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咱們去樓上吧。」
房大富見喬宇跟金不歡都堅持要見一見雲娘,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然後,房大富就告訴喬宇、金不歡、楊景三人。
要想見雲娘,就需要去怡紅院三樓,雲娘每天都會出一道題,只有答出了題,才有資格進入三樓獲得席位。
晚些時候,雲娘會出現在三樓彈上一曲,並再次出題,通過雲娘考驗的,才有資格獲得跟雲娘獨處的機會,至於一親芳澤這種事,就不要想了。
雲娘不是賣身的妓女,僅僅只是賣藝。
而自從雲娘來到怡紅院之後,還沒有一個人獲得跟雲娘獨處的機會。
就連進入三樓聽曲的人,都屈指可數,只有縣城幾位名氣不小的才子得到資格進去過。
「規矩還真夠多的。」金不歡撇了撇嘴說道。
「三樓的題你們答不出來的話,那我也就沒辦法了,咱們只能回去繼續喝酒。」房大富說道。
「嗯!」
喬宇點了點頭。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怡紅院三樓。
在怡紅院三樓的樓梯口旁邊,已經來了好多人,全都排著隊答題呢。
「恭喜王公子答對了,獲得進入三樓席位的資格。」隨著一聲吆喝,一名穿著錦衣的翩翩少年,一臉得意的走上了三樓的房間。
「這王公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已經是他連續三天通過答題,獲得了在三樓聽雲娘彈琴的資格了。」
「這不很正常?王家本就是書香門第,王公子前兩年又拜入了陶悠然的門下,這點才情必然是有的。」
「前幾天縣令府不是舉辦了一個宴會嗎?聽說當時舉辦了一個詩詞大比,王公子可是得了三甲。」
「這事我也聽說了,而且,那晚得了一甲的詩我還會背呢,一片一片又一片……」
……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那位王公子,正是王家的王鳳文。
這時,又有幾人上去答題,但都沒通過。
雲娘出的題有很多道,答出來後,就會撤下去,換新的題。
接下來就又有三人答出了題,全都是小有名氣的讀書人,出生於書香門第。
然後就輪到楊景、喬宇等人了,那負責考題的,是雲娘身邊的貼身丫鬟,看到房大富,她依舊一臉冷漠,沒有半分上前討好的舉動。
對此,房大富也沒在意,習以為常了。
雲娘今天出的題就是猜燈謎,只要猜出一個燈謎,就能得到一個三樓聽曲的席位。
「未游滄海早知名,有骨還從肉上生。莫道無心畏雷電,海龍王處也橫行。」
楊景上前讀了一遍燈謎。
只思索了不到一秒,就立刻在紙上寫下了答案:螃蟹。
丫鬟看了答案,詢問了一下楊景的姓名,立刻大聲宣布道:「恭喜楊公子答對了,獲得進入三樓席位的資格。」
然後,丫鬟就又拿出來了一個新的燈謎。
「身自端方,體自堅硬。雖不能言,有言必應。」
楊景看了一遍,就準備再次提筆寫下答案,丫鬟卻連忙阻止,並疑惑的問道:「楊公子,你已經獲得了三樓席位,可以進去了,不用繼續答題了。」
「我這是給我的三位朋友答的。」楊景淡淡的說道。
「啊,這……」丫鬟愣了一下,說道:「這怎麼能行呢?」
「為什麼不行呢?雲娘有說過,不能幫人答題嗎?」楊景反問道。
「這……」
「綠蘿,這位公子說的對,我沒有立下這個規則,確實可以幫人答題,嗯,明天記得加上不准幫人答題的規則。」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名帶著面紗的女子走了過來,正好聽到了楊景跟丫鬟的對話,連忙開口說道。
「是,小姐!」
丫鬟點了點頭。
女子則看了一眼楊景,然後走進了三樓的房間。
「硯台!」楊景寫下了第二個燈謎的答案。
接著,他又連續答出了兩個燈謎。
一口氣連續答出四個燈謎,而且幾乎全都是十幾秒內就給出答案,這把在場許多人都給震驚到了。
就連綠蘿都懵了。
但楊景卻是一臉平靜,跟喬宇、金不歡、房大富三人一起走進了三樓房間。
「楊老弟,你真乃神人也!」
房大富一臉激動的說道。
自從雲娘來了以後,他都好幾天沒來過三樓了。
雖然他要見雲娘一面並不難,可要想聽雲娘彈一曲,那根本就沒機會。
所以他反而是四個人中最激動的一個。
上次在縣令府,他覺的楊景能夠在詩詞大比中拿下一甲,完全是靠那位貴人,並不覺的楊景多有才。
但今天,他對楊景有了新的看法。
喬宇倒是一臉平靜,上次在縣令府的時候,他就看出了當時的楊景是在藏拙。
至於金不歡,同樣沒有覺的太稀奇,楊景能夠開口就說出一段紅樓夢那樣的經典,已經讓他對楊景的才華欽佩至極。
燈謎說到底,也只是小道而已。
倒是三樓正在交談的幾位青年才俊,看到一下子走進來四個人,全都懵了。
特別是其中三個人,這些青年才俊都認識,是縣裡富商豪紳中的喬宇、房大富、金不歡。
金不歡開的是聽竹書樓,也勉強算個文化人。
但喬宇跟房大富這兩貨算什麼?怎麼可能有資格來到三樓聽曲?
「這什麼情況?」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怡紅院就是房大富的,他帶幾個人上來聽曲,雲娘敢不同意嗎?」
「不可能,我上次就找房大富走過後門,可房大富說了,雲娘的規矩,他也不能不遵守。」
「我剛剛去門外打聽了,好像是那個叫楊景的,幫喬宇、房大富、金不歡三人答出了題,所以他們才有資格進來。」
「楊景?就是幾天前在縣令府的詩詞大比上,奪得了一甲的那個?」
幾名青年才俊搞清楚狀況後,一個個都露出了不屑跟惱怒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只有他們這種文化人,才有資格來這裡聽雲娘彈琴,像喬宇、房大富兩人,根本不配。
「真夠不要臉的,居然鑽這種空子!」
有青年才俊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