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時音的報復

2024-09-20 00:38:06 作者: 鼻孔里的大蔥
  在別院,孔雀兄弟跪完三天釘板之後,腿都要廢了。

  兩人是被攙扶回房間的。

  頭上的羽毛髮飾也凌亂不堪,兩張臉都是淚痕汗漬,一點沒有他們之前說得那般俊美風光。

  剛一關上門,孔雀哥哥先站不住,歪倒在地。

  「我的腿好痛……天殺的,四殿下怎麼突然魔氣那麼旺盛,不是說她根本就沒有魔氣,魔尊一直不待見她嗎?」

  孔雀弟弟也支撐不住,席地而坐,沒了平時的講究范兒。

  嘴巴嘟起,卻完全配不起這可愛的樣子。

  「誰知道怎麼回事,反而二皇女沒了,咱們還是二皇女送給四殿下的,你說昨個兒,四殿下有沒有遷怒的意思?」

  這也是孔雀兄弟這三天罰跪聽到的。

  二皇女魔勒,據說被抹了脖子,一個皇室的女兒,說沒就沒了,魔尊出關還不定怎樣。

  他們的心七上八下。

  孔雀哥哥拍拍弟弟的手。

  「我覺得不管如何,咱們得主動出擊,給自己謀求一席之位。

  魔尊出關,已經沒了一個女兒,就算罰也不可能殺掉另一個女兒。

  以前咱們還能背靠二皇女,四殿下這邊有什麼事,咱們都與二皇女說,現在可不行了。」

  孔雀弟弟比哥哥要膽小怕事,他斜睨外面,又小聲說。

  「二皇女不會把咱倆偷偷幫她幹事的那些,說給四殿下聽吧?」

  孔雀哥哥「嘁」了一聲。

  「怕什麼,都聽說是一招斃命,那二皇女哪有機會說?放心吧!

  咱們等這次腿好,直接去給四殿下請罪,就說是不小心傷了時音哥哥,不知道時音哥哥是殿下的心上人,你做你拿手的菜,我煮我拿手的茶。」

  孔雀弟弟想了想,道:「那、那混熟了,要給騷狐狸下毒嗎?

  直接毒死他,沒有了這個禍害,四殿下自然會為女兒再找養父,那兩房還沒動靜,到時候我們表現的對孩子好一些,四殿下不就優先選我們?」

  孔雀哥哥雙眼微眯,透著寒光。

  他自然是要騷狐狸死。

  但毒死太過輕鬆了。

  自己和弟弟可是跪了三天釘板,這腿都要跪爛。

  怎麼著也得挖眼斷手,讓那騷狐狸死前經歷絕望,苦苦求饒才行。

  孔雀哥哥一邊說著自己的打算,一邊摸自己的腿,表示現在已過了三天罰期。

  四殿下只說三天之內不能自己治療,沒說現在。

  只見他手心冒出墨綠的魔氣,雙腿的疼痛也很快減輕。

  就在他抬手治療自己的臉時,臉部的突然刺痛讓他大叫出聲。

  「啊!」

  同時整個人撲倒在地,就像是臉上的傷里有什麼,把他自己震開一般,震得手臂發麻。

  「怎、怎麼回事?!」

  孔雀哥哥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手掌還在顫抖。

  而對面的孔雀弟弟卻更是一臉錯愕。

  「哥哥,你的臉……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

  這話音剛落,大量的血從孔雀哥哥的臉上流出,滴在手背上,地上。

  他慌忙爬起來去照鏡子。

  那處的創口更大,怎麼用自己的魔氣,都無法癒合。

  「奇怪,這是我自己用刀劃的傷口,之前是為了誣陷那狐狸精,怎么小傷口越來越大?」

  他不斷用魔氣,傷口是肉眼看得見的增長。

  孔雀弟弟爬起來看,更是捂著嘴,差點沒站住。

  「哥哥,不要再用我們的魔氣治療,你還記得剛才這傷口多大嗎,只是細細的一道,現在這一道又粗又長,已經蔓延你半張臉了!」

  孔雀哥哥喘著粗氣,眼眶泛紅,都要急哭。

  最後用帕子蓋住好幾層,才堪堪止住血,趕緊請來魔醫。

  可魔醫說只是普通的傷口。

  至於所謂的不停流血,還有傷口之前很小,魔醫根本不信。


  以為男主子們習慣誇大其詞。

  只給他包紮起來,說三五天後拆掉便能恢復如初。

  孔雀哥哥與弟弟兩兩對視,他們有一種錯覺,剛才自己的臉,真是血流不止嗎?

  兩個人都恍如隔夢。

  但看到手上的鮮血,孔雀哥哥又渾身冰冷。

  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哥哥,會不會是那騷狐狸搞鬼?」

  孔雀哥哥堅定地說:「不可能!那騷狐狸連自己的尾巴都收不回去,他哪來的這麼多魔氣!

  可這股子陰柔魔氣,也不像是四殿下所有,與四殿下罰咱們的魔氣完全不一樣。」

  真是活見鬼!

  兄弟倆暫且沒有別的方法,只能靜等。

  而這處所發生的一切,全都被時音通過小窗偷窺著。

  他一邊拍著懷裡的孩子,一邊看著那對叫花雞兄弟的所有。

  整個人半躺在床上,倚靠著身後的靠墊。

  再仔細一看,那身後是他柔軟的白毛尾巴。

  驀地,小寶寶動了一下,時音趕緊收了小窗。

  叫花雞怎麼能跟自己的寶貝女兒比?

  「寶寶~睡醒啦,這三天爹爹沒和你在一起,你想不想爹爹?」

  時音的眉眼立即柔和起來,一臉的慈父樣。

  「來來來,咱們活動小手,小腳,躺著累不累,爹爹給你抱懷裡來~」

  時音親了寶寶小臉蛋一口,然後將孩子抱到懷裡。

  小寶寶則伸著手,想要夠時音的尾巴。

  「啊啊……啊啊!」

  猛地抓住,只聽時音「嘶」了一聲,寶寶趕緊停手。

  一雙和仙玥類似的大大杏眼眨了眨,泛著水光。

  時音輕閉雙目,又睜開,掃去那些被拔毛的疼痛,他還是溫和地道。

  「沒關係沒關係,爹爹一點都不痛,但是我們要輕輕的,爹爹不痛不代表以後別人不會痛,懂嗎?」

  他頓了下,「那兩隻叫花雞除外。」

  很快,房門敲響,是男奴端著溫熱的羊奶進來。

  時音讓他放下就好,沒一會兒,時音自己隔空取物,將羊奶給自己喝了。

  至於孩子,他扎破自己的手指,以血珠餵養孩子。

  一邊喂,一邊小聲說:「寶寶,可不是爹爹不給你羊奶,而是你現在就算吃別的食物,但讓你活下去的,只是爹爹的血而已。

  等咱們好了,未來再吃別的東西,好不好?」

  「乖,多吃點,爹爹的血有的是~」

  但是下一刻,時音那五條尾巴,立即變為四條。

  並且那四條尾巴的毛色,不如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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