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菜就別玩了
「你能不能鬆開我?」
「不!」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抱得這麼緊!」
「我不!」
「你稍微松一點,讓我能正常喘氣,我真不跑!」
「我就不!」
「我沒地方跑,咱們兩家都見過面了,我能往哪跑?」
「你想跑就是能跑得掉!」
白頌純的臥室里,床上的被子顯得有些凌亂,有隻枕頭也掉在了地上, 一男一女縮在被窩裡,女的兩條光溜溜的手臂死死的摟著男的脖子,就跟掐住了他命運的咽喉一樣,而男的則是快要被勒死了。
許然可以感受到白頌純胸前的皮膚有多細膩,可現在真的無暇享受,因為他實在快要喘不過氣了。
「純純, 我知道你的本意是怕我始亂終棄。我很想對你負責, 但是我負責的前提是我還能活著!你這樣,我很難保證我能活到明天,你……你沒發現我說話都……都是喘……喘著氣說話嗎?」
白頌純猶豫了幾秒,然後稍微鬆開一點,讓男朋友的臉從被窩裡鑽出來,「真不跑?」
「不跑!」許然深吸了口氣,重重地說道。
白頌純吸了下鼻子,然後往許然的懷裡縮了縮,委屈道:「我什麼都給你了,你要是跑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許然拍拍她的後背,因為沒穿衣服, 所以摸在上面滑滑的。
「我是那樣的人嗎?」許然沒好氣的問。
「反正我才知道你這狗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人!」白頌純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痛,就一陣後怕, 也滿滿的怨氣。
許然:「……」
他知道小女友在怨什麼, 可自己後背被抓出那麼多血痕,肩膀還有好幾個牙印找誰訴苦啊?
但這會就只能自己把委屈給吞下了, 得先安撫小女友才好。
「嗯,我不是好人,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贖罪好不好?」許然輕柔的說道。
白頌純沒回答, 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她不知道自己假裝崴腳,居然被男朋友給發現了。而且自己玩的嗨,直接嗨過頭,把自己給嗨沒了。
為什麼我這麼菜,還非要去玩?
老媽明明叮囑我要守住最後一步的,當初答應的那麼乾脆,對自己那麼有信心。
現在一想,白頌純異常悲憤。
只能說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現在濕的不是鞋,而是……
許然抱著白頌純抱了一會,然後有些難以啟齒問道:「嗯,那個,你,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哪裡?
白頌純可太知道這個哪裡是哪裡了!
她真想一巴掌呼死這個狗東西,
「有點疼。」她臉蛋蕩漾著醉人的嫣紅,仿佛是流的血抹在了臉上。
許然聽到這個回答,一時半會真想不到該怎麼回,說這是正常的後遺症?
該怎麼回答?
許然有點愁。
他決定使用精神安慰, 於是就抱著小女友, 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以及明里暗裡的透露自己很愛她,談兩人的未來。
十多分鐘後,許然察覺到懷裡的人兒好像是睡著了?
眼睛閉得緊緊的,卷卷翹翹的眼睫毛看上去很是動人。
許然輕輕放開她,想去電影房裡收拾一下戰場。可剛一起身,白頌純就跟觸電一般,又一次鎖住他的喉嚨,面色不善道:
「你去哪?」
「我去把房間收拾一下。」許然哭笑不得。
這也太可怕了,難道自己以後只要稍微轉個身,就立馬會被鎖喉嗎?
聽到他要去做什麼,白頌純紅著臉道:「不行!我自己收拾,不要你收拾!」
那戰場狼藉的很,自己的衛衣,還有貼身小衣服可都在裡面呢。
至於那兩條白絲襪還好,自己一直穿著呢!
可為什麼感覺穿著,還不如不穿?
許然沉吟了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嗯,那個,我衣服在那。」
聞言,白頌純看了下男朋友的身體,小臉更加窘了,她翻了個身,表示不想看到對方。
許然再次回到電影房,才知道裡面到底有多亂。地上沙發上都是衣服,大的小的,穿在裡面的外面的都有。
他撿起自己的穿好後,將沙發上的墊布給拿下來,打算將上面的血跡洗掉,然後把小女友的衣服送給她。
「衣服在這兒,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啊?」許然蹲在床邊問道。
白頌純整個身體都躲在被窩裡,只露出一顆小腦袋,她看到男朋友後,又把頭給縮了回去,然後躲在裡面說話,傳出的聲音悶悶的。
「不吃!」
「那我給你倒點水?」
「嗯。」
許然出去倒水,白頌純又把頭給露了出來,朝門口看了眼,然後慌慌張張的從旁邊拿起衣服,在被窩裡穿了起來。
片刻後,她脫掉兩腿上的絲襪,一隻完好,另一隻已經破了,不能再穿了。
她將兩隻襪子捲成一團,放在床頭櫃裡,然後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頭,面色紅潤的等男朋友回來。
沒多久,許然端著茶杯回來了,看到他,白頌純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總覺得好尷尬呀!
