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如懿傳——魏嬿婉20
乾隆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魏嬿婉見他不想提,也順勢下坡。
可乾隆問她今天幹嘛了,她總不能告訴他,她給他戴了綠帽子吧。
當即走到乾隆身後,輕輕的為他按摩額頭。
「皇上,最近臣妾和太醫請教了按摩手法,看您眼神疲憊,臣妾給您按摩按摩吧。」
乾隆正好今日特別疲憊,當即點點頭。
「沒想到令妃這麼有心,那你就給朕按摩按摩吧。」
令妃取下指甲套,輕輕的為乾隆按摩起來。
令妃按摩得很是舒服,沒一會兒,乾隆就睡著了。
魏嬿婉見此,輕輕拍打著乾隆,讓他去床上睡。
「皇上,已經夜深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乾隆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恍惚了一下,抬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魏嬿婉,這一刻,他竟然感覺格外的溫馨。
「朕剛才竟然睡著了,愛妃這按摩手法真不錯。」
隨即,乾隆牽起魏嬿婉的手,慢慢向床上走去。
也許是今晚太累,破天荒的,乾隆今晚什麼都沒做,倒頭就睡。
看著已經睡著了的乾隆,魏嬿婉什麼都沒有做,畢竟已經睡著了,也就沒必要動用法術了。
兩人一夜好眠。
可苦了在外面站了一夜的進忠。
本來以前每次乾隆來找魏嬿婉,魏嬿婉都會施展法術,讓乾隆置身幻境。
自己則和進忠逍遙快活。
可是今天破天荒的,魏嬿婉和乾隆待了一夜。
進忠心裡是難過異常。
經常偷偷趴在門邊上偷聽裡面的動靜,可惜裡面靜悄悄的,什麼也聽不見。
要不是擔心事情敗露,早就偷偷闖了進去。
直到早晨,早朝時間快到了,進忠才有機會跟著李玉一同進去。
乾隆起來的時候,魏嬿婉還在睡覺。
這已經成了慣例了。
以前每次侍寢結束,魏嬿婉都要睡到自然醒,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乾隆在李玉的穿戴下,抽空看著床上睡得臉蛋紅撲撲的魏嬿婉,心裡不由得好笑。
看來,想要魏嬿婉伺候他去早朝,有點難啊。
進忠則協助著李玉給皇上穿衣服。
餘光卻不停的掃向床邊,看著睡得香甜的魏嬿婉。
心裡想的確實什麼時候他才能擁她入睡,不必如此偷偷摸摸。
進忠腦海里想著那個畫面,就覺得那一定會讓他終身難忘吧。
進忠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不小心拿錯了配飾。
李玉一看這小子在溜號,趕緊訓斥道:
「你小子今天心不在焉的,配飾都能拿錯,回頭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罷,另一個小太監趕緊遞了上來。
乾隆看李玉在教訓奴才,也不做聲,畢竟底下奴才做事不用心,哪裡需要他來動手。
進忠也知道自己狀態不好,趕緊撤了下來,讓其他太監盯上。
……我是地點的分割線……
翊坤宮中。
如懿枯坐了一夜,直到底下人來報,皇上已經從永壽宮離開,才像是終於泄了一口氣一般,讓容佩伺候她去休息。
是的,如懿就這樣坐在她為皇上準備的一桌好酒好菜旁邊,一直等著,一直等著。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容佩在一旁,苦苦勸了一宿,可如懿什麼都聽不下去,心裡想的永遠都是他的少年郎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牆頭馬上。
這一夜,她不斷的和容佩回憶著她和皇上的青櫻紅荔。
聽得容佩是熱血高昂,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令妃好好見識見識她的厲害,一雪前恥。
「娘娘,您如今是皇貴妃,晉封為皇后是遲早的事,等成為皇后之後,有的是法子教育底下的妃嬪。」
容佩雖然說的委婉,如懿確實聽出了他的意思。
如今她還不是皇后,懲罰起來名不正言不順。
等真正成為皇后之後,她就有了管理後宮的權柄。
到時候,教訓一個小小的妃子。還不是小意思。
如懿心底高興,看來容佩確實沒有救錯。
之前少了阿箬這個馬前卒之後,做事一直不大順手。
惢心雖然心細,可惜膽子太小,在與後宮妃嬪爭鬥的時候,不能很好的與它配合。
容佩就不一樣,性子夠剛烈。
有什麼她不能說的,不能做的。
容佩都可以替她辦了。
畢竟她身為高門貴女,一言一行皆有限制,而且她對外的形象一直是高冷,淡泊名利。
如果直接下場和她們爭辯,就落了下場。
只是如懿還是習慣性的反駁:
「容佩,不得胡言亂語。」
如懿眼中含笑,嘴角微微上揚,一副你怎麼可以這麼想的模樣。
容佩見此,也不怕,繼續耿直的說道:
「娘娘,您就是太心軟了,底下拿起子賤人才敢犯到您頭上。」
「只有讓他們皮緊了,才能老實下來。」
惹得如懿眼神責怪,表情卻是滿意的看向她。
如懿還真是做人做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堂堂一個妃位,就敢讓底下奴婢如此高談闊論。
按理說,即使是答應、常在之流。
都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奴婢能談論的。
更何況還和如懿在這裡評頭論足。
她如懿在外面可是擺足了款,如今私底下竟然由得奴婢如此放肆。
當時的阿箬是,如今的容佩也是。
如果只是阿箬一人,還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
可和容佩……
只能說,這可能就是如懿的一種手段。
什麼她不能說的,不能做的。
全部都由身邊的奴婢宣之於口。
反正她就是一個寵愛婢女的人,她說錯話了,就不輕不重的說兩句。
對方如果憋著,那就讓對方吃啞巴虧。
這種做法,在高門貴女,有修養的人面前,最是奏效。
如懿也一直享受著這種做法帶來的利息。
可謂是深陷其中。
故而,如懿也是最喜歡和高門貴女打交道。
不喜歡魏嬿婉這種從底層爬上來的人。
因為作為一個有修養的人,她自覺自己高高在上,如今卻要低下頭顱,和一直伺候自己的人共同瓜分一個男人。
這樣,她會覺得自己很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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