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章我怕你死，也怕你的離開

  焦老闆臉色難看，他實在忍不下去了，舉起槍抵著黑瞎子的額頭，「再說一句試試？」

  黑瞎子舉起手，退後了幾步，「哎呀，焦老闆您怎麼生氣了？我只是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

  ……

  幾天過去，我們都一無所獲。焦老闆手下的人也死了不少，在他身邊的零零散散就只有幾個人。

  休息的時候，吳邪揉了揉我的膝蓋。那是我在和焦老闆手下的人交手時磕到的，因為我們與焦老闆的看法經常不同，所以導致動手起的爭執。

  黎簇湊過來，小聲地說：「他們會不會再來找茬？」

  吳邪邊揉邊說：「金萬堂沒那麼傻，手底下只有幾個人。再加上他又殘了一條腿，更不會雞蛋碰石頭。」

  黎簇想了想，說：「確實，不過我們要防著他們才行。」

  我聽了，點點頭。要是焦老闆那裡沒有一點計謀，我是半點都不相信的。所以，從一開始和他合作的這段時間裡我都在監視他。

  黑瞎子此時吹著口哨走了過來，見到吳邪在揉我的膝蓋，突然喲了一聲，打趣道：「看看，王盟受傷了，吳小佛爺心疼壞嘍。」

  吳邪耳尖染上微些霞紅，他威脅道：「再說多一句，我就讓小花不給你結尾款了。」

  愛財如命的黑瞎子徹底老實了，默默地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休息了一會兒，我們就繼續朝前面走。按照這個墓的設計平面圖，前面應該就是主墓室。

  果不其然，一扇全是玉打造的門擋在面前。上面的圖畫似乎是用血描上去的，紅得讓人感到不舒服。

  焦老闆看紅了眼，跑上去拼命拍打著玉門，樣子像是神志不清，口裡不停地叫道：「給我，快給我。」

  等我意識到不對勁，已經晚了，我也被拉進了幻境。

  我在幻鏡里見到了吳邪，他倒在雪地里，鮮血染紅了白雪，意外地顯眼。我不受控制地上前抱住他。

  吳邪也緊緊抱著我，眼裡含著淚，他痛苦地說：「為什麼我是吳邪？為什麼我要被拉入局？王盟，你說那是為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

  我捂上他的嘴，溫柔地說：「因為你不是吳邪，所以沒有為什麼。我的愛人，他永遠都不會問出這種問題，你裝也要裝得像一點。」

  『吳邪』睜大了眼睛，隨後伸手拿下我的手，笑著說：「恭喜你，過關了。」

  他從我的懷裡起來，明明是頂著吳邪的皮囊，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吳邪』看著我，朝我笑了笑，舉起刀自盡。

  我看著滿雪地的紅色，下意識心裡很慌。明明知道他不是吳邪，但心裡就是很痛很痛，痛到無法呼吸的那一種。

  我在怕，怕吳邪也淪落到這個下場。

  ……

  我醒來，就見到吳邪怛憂的表情。他抱住我，說：「我是不是很自私？讓你很不舒服？可是，我也不想。我好怕，怕你死，怕你離開我……」

  我意識到他剛才也進入了幻境，安撫地說：「我不會離開你，別想太多。」

  吳邪鬆開我，朝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