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玥聽到左護法說這個，她也是一愣。
「左右護法，到底有什麼用？存在的意義是為何？」
因為左護法現在的職位，看似很高級，但也不過就是管管魔尊的雜事。
輔助一下代理魔尊而已。
就每次出事傳話的那個身份，換掉左護法也行，誰干都是干。
「右護法……話說我們的生父，右護法嫁給魔尊，才有的我們，那右護法這個空缺，為什麼一直不找人補上？」
這麼一想，仙玥似乎有點啟發。
難道……
仙玥大膽一猜。
「其實只有左護法，根本沒有右護法，對不對？」
仙玥見左護法沉默。
便覺得自己猜測八九不離十。
「左護法嫁給魔尊，就成為右護法，然後再選定一個人，繼續擔任左護法的位子，尋找下一個能繼承魔尊之位的人。
依次循環，代代相傳，是不是這樣？！」
左護法先是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道。
「但這不算完，左護法選定魔氣最高的皇女之後，魔舊尊若有意讓位，是最好不過。
魔尊如果沒有意思……就需要和那位新選定的皇女比試……勝者生，敗者亡。」
左護法依舊低著頭。
「最開始，四位皇女中，魔氣最高的是大皇女魔心……二皇女魔勒自不用說，就是千百年刻苦修煉，也不可能超越大皇女。
而三皇女魔蘊，雖然也算是天之嬌女，但魔氣還是不如大皇女。
至於你……」
仙玥把話接過來。
「至於我，之前都沒有魔氣，就是個廢物，根本不在考慮之列，是吧？」
左護法點頭。
但現在，他開始祈求仙玥。
「救救……救救大殿下，救救她！她是因為我，才這樣的……
她現在魔氣外泄厲害，鬧大了，被魔尊所知，也會受罰，我不希望她被罰！」
左護法說，魔尊雖然遭受重創未醒。
但大皇女說，魔尊並沒有性命之憂。
現在這別宮，那麼多人遭受大皇女魔氣的攻擊，傷的傷，逃得逃，回來這些事都傳到魔尊耳朵里，大皇女的臉面，都要丟光了。
仙玥覺得，左護法事事為大皇女魔心著想，這已然表明了關心，也符合生前自己的認知。
他們倆，就應該是一對兒。
「我先試試吧。」
仙玥試著伸手觸碰大皇女殿下，時音則抓了一把。
「哎，妻主！別碰她，小心你的手。」
仙玥笑了一聲，「放心，我已經在手上裹了一層魔氣。」
她試圖深入，結果動作到一半，停下了。
時音趕忙問：「妻主……怎麼了？！
是不是覺得她魔氣太大，你很難受，那快撤回來吧！」
仙玥搖搖頭，「不是……而是大皇女的魔氣，在以飛快的速度減少，這種減少是自身問題，一種自身魔氣還算充足，但頭腦控制不了的感覺。
大皇姐的腦力在衰退……她最近腦部可有受過傷？」
左護法尋思了一下，然後很堅決的搖頭。
「大皇女這麼多年，魔氣得天獨厚，攻守兼備，早就不會受傷了！
除了不久之前，天上黑雲密布那次……是不是大皇女她在那次中，頭部受了傷？」
仙玥白了左護法一眼。
心想，屁！
就那點攻擊，根本不足為懼。
而且那次大皇姐可是還藏著餘力，讓黑雲落雷破魔尊的關呢。
仙玥壓下一口氣，舔了下唇角，她現在大腦飛速運轉。
還試著喊了長生樹，結果腦內沒有任何回應。
長生樹還是沒有出現，魔灰鳥還干擾著嗎？！
算了，不管那些事。
仙玥分析起來。
「我被吸食魔氣時，我沒有魔氣。
三皇姐被吸食生機，也沒有魔氣。
現在大皇姐，是腦力的衰退，導致沒有魔氣……」
這麼說完，仙玥與時音對視一眼，兩人心有靈犀。
「是魔尊、魔尊乾的噁心事！」
兩人還異口同聲。
兩人說完，又都是會心一笑。
左護法則一臉疑惑。
「你們、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在說，大皇姐之所以這樣，全都是魔尊害的。
魔尊不僅害大皇姐，還害我，害三皇姐。」
雖然仙玥完全不知道魔尊這麼做，謀害親女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但現在仙玥明白，魔尊是誰都吸，除了死去的二皇女魔勒除外，對其餘三個女兒，下死手。
或者她也想吸過魔勒，但魔勒實屬沒有什麼太大的魔氣，不能為她所用。
左護法完全聽不懂，但自己沒等仙玥給他解釋清楚，先著急起來。
「不要管魔尊了，仙玥，我只求你快救大皇女。」
他的聲音甚至帶著哭腔兒。
果然，兩行熱淚順著左護法的雙眼流下。
能讓左護法這般，仙玥覺得大皇女在左護法的心中位置很重。
她又問：「左護法，你的心是喜歡大皇女的，對嗎？」
左護法面容上已經很痛苦。
他真的很想點頭，很想說是。
腦海里不停地過著自己這麼多年，和大皇女一同謀事，形影不離的畫面。
他被大皇女冷漠下的關心吸引。
他喜歡被大皇女保護。
可是……這些話到嘴邊，他說不出口。
不是羞澀，而是就像被什麼固定住嘴巴一般，只能吐露出慕強的話語。
「不……我不喜歡大皇女，我喜歡你，仙玥。」
左護法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一點不像喜歡。
比哭還難看。
仙玥這次徹底懂了。
不管是親吻自己的手也好，還是為自己流淚也好。
那其實都不是真的為自己。
「左右護法，一直是這樣的存在嗎？」
「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這樣的，而且我們白鶴一族，確實是代代相傳，我當左護法時，還是小孩，那時候是上一代左護法，剛好嫁給魔尊，成為右護法的時候。」
仙玥瞭然。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了，但我不可能喜歡你。」
左護法認命一般。
「自古男子就是附屬品，喜歡與否，對於女人來說，又有什麼所謂呢。」
他似乎在說給自己聽，也在說給大皇女聽，哪怕現在大皇女聽不見。
仙玥挑眉。
「誰說男子是女人的附屬品！？」
她直接一摟時音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