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有關餃子的趣事（3）

  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上午啊！天空湛藍如寶石，陽光燦爛而耀眼，仿佛是由無數顆金子編織而成的華麗錦緞，熠熠生輝地鋪滿了整個大地。溫暖的微風輕輕拂過面龐，帶來一絲慵懶和愜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它似乎也被這美好的天氣所感染，變得格外溫柔，像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撫摸著每一寸肌膚，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受。

  小程時瑋的媽媽賀嘉音，看見琳琅手中的擀麵杖前後快速滾動，一個個餃子皮厚薄均勻，大小一致，驚訝得不得了，不由得脫口而出：「琳琅，你真的只比瑋瑋小兩歲，你這擀皮的技術，比我都高超啊……」

  這時，出去買汽水的程時瑋的爸爸程沐雲，提著半打桔子汽水，走進虛掩著的院門，「或許小琳琅在廚藝方面是天才……」給琳琅打開一瓶汽水，讓琳琅先喝著，他趕緊洗了手，坐下和妻子一起包餃子。妻子包餃子的速度，可趕不上琳琅擀皮的速度。

  以前，家裡有廚師專管著做飯，衛生家務也有傭人干，妻子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也無妨，後來，形勢變化，他們夫妻默默地學會了做家務，做飯炒菜，只是忙於工作，大多數是吃食堂，尤其是三個閨女結婚，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孩子以後。

  別看他們的學問做得好，可這做飯炒菜，包餃子 ，也只是會而已，遠沒有像他們求學問那麼嚴謹，精益求精。。

  小程時瑋一邊喝著汽水，一邊看爸爸媽媽包著餃子，一邊虛心向琳琅討教如何擀皮。

  「首先，把麵團揉成長條，用手從長條的外側一點點拉，儘量保證皮的厚度一致，否則包出的餃子大小不一；其次，用手將長條揪成一個個小塊，用手掌將小塊壓扁，這樣一來，皮就變得又圓又薄了；最後，用擀麵杖將皮擀成圓片即可。」

  小程時瑋聽得津津有味，立刻捲起袖子，要實踐一番，剛開始，他還不太熟練，慢慢地，他也能像模像樣地擀出一個個皮來，他的動作也越來越流暢，顯然，他對這個新技能很感興趣。

  「爸，媽，看，這個皮，怎麼樣？」小程時瑋有些自得的向媽媽展示他擀出的皮。

  「哦喲，很不錯！」賀嘉音的眼睛笑眯成一條縫，她對兒子的悟性頗為驕傲，顯然，兒子繼承了她和丈夫的衣缽，而自己的三個閨女雖然各個是名校畢業，生活工作也是井然有序，家庭幸福，但動手能力像她一樣強的小女兒如今還遠在國外，遠水解不了近渴。

  程沐雲看著兒子興致勃勃的樣子，也頗為高興，他有些欣慰，兒子成長了，他取出照相機，拍下他們母子倆一起包餃子的照片。

  「小琳琅，你看，這餃子皮多薄啊？就是這餃子皮的形狀還有待完善。」程沐雲把照相機放下，取來程時瑋擀好的餃子皮，遞給琳琅看。

  「嗯，確實，是形狀不太美觀。」小程時瑋虛心接受爸爸的建議，把餃子皮重新放在手心裡，重新團成團，再次壓扁，開始用擀麵杖擀皮。

  這時，賀嘉音接過丈夫遞給她的餃子皮，在餃子皮上放些餡料，包成餃子。

  最後一盤餃子上桌的時候，程時瑋的爸媽倒上了酒，琳琅和程時瑋也給倒上了汽水，大家開始吃飯。程爸爸程沐雲，講了一個有關餃子的趣事：有兩個把兄弟都愛吹牛。一天，把兄對把弟說：「我昨天吃了一個最大的煮餃，再也沒有比它大的了：用了50公斤麵粉，40公斤肉，10公斤菜，才包了一個餃子，煮好了，8張方桌才放下。20幾個人四面轉著吃，吃了一天一夜，才吃了一半。吃得正高興，忽然少了兩個人，各處找遍了也沒有蹤影，只聽到餃子裡面有說話，揭開一看，那兩個人鑽在餃子裡面掏餡兒吃呢。你說餃子大不大？」

  把弟說：「昨天我吃了一個特大的肉包子，那才算大呢。幾十個人吃了三天三夜，沒見著餡，往裡緊吃，吃出一塊石碑來，上面寫著：『離餡還有15公里』。你看這包子大不大？」

  把兄驚訝地問：「你這大包子用什麼鍋蒸的？」 把弟回答說：「用得是你煮餃子的那個鍋。」眾人聽罷，不由得捧腹大笑。

  很快吃完了飯，琳琅也講了一個有關餃子的笑話：家家戶戶過年都吃餃子，尤其是除夕夜。

  這一年三十晚上，一家有錢的大戶人家煮餃子。廚師是個新雇來的單身漢，五十多歲，來自山東，姓昃（zè）。餃子煮好了，老東家在外面請完神走進家門。

  為圖吉利，他興沖沖地問：「餃子都煮好了，掙沒掙？」

  老昃見東家動問，連忙回答：「東家你放心，憑俺老昃的手藝是不會掙的。」

  東家自覺晦氣，心想姓啥不好偏姓賊（當地「賊」和「昃」同音），聽起來多彆扭。轉念一想，不管姓啥，說個「掙」不就結了嗎？於是一邊向老昃眨巴著眼睛（意在提醒他說吉利話）一邊問：「總該掙幾個吧？」

  老昃見老東家擔心得直眨眼，連忙很認真地說：「東家你儘管放心。有俺老昃（賊）在，別說不掙，就是掙了，俺也讓它掙一個吃一個。」

  老東家連連搖頭拉下臉，老昃佇在那裡，一臉茫然。程時瑋沒明白琳琅講的笑話也和老昃一樣，佇在那裡，一臉茫然。好在程時瑋好問。

  琳琅說，「咱們平時下餃子的時候，就像今天這樣，有的餃子不是煮破了，平時說煮破了，沒多大關係，年三十過年了，人的忌諱不是要多一點嗎，忌諱說破啊，壞了，死啦這些不好的，破了皮的餃子，不說破了，要說『掙了』，不是有『掙錢』一詞嗎，下餃子煮破皮的時候，就說『下掙了』……」

  程時瑋聽了琳琅的一番言語之後，便開始細細回味起老昃之前所說的那些話語來。經過反覆思考和琢磨，他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老昃在不經意間觸犯了某些忌諱，惹得那位神秘的「東家」心生不悅。

  想到這裡，程時瑋不禁為老昃感到擔憂起來：以目前這種情況來看，老昃很可能會因此丟掉自己的飯碗；等到過完這個年後，恐怕他還得另尋出路、重新去尋找一份能夠養家餬口的工作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