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演戲

  「我就說了姐姐在裡面的，我們現在就看看其他的吧。」很自然的，小桃就發分開了二人，站在二人中間，親昵的抓著許初的手。

  逛的差不多了，就回去了。至少後面的路程看起來相安無事。

  我來送送你吧，這樣的念頭。墨羽就算是回去了，也空出了大部分的時間跟許初在一起，用了晚膳以後更在支開了小桃，獨留二人。

  如水般清冷的月光靜靜地灑落下來，仿佛給大地披上了一層薄如蟬翼、輕似煙霧的神秘面紗。那層「紗布」輕柔地覆蓋著世間萬物，使得原本清晰可見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而迷離起來。樹木、房屋、街道……所有的輪廓都在這淡淡的月色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幅夢幻般的畫卷。微風輕輕拂過，「紗布」隨之微微飄動，更增添了幾分飄逸和靈動之美。

  院子的里的二人，像是天上落下來的眷侶，在這個院子裡道盡相思之苦。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兩個人隔的不是很遠，卻遲遲不開口。許初最是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氛圍，還是沒忍住先出聲。

  只聽墨羽噗呲一笑，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睛怎麼也沒從許初的身上挪開，倒是對方先不好意思的撇開，生怕與自己對視。

  「小初還是這般可愛，我真是越發捨不得了。」

  「有機會，我還是回來看你們的。」

  「機會？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我們一起走不好嗎？」

  「我們？」

  「你以為你跟小桃今天的事情，我會不知道嗎？還有你為什麼會回來。」

  她知道，這個人是肯定明白今天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他那麼的清楚，到是現在這句一起離開是什麼意思。心裡沒地，面上卻一副平靜無波。

  「為什麼？」

  「為什麼，我還沒問你，你倒是反問我來了？」

  墨羽沒好氣的說道，接著還合起扇子輕敲她的頭。眼神中滿是寵溺，又迷上一種落寞的感覺。也就這個時候才會像她第一次見到墨羽時的那般。

  「如果，是我說如果，你跟小桃只能出去一個，你會選擇誰？」

  當然是我，她還做不到跟女主那樣的無私奉獻。可墨羽說這句話的時候只留給許初一個背影，那個背影很小，就是一個小孩的背影。是相處久了嗎，她也忘記了，這個看起來心機深重的人，只是被留在這裡的留守兒童而已。

  「為什麼要選？你剛剛不是才說，我們一起走嗎？那就一起出去啊。」

  承認，自己確實不是很會安慰人。如果真的有機會，他們應該也不想作為書中刻意捏造的反派吧，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已經不是世界外的看客了。她已經是局中人了，她也有捨不得，又是有感情的。她能不能再稍微自私一點點，就一點點。

  「有的時候感覺，你還比我大一點呢。」

  「你知道什麼是留守兒童嗎？」

  這一次啊，她不再是以看待反派的眼光來看待對方，而是懷著一種仿佛在對自己親愛的侄子傾訴般的心情。仔細算一算，如果放在當今這個時代，以他們現在的年齡，大概也就是在上小學或者初中吧。就在那個漫長的夜晚裡，她終於徹底地放下了內心的防備，開始向他描繪起屬於自己所在世界中的孩子們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即便是那些被稱為「留守兒童」的孩子，又該如何去理解和面對現實，甚至是尋找方法掙脫束縛自身的重重枷鎖。

  最終，兩人並肩躺在院子那片如茵的草坪之上，仿佛時間已經停止流轉。他們徹夜長談，分享著彼此的故事、夢想和心事。然而，夜色漸深，墨羽終究抵擋不住困意的侵襲，率先沉沉睡去。

  此時此刻，四周萬籟俱寂，唯有微風輕拂著草叢，發出細微的沙沙聲。許初獨自守望著這片寧靜的夜空，那種只有自己保持清醒的感受再度湧上心頭。月光被雲層遮掩，若隱若現，宛如她此刻黯淡無光的心境一般。

  輕輕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他的髮絲。回想起今夜與墨羽的交談，墨羽內心深處隱藏著許多困擾和痛苦，但卻一直選擇默默承受。

  從懷裡拿出那本已經變了樣子的書，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這個宅子的線索真的很少，只能推斷的出背後之人的強大，焦慮就忍不住咬手指，等自己稍微被困意打斷的時候，十指已經坑坑窪窪，兒時留下的壞習慣啊。

  「簡單啊，殺了他們就好啊，噗哈哈！」一道少女的輕笑聲，聲音與語氣都帶著不凡的感覺，像是一個天外看客。

  許初一聽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心中一驚，瞬間從座位上彈起，身體緊繃著，雙眼警惕地環顧四周。然而，無論他如何仔細搜尋，都無法找到那聲音的出處。

  此刻，許初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曾經夢到過的女主角以及她所面臨問題時的解決辦法。可是，當她將這些夢與原書中的情況相對照時，卻驚訝地發現兩者之間毫無相似之處。

  難道剛才發出聲響的就是那位神秘的女主角？一種前所未有的奇異感受湧上心頭，仿佛自己已然成為了一本正在被他人翻閱的書籍。這種想法實在太過荒誕離奇，但即便如此，它依然如影隨形般縈繞在許初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許初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但內心深處總有一個聲音不斷提醒著她：「也許這並非無稽之談……」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種怪異的念頭愈發強烈起來，令他陷入深深的困惑和不安之中。

  「啊，嘶。」

  手指已經被自己咬出血了，這一股刺痛也算是迅速喚醒了自己的理智。

  「小初，你的手怎麼了？」

  那聲刺疼的聲音，墨羽一下就醒了，他一向睡眠比較淺，剛剛也只能算是在睡眠的邊緣而已。只是沒想到許初的手那麼快，就只能假裝一下了。

  「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顧不上指間的疼痛，腦子還在想那些，焦急的問道。

  「什麼聲音，我先帶你去看看吧。」

  墨羽的表情，許初一絲都沒有錯過，看來真的只有自己聽到了剛剛的聲音。就在許初愣神的狀態，墨羽已經牽著人去找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