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師叔口中的大河劍道
黃河，滾滾奔騰不息。
咆哮的河水，湍急的流速，加上壺口處巨大的落差。
黃河竟令人震撼無比。
「此地，可助你等參悟大河劍道！」
李青天淡淡地說道。
丘處機的機靈，王處一的真誠。
他全看在眼裡。
二人又是自己師侄，豈有不調撥之理。
丘處機一愣，心知是小師叔刻意提醒，「小師叔，何為大河劍道？」
「這需要你們自己去參悟、頓悟。」李青天道。
丘處機和王處一面帶疑惑，站在壺口邊仔細觀摩起來。
其餘全真弟子。
也有一同觀看的，李青天也沒制止。
悟得透，就是一份機緣，悟不透，也只是浪費一些時間。
於是，黃河壺口邊上。
一群人定睛觀看著河水奔騰，一站就是幾個時辰，還一動不動。
「腿好麻，腰好酸，眼好澀。」
丘處機暗暗一沉。
是自己天賦不行嗎？
他瞥一眼旁邊的王處一，「也不知道王師弟參悟得如何了？」
王處長賴著沒走。
得以一同參悟。
這般難得的機會，王處一可不想放過。
大河劍道……
想著小師叔口中對於大河劍道的描述。
他內心就激動不已。
這是機緣，小師叔親自賜予的機緣。
小師叔親自盯著，這說明沒有問題，這是自己的無上榮幸。
王處一內心平靜，心如止水一樣。
「黃河奔流，大河之勢，滔天偉力……」
這就是大河劍道！
「哈哈哈！」
「小師叔，我悟了！」
王處一欣喜若狂。
緊接著，他周身劍意十足，仿佛有一道道劍氣在周邊穿梭。
「凝大河之勢，大河劍道可成，一劍中，有大河滔天席捲的偉力……」
這便是大河劍道。
他悟了。
一朝頓悟，有劍氣縱橫肆虐不斷。
他朝旁邊一劈，一道道劍氣組成大河奔涌直下，將一塊大石頭都擊成粉末。
嘶！
丘處機：「……」
不可能！
這絕不可能！
王師弟怎麼就悟了？
我都還沒悟啊。
丘處機面帶苦澀，一臉愁容，「我好像……什麼都沒有悟到。」
可與小師叔相處最晚的王處一師弟。
竟比自己更先悟了。
這……
王師弟，你讓我的老臉往哪擱啊。
我才是師兄。
一向自詡天賦更高。
最終還是落後了。
「好強！」
丘處機看到滿地的灰塵揚起，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可他連忙詢問，「王師弟，什麼是大河劍道啊？」
王處一故作神秘，微微一笑道：「丘師兄，大河之劍天上來，一劍斬出，有大河湧現。」
丘處機：「……」
聞言，丘處機則有些尷尬。
他一句也沒聽懂。
「師兄，慢慢悟，不著急。」
王處一安慰道。
他不安慰還好，一安慰丘處機就想起來。
既是尷尬，又是鬱悶，只得酸溜溜來句，「師弟天賦真好。」
「不錯！」
李青天不吝嗇讚賞，王處一天賦不凡。
王處一的大河劍道雖未大成，可已經有大河的雛形，未來未必不能大成。
「全靠小師叔點撥，弟子不敢居功。」
王處一倒是謙虛。
「繼續悟吧！」
李青天繼續吩咐道。
其眼神自然而然落在丘處機身上，好似在問，「伱怎麼還沒有頓悟？」
丘處機心中苦。
我也想悟出大河劍道，可悟不透就是悟不透。
徒之奈何。
其餘者，倒是都與丘處機一樣。
最後，丘處機只好日復一日都盤坐在黃河邊，仔細感受著奔涌不停的河水。
幻想著如同師弟王處一那樣，來個一朝頓悟。
可這劍道，一直都沒有出現，「莫非，我丘處機是天生的廢柴嗎？」
他已經快懷疑人生。
一直無法入道，也無法參悟大河劍道。
不是廢柴又是什麼。
「難，真難！」
丘處機內心痛苦不堪，「王師弟運氣真好。」
他好不羨慕。
終南山上。
全真教，馬鈺小心翼翼伺候著。
他心中頗有無奈。
打又打不贏。
趕又趕不走。
偏偏，說還說不過。
認真論起來，洪七公和一燈大師都是他師叔一輩。
且，師父王重陽與二人都交好，關係莫逆。
親近點，可以稱一句師叔；不滿時，也得叫一聲前輩。
一轉眼，距離王處一攜信下山尋小師叔，已過半月。
一燈大師倒是無所謂，他心境平和。
洪七公則坐不住了。
哪怕全真教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他也渾身不自在。
「馬鈺，你們小師叔的事，有結果了嗎？」
洪七公朗聲問道。
半個月，怕是都夠跑到大都了。
「這個，有可能是王師弟沒有找到小師叔……」
馬鈺找理由解釋道。
其實，他是接到王處一傳來的消息。
小師叔已經北上黃河壺口，正帶著丘處機和王處一悟大河劍道。
最開始，馬鈺都是羨慕的，早知道他就親自下山，也能跟在小師叔身邊悟劍道了。
哪像現在，留於山上受氣不說，還不能跟著小師叔悟大河劍道。
平白錯過一大機緣。
「真羨慕丘師弟和王師弟，陪著小師叔馬踏江湖，怕是收穫滿滿吧。」
馬鈺是真的羨慕。
如果不是因為洪七公和一燈大師還在山上。
立即就能下山，興許還來得及。
現在嘛。
這二位前輩一副賴上自己的樣子。
走，肯定是走不了。
只能拖了。
可惜損失慘重。
「一場機緣沒了。」
馬鈺的像是心裡在滴血一樣。
「馬鈺，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洪七公隨意地問道。
半個月還沒有消息，已經有故意消遣的意思了。
他們都是先天高手，是五絕之二的無上存在，你馬鈺居然敢欺騙？
這哪裡可以。
哪怕是一燈大師也面色不善起來。
馬鈺頓感緊張，一陣頭大，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下來。
他連忙解釋一句，「小師叔可能是太忙了，所以……」
二人：「……」
忙著馬踏江湖？
還是忙著遊山玩水，看江湖風光？
「你不用再說了，你小師叔一日不來，我們就一日不離開。」
反正是賴上了。
有吃有喝的，這樣的日子他們早就期待了。
一燈大師沒有說話，但沉默就已經是認可。
馬鈺：「……」
聞言，馬鈺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他心裡依舊有些不滿。
你們這是賴上我了？
還是說，要賴上我們全真教了？
非得見小師叔不可？
你們這樣搞得，我就很頭大。
我也想跟隨小師叔學劍道，我也想要機緣啊。
小師叔手握仙道，眼看著師弟們都能悟無上劍道。
他馬鈺卻只能待在山上，陪著洪七公和一燈大師，宛如熱鍋上的螞蟻，焦灼不安。
「兩位前輩，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愛等不等，他不想管了。
全真教上下都忙著，他同樣忙碌。
馬鈺一度還想下山，想跟隨小師叔一起悟大河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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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