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現在到處找你,找到你你知道他會做什麼嗎?」
顧植看著南枳臉上的冷汗,「他會殺了你。」
「所以你要配合,不然我不會送你去安全的住所,而是把你交給蘇凌,知道了嗎?」
南枳點點頭,淚如雨下,「媽媽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是蘇凌之前就威脅我...」
顧植不想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了。
「知道了,不怪你。」
南枳聽到顧植說不怪她心裡一喜,「不怪我。」
「各位媒體記者,你們好,我是顧城,今天請各位來是想藉此機會澄清一下之前有關顧家的一些不實消息。」
「我們請來了視頻中一直牽扯到的一個人。」
顧城轉過頭看著站在旁邊的女人,「南枳女士。」
南枳第一次面對這種場面,燈光照的她睜不開眼,她的手緊緊抓著面前的話筒,低著頭。
「大家好,我是南枳」,她眼神看向提詞器,「視頻中顧家長子顧植先生說的顧城先生的毆打並不屬實,我作為顧城的前妻,顧植的媽媽,因為被人慫恿,故意騙過顧植」,南枳展示胳膊上,雪白一片,沒有一點傷痕,「造成他們父子之間的誤會,在這裡我向你們道歉。」
顧植坐在旁邊看著南枳,他已經從一開始的不敢相信到現在坦然接受,他告訴自己,十幾年了,不愛了很正常,或者南枳從一開始就不愛他。
即使是親生的。
「大家好,我是顧植,對於視頻中我說我父親顧城架空我的實權,其實不是這樣」,顧植看著提詞器上面寫著:本人即將擔任顧氏集團的總經理,「是我自己放棄了顧氏集團總經理這個位置。」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顧城看著他,然後看著提詞器,臉色不好。
這麼說的話顧家會出現一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成為娛樂的話題,錢家怎麼會把女兒嫁給這麼一個人?
「因為我自己正在和朋友一起創立公司,因為還在初期所以不方便透露任何關於公司的信息。」
顧城心裡一驚,不是已經...
顧植說完,全場看著顧城,「確實如此,顧家會對此全力支持。」
顧植低頭笑了一下,全力支持。
錢雷看著記者,「還有,顧氏集團和錢氏集團的聯姻會繼續,婚禮將在三天後如常舉行。」
「南女士說有人慫恿你,請問那個人是誰?」有個記者站起來提問。
顧植看著站起來的女孩子,「不好意思,此次發布會不能提問任何問題,請這位記者出去」,顧植往保安那邊看了一眼。
「如果你們說的一切都...唔。」
發布會結束,顧植帶著南枳走後門,半路上南枳說想上廁所,顧植在門口等著。
等了有十分鐘南枳都沒出來。
顧植跑進廁所里,看見一扇大敞著的窗戶。
南枳一路跑著,後門沒有人,也沒有車,她跑累了順著小路走著,撥打了蘇凌的電話。
蘇凌沒接。
南枳急得滿身是汗,正一籌莫展之時,有輛麵包車在她身邊停下。
南枳感覺有點不對勁剛想跑的時候就被兩個人綁到車上。
「你們...幹什麼!」
難道是蘇凌的人嗎?是蘇凌要來殺她嗎?
「董事長,人正在往那邊送。」
程權正在和西金利那邊的土地上的居民代表協商,結果一個電話突然打進來,程權說了聲不好意思,起身離開座位接起電話。
「知道了,把人看好。」
晚上程權到城東那邊的別墅,看見南枳。
他們見過一次面,在地下酒吧。
程權走到她面前,南枳後退幾步,「南枳,我們來做筆交易。」
「什麼?」
「你告訴我關於蘇凌的事,我幫你找個安全的地方住著,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南枳半信半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又為什麼要知道蘇凌的事?你不是跟他一夥的嗎?」
她突然笑起來,「你想反水啊?」
程權沒說話。
「你斗得過他嗎?」
「你不用管那麼多。」
「我說完你是不是就要把我殺了?」
程權向旁邊的人看了一眼,之後一箱美金和機票放在南枳面前。
「我會讓人送你去機場。」
南枳看見之後伸手摸了一下,之後把機票快速放進自己的包里。
「我知道蘇凌有一棟別墅在金灣那邊,裡面有個地下室,但是我不知道怎麼進」,南枳拿出口紅補了一下花掉的妝,「就這麼多。」