真就像網上說的那一樣,已經尷尬到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能問問,現在幾點了?
其實許然還好,他本就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再說面對的又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小女友。
「我剛才查了下,聽說喝點牛奶會好一點。」許然將茶杯遞給白頌純。
白頌純望著茶杯里的乳白液體以及溢出的奶香,輕輕的嗯了一聲,「謝謝。」
許然一愣,什麼情況,坦誠相待後居然變得這麼客氣了?
他笑著揉揉對方的腦袋,然後起身。
「去哪兒啊?」白頌純抓著他的衣角皺著眉問道。
「陳瑞跟我說,首映式的PPT發我郵箱了,我去隔壁拿電腦,馬上就回來。」
許然彎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白頌純望著男朋友離去再抱著電腦回來,坐在床邊工作,她往對方那邊挪了挪。
男朋友在工作,白頌純沒好再打擾,吵著要寵溺和關懷,她給於倩發了條信息。
純某人:於姐,出事了!
於倩此時正在收拾桌子準備回家,發現微訊頭像一直在閃,點開後看到那五個字和發信息的人,不慌不忙地打字回應。
於姑娘:?
純某人:我中午皮,皮到被撕了一層皮。
於姑娘:什麼意思?
白頌純瞥了一眼正在工作的男朋友,紅著臉打字。
純某人:那狗東西教我做人了。
於姑娘:做人?啥意思?
純某人:做女人!
於姑娘:滾遠點,我沒空跟你開玩笑。好不容易下班早一次,我得去學校接小亦回家。
看閨蜜不信,白頌純也沒描述太多,總覺得很不好意思。雖然她以前和閨蜜私下談起來,嘴裡的火車一輛跟著一輛跑,一輛比一輛快。
但就是她這麼一不回,於倩倒是納悶了,以往叫這傢伙滾遠點,都會來一句,滾去哪?抱著你滾床單嗎?怎麼今天半天沒個動靜?
直覺告訴她,自家小老闆怕不是真的當女人了?
於倩看看手錶,想了想還是轉了個彎再去接兒子,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
正好也關心關心小姐妹腳是怎麼回事。
於倩的到來是許白二人萬萬沒想到的,白頌純以為她不信這事就完了,沒想到她直接人跑來了。
「於姐,你怎麼來了?」開門的是許然。
「看看你家小厚皮腳是怎麼回事?嚴重嗎?」於倩沒有開門見山的問,問是不是教我那閨蜜做人了?
許然道:「現在已經好多了。」
於倩又問:「你昨晚照顧了小白一晚上?」
「嗯,在這裡休息的。」
於倩一聽,眼睛一眯,嗯哼?真教做人了?那不應該是晚上,大白天你當什麼老師啊?
「於姐你先上去,我給你倒杯茶!」許然說道。
於倩本想說不喝,但想想正好可以利用這個錯開的時間去問小姐妹。
當看到小姐妹靠在床頭的時候,於倩臉上露出很震驚和很驚喜的笑容。
白頌純躲閃著她的目光,連帶耳垂都變得有些滾燙。
見到這,於倩懂了,大家都是女人,小閨蜜這妥妥的是出事了,她笑道:
「噢喲?我的好妹妹,你難得跟我這個姐姐說了句實話啊?」
一被打趣,白頌純連忙將被子拉到頭頂把自己給藏起來,像只鴕鳥一樣。
於倩嘿嘿嘿直笑,朝被子拍了一下,「可以啊,萬千少女想按的男人被你給捷足先登了!」
白頌純一掀被子,小臉紅撲撲的,她羞憤的瞪了眼於倩,然後道:「你沒和他說我給你發信息了吧?」
「沒呢,我說你腿扭到了。」於倩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容。
要是被許然知道自己來的真正目的,不僅會讓初嘗甜味的小閨蜜感到尷尬,連帶給她甜蜜的許然也會不好意思。
所以於倩揣著明白裝糊塗。
白頌純點點頭,然後想到了什麼,她拉開抽屜把那雙破了的絲襪塞到於倩手上:
「幫我扔掉!」
於倩看到東西,眼睛一瞪:「嘖嘖,一開始就玩這麼花?你從我這兒學到了不少啊,都學會絲字名詞動用了?」
「滾!」白頌純嗔了一句。
她朝門口看了眼,迅速鎮定下來。於倩不用看就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不動聲色的將白絲襪放到兜里,然後正色道:
「明天也休息休息吧,這兩天公司都沒什麼事。」
「明天再說,不能去再告訴你。」白頌純很絲滑的接過話題。
許然將茶杯端給於倩,於倩笑道:「謝謝,這兩天就麻煩你照顧小白了!」
「當然,我是她男朋友。」許然說的時候,很主動的牽著白頌純的手。
白頌純眼睛斜著看了他一下,不敢多看,因為有外人在,她更容易難為情。
於倩來的突然,走得也很突然,交談了一會後,她還要去接兒子。
臨走之前,她在兩人身上流連一眼,「許然,別欺負小白腳受傷了哦!」
老司機發車了,女乘客立馬就感到了車速不低,她往被窩裡一縮。許然並不知道兩人已經通過氣了,以為是於倩的隨口一個玩笑話,但這玩笑話卻剛好戳中了小女友。
嗯,下午那會自己確實欺負她了。
於倩走之後,許然回屋後對白頌純說道:「晚上需要我留下來照顧你嗎?」
他知道小女友腳是沒問題的,但不知道小女友受傷重不重?
