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季續你來跟鄭媛同學講講你怎麼學習的

  季續回到學校已經是一周後的事情了，奶奶在醫院檢查的結果不太好醫生建議留院觀察幾天。醫生說你奶奶心絞痛應該有段時間了，應該早點送來檢查的。季續也怪自己沒有早點發現奶奶身體不適的，他也沒想到那個每天都活力滿滿、幹勁十足的老太太也會有抵抗不住年齡大關的一天。季續一邊拿著勺子餵奶奶粥一邊說：「以後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得及時跟我說，你還當你是20多歲的小年輕啊，遇到哪不舒服的扛扛就過去了，還有啊以後你那些織的繡的那些東西都別再給我碰了，我現在能掙錢夠養活咱倆，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休養就行」，奶奶聽季續說嘆了口氣說，「是啊，奶奶老了，你也長成大小伙子了，奶奶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

  季續將剛要打算餵奶奶的勺子扔回碗裡冷臉說道：「什麼放心不放心的，王桂芬，你以後最好少跟我說這種話，是誰一天天嚷嚷著要抱重孫子的，你可得說話算話」。奶奶抓起季續的手說：「你個臭小子，奶奶怎麼會捨得離開你那」，奶奶在醫院在醫院呆了一周，實在待不下去了執意要回家，季續問了醫生，醫生說奶奶的病情差不多穩定住了，後續堅持吃藥定期檢查就可以，但一定要記住不能讓她再過度勞累了。回家後季續把奶奶那些針線活的東西都給收了起來，說：「你以後什麼都不用干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你要是實在閒不住你就去找你那些朋友聊聊天」。

  季續家在縣城，還是爺爺單位分的小平房，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和三個房間，除了奶奶和他的臥室剩下那個房間被季續改成了工作間。季續從小喜歡研究各種機器，長大了他靠給別人改裝電腦、摩托車也能掙點錢。吃完午飯奶奶睡下了，他就去學校了，他這幾天看數學老師給自己的競賽題有一些不懂的地方他得去問一下老師。過一個月B市有一個青年奧數競賽，是B市有名的互聯公司贊助的，獎金巨高，據說一等獎足足有50萬。這家公司贊助競賽一來是為了給公司打一波GG，二來是想篩選出優秀的人才，說不定有機會能為公司效力。

  學校門衛認識他什麼都沒說直接讓他進去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在是下午第四節課了，春水一中固定的下午第四節課是自習課時間，學生們可以自由學習。他沒有回教室直接去老師辦公室找數學老師了。他到辦公室的時候數學老師正在跟一個看著很眼熟的女生在談話，等走近了看才認出是開學那天說要追自己的女生。季續的數學老師姓劉，也是一個性格很好的老師，跟鄭媛的班主任鄧老師是夫妻，很不巧的是鄧老師在開學指導大會第二天就扭傷了腳，不得不在家休息一段時間，這期間鄭媛的班級就先由王老師幫帶。王老師正在拿著一個15分的數學試卷跟鄭媛分析，抬頭看到季續來了說：「誒，季續你先稍等一下」，季續點了下頭示意老師繼續不用管他。鄭媛此時恨不得把頭低到地下去，不是吧怎麼會那麼巧，為什麼偏偏被他碰到自己那麼窘迫的一幕，她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希望季續沒有看到她，或者希望他根本就不記得她了。

  王老師繼續拿起試卷說：「同學，你抬起頭來不用不好意思，這個試卷是初高中銜接的卷子對於你們來說是有點難度的，不過按照入取你進來的那個成績你不應該只考這麼點分。老師叫你來沒別的意思，這個考試那只是一個學前測試，老師就是根據這個了解一下大家的學習情況。你也不必因為這次的成績太受打擊，但也不能完全不當回事兒，老師覺得你上課認真聽講以後肯定會有很大的進步的，還有有什麼不懂的要及時問老師，以後每次考試你都再多對幾道題，等到了高考的時候也是了不得的」。鄭媛低著頭，小聲的嗯了一聲。季續瞥了一眼試卷，只答對了三道選擇題，前兩道和最後一道，最後一道一看就是蒙對的，也就是說眼前的這位同學面對一整張150分的試卷只會做兩道題，憑這個分數也能考上高中，看來春水一中今年的招生質量不怎麼樣啊。季續心裡想，他左手撐著右手手肘用右手捂住自己已經笑起來的嘴唇。

  季續還未完全收起笑，王老師就站起來拍著季續的胳膊說：「啊，對，這是你學長，他數學很厲害，來來來季續你來跟鄭媛同學講講你怎麼學習的，你來分享一下你的學習經驗，老師去接個電話」。說完王老師就出去了，鄭媛心想沒有比今天還讓她尷尬的事情了，真的沒有時間倒流的功能嗎？如果能回到過去，她從初中，不，小學肯定就努力學習」。「我的建議是放棄」，鄭媛聽到季續說話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啊」？季續說：「我說數學，你放棄吧，你沒有那個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