蘇凌看著南枳,「明天一早我叫人送你去機場。」
一連住了幾天的酒店,沈風覺得這樣不行,騎著摩托打算回家睡覺,半路一個電話打來,一看是陌生電話。
這種電話不用多想肯定是蘇凌的。
「餵。」
「你現在過來。」
沈風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蘇凌站在包廂外笑臉相送幾個外國人。
他把手機舉起來假裝玩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順便打開錄音。
蘇凌看見沈風站在門口笑著朝他招手,沈風走進包廂,白色的煙霧撲面而來。
蘇凌就坐在煙霧裡看著他。
「梁意找你了?」
「是。」
「為什麼?」
「他讓我從你這搜集販毒的證據。」
蘇凌鼓掌,「條件呢?」
「沒有條件。」
「那你願不願意?願意的話我送你幾個證據讓你早點完成任務,怎麼樣?」
蘇凌站起來走到沈風身邊,伸手撫摸著他的脖子,「我直接送就不用麻煩你自己拍照了是不是?」
蘇凌從他的口袋裡摸出手機,連密碼都知道,直接解鎖。
打開相冊第一張照片就是的。
「剛拍的,角度不好,看不清我的臉」,他舉著手機在沈風面前晃了晃,「要不要現在重新拍一張?」
沈風站在蘇凌面前低著頭,「對不起。」
蘇凌把他的手機扔到地下,「我要聽多少次你的對不起?」掐住他的脖子,「是不是嫌沈一枝活久了?嗯?」
「不是,是梁意的人在監視我,我不是要繼續監視他嗎?現在做做樣子可以放鬆他的警惕,況且我拍的也是無關緊要的照片。」
蘇凌看著沈風漲紅的臉,鬆開手,任由沈風跪在地上。
「監視你我怎麼會不知道?」
「他讓人把跟在我後面的那兩個人殺了。」
蘇凌笑了,「他有這本事?」
估計是程家插手了。
程權也是好日子過久了,女兒也不知道管管。
蘇凌扔給沈風一個手機,「以後用這個手機,滾吧。」
沈風把地上的手機撿起來,走出酒吧。
開了有一段距離,沈風把衣服扣子解開,裡面露出一個小型攝像頭,跟梁意家裡的一模一樣。
剛剛裡面燈光昏暗,攝像頭通過扣子之間的間隙拍攝到包間裡面的樣子,他把攝像頭和手裡握著的小瓶子一起放進口袋裡。
沒人在身後跟著他。
梁意也沒有派人跟著他。
程權下午劫到南枳之後讓人第一時間跟蘇凌說人已經處理好了。
沒有送進局子裡,自己把她處理了。
蘇凌在沈風走後叫了兩個人進來。
「查查程家,確認一下南枳的死亡。」
「知道了。」
梁意周六的時候在程歡說的地下酒吧外繞了一圈,規模比東城酒吧小,裡面有多亂從外面就能看出來,但就是這種看起來不遮不掩的最危險。
好像在告訴所有人,我在裡面幹什麼,你都沒辦法。
警察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地方,只是不伸手管。
當時處理東城酒吧案子的所有警察也都被送入牢中。
顧植把南枳弄丟沿著後門外能走的地方都派人走了一遍,但就是沒有找到,南枳現在是生是死他完全不知道。
他打電話給梁意,梁意說應該是沒有死。
程歡有跟他提過程權之前跟蘇凌有生意上的來往,現在南枳不在有兩種可能,一種南枳已經死了,但是如果南枳沒死。
梁意查過南枳沒有出境記錄。
留在東城誰能從蘇凌眼皮子底下帶走南枳?
要南枳死蘇凌不會親自動手,他會叫手底下的人做,那就有程權和其他人的可能。
現在只能從程權那邊下手,即使他對這件事一概不知,他應該也能查出來蘇凌什麼。
程歡打電話給程權問南枳的時候,程權手裡的筆一下子掉落在地。
「你要幹什麼?」
看來南枳在程權那沒錯了。
「爸,繼續和蘇凌那種人來往跟刀尖舔血沒有區別,你何必做到那種地步?」
「歡歡,你只要上好你的大學,其他的事情全部不要管。」
「她死了嗎?」
「程歡,我讓你不要去接觸這些事情,聽見沒有?」
程歡在手扶在陽台上的欄杆。
「爸,是蘇凌叫你做的嗎?」程歡靜靜垂眸,「告訴我吧,我過不去。」
晚上,梁意給顧植打了電話。
「南枳沒死,明天早上去洛杉磯。」
顧植坐上車準備回家,「你怎麼知道?」
「伯父說的。」
「伯父?程叔叔?」
「嗯。」
顧植看著原來裝過信紙的地方,原來是逃走了。
「現在你不要再參與進來了,還有最近注意一下安全「,梁意看著在花瓶里枯萎的花,「多派些人手在自己身邊,公司那邊你現在也不用操心了,和錢雲澤的婚禮好好準備。」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