正常來說,是需要修養恢復的。
而聽到他這麼問,白頌純簡直無語到了極點,你讓我怎麼回答?
是說要,還是不要?
鬼知道我說了要,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暗示你我想要?但其實我真的只是想要你留下來照顧我,照顧我,而已!!!
思索了會,白頌純說出了女人最喜歡的一個詞:「隨便你!」
許然不傻,女人的隨便那就是不隨便,她給你的態度看似是模稜兩可,但心裡其實早就揣好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小女友今天說的這個隨便一點不難猜,要真不想自己照顧,直接就會來一句不要,哪還有個隨便給你?
「那你晚上想吃什麼?」許然問,他也知道小女友讓自己留下來是真的想被照顧。
白頌純說想吃粥,還有小饅頭之類的東西,許然便下去給她煮粥。
和白頌純一樣,許然也想了想今天發生的事,然後也得到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菜就別玩了,不然真的會惹火上身!
生活不會永遠的激情,更多的還是平淡。許然圍著圍裙將小饅頭分成兩份,打算一份蒸,一份油煎,同時腦子在想最近的工作和之後的安排。
他打了個電話給伊詩文,詢問在哪兒過年的事。
伊詩文也正準備打電話給兒子,她和許立軍商量好了,打算跟著兒子在京都過年。
首先兩人很不想讓兒子一個人孤身在外,同時,他們對在現場觀看春晚抱有期待。
當然,未來兒媳的家就在京都,這也是一個吸引他們的地方。
聽到爸媽確定,許然回道:「那我就告訴純純了,讓她找人給你們安排座位了。另外,媽,你們來的時候把戶口本帶來。」
「你要戶口本幹什麼?」伊詩文奇怪。
許然語氣加重了一些:「工作需要,你們一定一定一定要記好了!」
三個一定已經足夠說明這個戶口本的重要性了,伊詩文皺眉道:「等年前教育局檢查結束,我直接把戶口本寄給你!」
「也行,用郵政快遞寄,安全有保障。還有,你們過來的時候,記得多帶點衣服,我感覺你們應該會多待一段時間!」
「什麼意思?初三我們就得回來了,家裡親戚不走了?初六培訓班還得開門呢!」
許然心裡算了下,忽然笑道:「初三怕是真不行!」
「你到底想說什麼?」伊詩文有些耐心不足,知道兒子話裡有話。
「沒什麼,你先休息吧。把我說的話當成一件事就行了,戶口本要記著!」許然沒有坦白,擔心有變故。
掛掉電話後,他又重新算了一次,自言自語道:
「研究了一年的華夏票房,如果沒研究錯的話,兩天時間差不多就能回本了。」
一回本就可以履行約定。
想著想著,許然突然抬頭長長吐出一口氣,又一年過去了啊。
自己25歲,小女友也26了。
猶記得那年我們都還很年幼……
(這一段是章節發表之後加上去的,所以不計入收費字數,解釋一下世界觀問題,在男主參加新人季,唱同桌的你的時候,許言韓雨眠韓明月嬴九歌這四個名字出現了,然後上一張也出現了許言韓雨眠,甚至韓傾言這個人物的背景也是撞上了上本書的韓雨眠。我在評論區和一個讀者解釋過,這本書和上本書沒有聯動,畢竟文娛文,要是有個許言,許然還裝個什麼逼?但其實你們也可以把韓傾言當成韓雨眠,因為我當初想設定一個很牛逼的文娛大佬人物,然後就挪用了上本書女主的最終形態,只是韓傾言是通過自己努力成為天后的,他老公,弟媳,還有小姑子,都是和文娛無關的經濟巨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