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金榮的父親,金大牛。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他還在不在洛都?」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酒桌周圍的人,在聽了之後,一個個都是心領神會。
這個他,指的自然就是閻王。
酒桌上的氣氛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最後還是那個婦人,打破了沉默:「話說回來,白馬寺的那個叫什麼釋小虎的小和尚,確實是命好啊,竟然就被閻王給選中了,從四品一下就跳到了六品!這省了多少的力氣!」
武道一途的艱難,就算是這個婦人沒有親身經歷,也是有所了解的。
在燕京的凌煙閣,那可是人盡皆知的,然而,六品高手,就是其中地位尊貴的閣老了。
所以說,這六品高手的 尊貴,可想而知了。
而現在,一個小和尚,在一夜之間,就被閻王硬生生給升到了六品!
這豈能不被人羨慕嫉妒恨?
「我兒阿榮,在凌煙閣的天榜之中,還排在那釋小虎前一名!」
婦人一臉驕傲地拍了拍金榮的手,一臉的傲嬌。
「那個什麼釋小虎,不過就是踩了狗屎而已,真要算自身本事,他怎麼會排在我家阿榮之後?像閻王這樣的人物,為什麼會選擇釋小虎?這行事,簡直就是荒唐!」金大牛冷哼一聲。
其實,釋小虎和金榮,從未真正的交過手,這個排名,也只不過是金榮常年在凌煙閣,得了方便。
「沒錯,我就是沒有這個運氣見到閻王,要不然我真要好好問一問,他這給人機緣,難道就是這麼隨便的嗎?」
婦人也是隨口附和,不過語氣十分的酸,整個人都化成了檸檬精。
就像釋小虎得的這場機緣,原本就應該屬於他家金榮。
只不過是被釋小虎撿了漏一般。
說到最後,更是抱怨閻王做事荒唐,不負責任。
金大牛也是連連點頭:「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我要是見到他,肯定要當面質問!」
金榮微微一笑,倒是主動安慰道:「父親,母親,咱們還是先吃飯,只要他還在洛都,遲早都會注意到我。」
金榮非常的自信,憑藉他的天賦能力,以及子啊洛都牌坊腳下的拋獅舉動,閻王要是不去注意他,那簡直就眼瞎!
在他看來,自己比那個小和尚不知優秀了多少。
沒有理由,那個小和尚能有這種機緣,他反而要落於人後。
「你要是能夠給我機緣,我肯定,會比釋小虎更加出色!不!」
「是比你更加出色!等到數十年之後,要是有人提起你閻王,首先就會想到,曾經被你指點的金家兒郎,那才是真正的人中之龍,讓你閻王,與有榮焉!」
金榮心裡一邊想著,一邊握緊了拇指上的大扳指,同時在心裡暗道:「閻王,這一次,就看你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
「畢竟,所謂天才,也有高低優劣之別,像我這樣的絕世天才,是真正可遇不可求的!要是能夠和我捆綁在一起,你將會擁有比現在多十倍的榮耀!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金大牛夫婦,在看到了自家兒子如此從容自信的模樣,臉上也是露出了欣慰之色:「阿榮,現在咱們穩坐釣魚台,只等那閻王上門!就看他,有沒有這種眼光了!」
「能和我們家阿榮拉上關係,那是他的榮光!」
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趕舊人,數風流人物,還看我金家兒郎!
「閻王,若是能夠讓我突六品,我有絕對信心,在不久的將來,徹底超越他!」
金榮一臉的慷慨激昂。
「好!不愧是我金大牛的兒子!」
金大牛一時興奮,連喝三杯酒!
什麼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作為男人,就要有這樣的野心!
沒有野心的男人,還算的上男人?「好了,先吃吧,菜都要涼了。」婦人笑道,「明天一早,咱們就去洛陽王府,看看那楚陽老鬼的身體,究竟怎麼樣了。」
話落,眾人才算是收住了話頭,開始用餐。
人性本就貪婪,一旦墮落,那自然是毫無下限。
臉皮一厚,自然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就像是現實生活中,在網絡上,有些人看到別人過的比自己好,作品比自己優秀。
總覺得這份殊榮自己也完全可以擁有,見不得別人過得好,所以就開始當「噴子」,不惜背叛信仰,煽風點火、激化矛盾、製造混亂。
可見,嫉妒使人可變成魔鬼
這也是見怪不怪了。
然而,金榮畢竟是年輕人,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加上年紀輕輕又取得了一些成就,目中無人就成了習以為常之事。
加上這一家人的交易方式,也很明顯的出現了問題。
整個家風不正,便是在無形之中,影響到了後輩子孫的三觀。
心浮氣躁,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釋小虎,為什麼會被葉蕭賜予機緣?那是因為,他本身純淨無暇,玲瓏剔透,有一顆赤子之心的同時,又超然物外,沒有帶一點凡塵俗世中的煙火味道。
這種根骨,葉蕭在全世界跑了這麼久,還還真是第1次遇到。
真要說誰沾誰的光的話,在將來,還真的不好說!
但是,如果換成金榮?
別說沾光,不跟著一起倒霉就很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
金家人就離開酒店,前往洛陽王府。
前一天,已經是遞上了拜帖。
像金家這樣祠堂還在洛都的家族,也算得上是洛都的傳統老牌家族了。
金家遞上拜帖,楚陽沒有再繼續閉門謝客。
正巧,白馬寺的小和尚釋小虎,今天也下山,首次拜訪洛陽王府。
這個小和尚,靈氣十足,十分得楚陽的喜愛。
很快,金家人到來。
身材高大,氣質鋒芒畢露的金榮,在洛陽王府看到了古靈精怪的小和尚之後,馬上就猜到,這個應該就是釋小虎了。
在冷冷看了他一眼之後,忍不住就冷哼了一聲。
釋小虎摸了摸腦袋,一臉的懵逼。
這莫名其妙的敵意,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