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彥朝瞧著女孩那一副邀請他進去,眉眼卻帶著點勾人的笑,沒好氣彈了下她的額角。
「行,進去吧。」
盛星顏哦了一聲,拉著他的手腕領著他進入臥室。
酒精消完毒,又抹了點麻藥晾了一會兒。
盛星顏看著他手腕上的青筋,指腹摩挲著那條猙獰的疤,拿起紋身工具。
「疼了說,我再給你抹點。」
「好。」
一時間,室內寂靜一片。
傅彥朝垂眸看著蹲在他腿邊認真紋圖的女孩,想摸摸她的手伸起又放下。
「疼。」
「嗯?」
盛星顏抬頭看了他一眼,又趕忙要去拿麻藥,手腕卻被他握在手掌。
「吹吹就好,不用抹。」
「……」
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想占我便宜。
盛星顏撇了撇嘴,又乖乖的低下頭吹了吹,指腹揉了揉周圍,企圖緩解疼痛。
傅彥朝靜靜的看著女孩細緻溫柔的動作,心尖蕩漾起難以言喻的情緒。
「不疼了。」
女孩輕應了聲,點點頭接著拿起紋身工具,把那朵玫瑰的線條勾勒好。
「涼一會兒,上個色就好。」
傅彥朝低頭應著,看了眼泛紅的手腕上,一朵綻放的紅玫瑰,印在手腕。
「好看。」
少年盯著看的視線認真且熾熱。
那朵嬌艷的紅玫瑰,仿佛順著他的手腕骨,蔓延至他的心臟,在他的心尖上開出一朵小花。
層層封鎖下的心臟仿佛衝破了那些枷鎖,萬物復甦。
一股名為深愛的暖意,讓他冰冷薄情的世界裡,多了一絲溫暖。
「我很喜歡。」
一聲輕飄飄的呢喃,傳入女孩的耳蝸。
盛星顏停下反覆消毒工具的手,回眸對上他的眸子,勾唇輕笑。
半小時後。
一朵上完色的紅玫瑰綻放在他的手腕,遮掩住原本那道猙獰的疤。
傅彥朝指腹輕輕摩挲著那朵紋好的紅玫瑰,抬腕在上面輕輕印下一吻。
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裡。
……
夜晚。
傅彥朝擁著她的嬌軀,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拍撫著她的背脊。
耳畔聽著她輕微綿長的呼吸,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小弧度。
「神起、SY、星寂、雙鶴,都是你,我沒說錯吧。」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盛星顏立馬睜開眸子。
漆黑如墨的雙眸里,哪兒還有星點睡意。
傅彥朝沒去看女孩此刻的神情,手上依舊是輕輕拍撫著她的背脊,看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陳林鳶一直都有心培養你,其實,你的醫術早就超越她了,只是不想接下醫學院,對吧?」
「……」
盛星顏沉默了。
拳頭微微的捏緊,手卻被少年的手覆上,一根一根的掰開,和她十指交叉。
「剛才那兩瓶藥,能配出來,並且能把藥效發揮到極致,陳林鳶做不到。」
傅彥朝的嗓音低沉而溫柔,像是在講童話故事哄睡般。
盛星顏用力的握了把他的手,又重新躺進他的懷裡,腦袋擱在他的頸窩。
「……你,怎麼知道。」
少年低笑了兩聲,把女孩擁的更緊了一些,指腹摩挲著她圓潤的肩。
「陳林鳶最拿手的,是內科手術,而並非中醫和病毒學。」
說著,少年支起一點身子,翻身壓在女孩的身上。
毫無預兆的一個吻,落在懷中女孩的眉間。
珍重,虔誠。
「我將永遠忠誠於你,至死不渝。」
「即使……你不信。」
少年的嗓音有些低啞,聽著格外的撩人而溫柔。
盛星顏眨了眨眼睛,雙腿勾住他準備起身的腰肢,「誰說我不信?」
「……」
盛星顏沒在說話,吻上他的薄唇。
熱烈,激情。
「我信你。」
只信你。
……
晨昏的光線透過窗簾的縫隙,打落在臥室的大床上。
女孩眉頭微微皺了皺,一隻手便覆上她的眼睛,溫熱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後頸。
「再睡會兒,乖。」
「嗯……幾點了?」
懷裡的女孩嚶嚀了一聲,翻過身在少年的懷裡拱了拱,便掙扎著要起來。
少年微眯著雙眸,攬住她的腰肢又躺回了床上,指腹蹭了蹭她的臉頰。
「六點半,還早。」
盛星顏聽著又閉上了眼,還沒睡一會兒,手心便抵進一個溫度燙人的小火爐。
「乖顏顏,幫幫我。」
一瞬間,盛星顏睡意全無,臉頰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
「你自己昨晚不要的!」
「困。」
少年睡意朦朧的吻上她的唇,堵住她接下來沒說完的話。
「我熱。」
……
七點十分。
盛星顏臭著一張臉下床,洗了手洗漱完才從洗手間出來。
瞥了眼抽著事後煙,笑得像只得逞小狐狸的少年,惡狠狠磨了磨牙。
憋著一肚子的火,忍著腿心磨破皮的痛楚,丟下少年自己去了劇組。
床上,傅彥朝嘴角的笑久久沒有散去。
起身準備給小姑娘做點早餐,送去劇組賠個罪,手機鈴聲便響起。
瞬間,傅彥朝聽著那特殊的鈴聲,一股寒意衝擊上背脊,讓他的指尖都在打顫。
「來見我。」
……
一連幾天,少年消失的無影無蹤。
盛星顏以為他回了帝梵,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一條熱搜突然憑空出現,熱度高居不下。
盛星顏看著那條#太子爺私會當紅頂流阮盈菲,疑似兩人同居#
剩餘的其他熱搜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在說她被拋棄,太子妃原來另有其人。
而她的微博評論區,一片罵聲。
罵她是小三,破壞別人感情的大有人在。
盛星顏揚了揚眉,點開那條熱搜,瞧著拍的兩人背影,點開放大少年的身影。
下一秒,女孩笑了。
關掉頁面,給陳恙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時,連客套都沒有,直接問道:「傅彥朝在帝梵嗎?」
「沒見人啊,他不是都和你在一塊的嗎?」
陳恙吃著早餐,一頭霧水。
隱隱有些醋。
「傅一呢?」
許是女孩的語氣聽著不太好,陳恙趕忙收了醋意,生怕被他姐丟回爸媽那裡。
「今天一大早的好像接了個電話,出去了,現在都沒回來。」
盛星顏閉了閉眼,壓下口氣里的煩躁,恢復了以往。
「你安安姐來找我了,你要不要,過來和她玩?」
電話里,陳恙驚的早餐也不吃了,連聲應好,差點沒抹一把辛酸淚。
掛斷電話,女孩和劇組請了假,便讓宋歸去接陳恙過來。
回到酒店,電話便響起。
「陸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