以研究她的機甲設計！」
大長老等人已經緩緩逼近巫言哲，呈現一個包圍圈，只要戰鬥打響，那麼他們就會衝上去拿下這兩個膽敢冒犯王的異族。
「紅寶石精靈，我哥哥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伯莉.喬.該隱手上的紅寶石光澤亮了一些，像是在回應她。
赤愉看著自言自語的小鬼，不屑的離開了，表哥那邊重要，以後再收拾這丫頭。
「我和夫人前來不是與你們為敵的，伯夜，你的脾氣還是那麼暴躁。」
巫言哲走上台階，甚至出其不意抓住伯夜.喬.該隱的手。
「你要對我們的王幹什麼！」
「放開王！」
巫言哲帶笑的眼一直沒有落下，把伯夜.喬.該隱的手放在自家夫人肚子上。
「你感受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