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上次的事情被江妍心警告過後,江知行就暫緩了針對賀逍的事情,只是他不故意針對賀逍,對方卻在每回的籃球訓練上對他極盡挑剔諷刺。
江知行氣憤但也無可奈何,每天不論再晚放學,回到家裡他都要抽空鍛鍊一個小時。
他的每一分鐘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整個人就像機器,強大而自律。
今晚他剛做了幾組有氧運動,訓練室的門就被敲響,當看見門外站著的人時,他眼中不免露出驚訝的神情,這神情露出兩秒就被收回。
「媽媽。」他斂下長睫,輕聲喚道。
按照平時日理萬機的母親不會來看他,今晚不僅來了,手裡還拿著蛋糕,他掃了眼就不再多看。
他知道,這不可能是給他帶來的。
江妍心看著兒子滿頭的汗珠,眉頭緊鎖又放開,「你怎麼沒在練琴?」
「已經練過了,媽媽您有什麼事情嗎?」江知行自然看出他母親眼中一閃而逝的不悅,想到她對自己的嚴厲教導不由後退一步,儘量讓自己的汗味接觸不到她。
江妍心聞言擰緊的眉才鬆開,神情緩和:「沒事,就想問問你最近在學校的事情如何,賀逍有沒有找你麻煩?」
她又想到自己端來的奶油蛋糕遞給他:「諾,特意讓廚房給你做的,你小時候最愛吃的。」
「……」江知行看著在空氣里散發出甜膩氣息的蛋糕,幾秒後才緩緩接過,「謝謝媽媽,賀逍沒有找我麻煩。」
想到什麼,他垂眸看她,眼中難得帶上幾分認真:「這周六我們學校有個籃球比賽,媽媽有時間去看看嗎?」
「阿行,你知道的,公司很忙媽媽不一定能抽出時間。」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語重心長教育:「賀逍沒找你麻煩就行,當然,他若是故意針對你,你也不必忍讓,只要你是對的,媽媽永遠是你的後盾。」
江知行輕怔,想問什麼終究沒問出口,語氣很輕,「知道了媽媽。」
江妍心交代完幾句也沒在過多逗留,離開前叮囑:「吃完東西就好好休息。」
而江知行一直看著她背影消失後才回到訓練室,看著手裡的蛋糕,他遲疑的嘗試一口就再也吃不下第二口。
……
沈臨月身體果然如她所說,在家休養兩天後肚子就不疼了,她也重新活蹦亂跳起來。
只是那苦澀的中藥她卻如何也避免不了。
賀禮遇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針對她,一日三餐都監督她喝藥,早上更是看著她喝完才去上班。
至於中午和晚上,他不能回來就直接給她打視頻電話監督她喝,想耍小聰明的沈臨月:……
不是,這人是不是有點毛病啊?她想干點啥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沈臨月氣死,盯著視頻里的男人眸光幽怨。
賀禮遇似沒發現,語氣溫和:「你的入學申請已經下來了,作為插班生與阿逍一個班,下周一去就能去學校報導。」
沈臨月一聽,心頭那點怨念直接消散,眼睛瞪大:「北市中效率竟然這麼高,昨晚你才說完,今天都通知我入學啦!」
賀禮遇笑笑沒作答這個問題,他當然不會說,他給學校以個人名義捐贈了兩套樓的事情。
「嗯,開心嗎?」
「開心!」沈臨月肉眼可見的高興,美滋滋的看著手機里的賀禮遇,即使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他具有成熟男性的魅力,「謝謝你!」
此刻,賀禮遇在她心頭前所未有的帥!
她可太高興了,能離賀逍更近點,也能防止他作死。
離拯救好大兒的目標更進一步。
「不用謝,先在學校適應兩天,你剛去學業可能跟不上,我會找人給你補習。」
沈臨月托腮看著鏡頭裡的男人,他對她真的很好,居然還想到她沒想到的這些,甚至不用她說,他就已經提早安排上。
這人怎麼會這麼好呢?她都不知道要怎麼答謝他了。
如果能夠回到以前的話,她肯定對他好!
「謝謝你,賀禮遇。」她說得無比真誠。
賀禮遇輕怔,薄唇勾起眉眼柔和,輕聲回應:「沒關係,藥涼了,記得喝。」
沈臨月:……
心裡對他的感激蕩然無存!
……
沈臨月即將要去北市中就讀這件事,她並沒有直接告訴賀逍,賀禮遇自然也不會說,只待她到時候給他一個天大的驚喜!
她今天很高興,早早就在微信上告訴了賀逍就去北市中等待他放學。
最近她時常來這裡,北市中的保安大叔也對她臉熟起來,也知道她是這學校里一位出名學生的家長。
見她又來了,簡單的閒聊幾句就將她放進來了。
沈臨月自然也不會客氣,笑嘻嘻的與保安道謝就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學校。
現在她再看北市中的心情又不一樣了,以後她可是這學校里的一份子!
她提前半小時過來,就在離操場不遠的假山涼亭內坐著刷短視頻。
經過上次賀逍的教育和汲取網上的不少信息,沈臨月已經很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在公眾場合外放很大的手機音量。
正當她看得起勁時,迎面走來幾個穿著北市中校服的女生。
現在是上課時間,能出現在這裡肯定是上體育課的。
沈臨月看了幾眼不認識也就沒搭理,繼續認真看自己的土味視頻。
幾個女生以中間的長髮女生為主,她們也沒顧及沈臨月在場就小聲吐槽。
「這都第幾回了?賀逍也太難啃了吧,喬姐這麼漂亮都能拒絕。」
「只能說他吃不了細糠不懂喬姐的美麗,我這個女生看了都很心動。」
「不過我覺得還好吧,雖然拒絕了,但他也沒向對待其他女生把人嚇哭,喬姐在他心裡肯定是不一樣的。」
原本還很有禮貌不想偷聽人聊天的沈臨月在聽到好大兒的名字後立馬豎起了耳朵。
她這才認真打量起幾人來。
被幾人圍在中間的長髮女生應該就是那個喬姐吧,長相確實艷麗,就是皮膚不夠白,屬於正常亞洲人的膚色。
「別胡說,我也就只能和他說兩句話罷了,他這人就是這樣對誰都冷淡得很。」那個喬姐一臉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