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間內,舒適的布局以及精緻的裝飾,讓這個私密空間瀰漫著甜美的氣息。
躺在床上的嬌兒聽著門外傳來細微又連續不斷的敲門聲。
精緻的眉頭輕輕皺起隨即又把頭埋在了被子裡。
過了一會,秀珠坐起身,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白色的娃娃領棉布睡裙隨著她的動作上移,露出一雙白嫩筆直的美腿。
秀珠翻身下床,踩著拖鞋迷迷糊糊的走到門口。
對著外面嬌氣不耐:「媽,怎麼這麼早,我還沒有睡夠呢!」
林母抬頭,望著她這個嬌氣女兒那張過於精緻美麗的臉蛋,溫柔提醒:「今天不是要去滬市嘛,你嚴叔9點鐘就會過來接你。
「現在已經7點鐘了,再不起床收拾就晚啦!」
秀珠猛的想起,今天是要坐火車去京市的,可不能耽誤大事。
都怪她又夢到那個分不清現實的夢境。
仿佛穿越了時空,讓她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下個月堂姐結婚,她還想借這個機會尋找「金大腿」呢。
秀珠從小就長得像洋娃娃一樣漂亮可愛,心情好的時候又很會撒嬌。
所以哪怕她性格高傲又嬌氣任性,軍區家屬院裡的男孩們,小時候也都會喜歡和她一起玩,想要她給他們當妹妹,都會寵著她,讓著她。
但這兩年,童年的夥伴們都陸續不來找她玩了,還都很奇怪,說句話就臉紅跑開。
至於同性緣就與之相反啦,從小到大她都和院裡的那些女孩們玩不到一起去。
所以秀珠除了「任務」,也很期待可以去京市和堂姐堂弟一起玩。
匆匆忙忙地要跑去洗漱,又嬌嗔道:「哎呦,那您就早點叫我嘛,現在人家還要匆促地收拾行李。」
林母好脾氣的安撫自家閨女:「急什麼急,已經把錢票還有換洗衣服都整理好了。」
「出門不便帶太多行李,去大伯那裡要住上將近一個月呢,要是缺了什麼少了什麼,就在那買。」
「媽在廚房給你留了一瓶牛奶還有6個紅糖饅頭,4個水煮雞蛋,你洗漱好直接去吃,剩下的就帶去火車上給你嚴叔叔。」
「你要坐2天火車呢,要補充好營養的。」
林母不放心的反覆叮囑著。
現在是1965年,哪怕剛經歷完三年困難時期,物資也還是非常緊張的。
大多數人家都是能不餓著就算不錯的,像林家這種還會顧及營養均衡的少之又少。
「好吧」,秀珠嘟了嘟嬌嫩的珠唇,隨後婀娜多姿的朝著廚房走去。
林母溫柔地看著自家亭亭玉立的女兒,心中滿是疼愛又有些隱隱的擔憂。
皮膚白皙如玉,細膩如脂,雙唇嬌嫩欲滴,高挑的鼻樑,眉毛如彎月,淡淡的弧度,映襯著明亮的眼眸,如詩如畫。
還在發育的胸脯已經隆起,纖細婀娜的腰肢,無一處不是美的。
眉梢這時微微上揚,透露出一股嬌憨的味道。
林母活了大半輩子,還真沒見過比女兒更美貌的女子。
心中不安更甚,在這個動盪多變的時代不知能否安穩的護住女兒。
聽丈夫說那些華國領導階層內部矛盾激烈,恐怕會讓局面更加混亂,以防不測要儘快為女兒保留一定的退路。
苦澀內疚的感覺湧上心頭,要不是自己的出身,也不會這麼惴惴不安。
林母名叫葉雲容,是學識淵博的祖父所起,源於《清平調》中的詩句「雲想衣裳花想容」,藉此寓意著希望小孫女擁有如雲般美麗、輕盈的容貌,榮華富貴的生活。
葉家本是杭城有名的富商巨賈,祖父只有葉父一個長到成年的兒子,雲容是最小的孫女,出生於1930年,在家中頗受寵愛。
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
哥哥葉雲良在抗日戰爭時期背著家中長輩偷偷跑去參軍,不幸犧牲,死時才剛剛19歲。
雲良比雲容大十歲,在家中排行第二,會讓她騎在脖子上玩騎大馬的遊戲。
少年一笑會有兩個小虎牙,如陽光般的氣息,眉宇間會流露出對未來的憧憬和無畏,是位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馬革裹屍,年邁的祖父和本就體弱的母親承受不住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不久便相繼去世了。
姐姐雲娟是家中長姐,比雲容大十二歲,與溫柔如水的雲容不同,這是位聰明能幹的女子。
親人接踵逝去後,父親極度悲痛,失去了心志,都是靠雲娟在打理家中產業和照顧年幼的雲容。
在雲容心中長姐如母,對她愛護備至,默默地為家族付出著,一直未出嫁,兩姐妹的情感也非常深厚。
1950年,華國進行成分劃分,葉家位置尷尬,多虧林忠軍在其中周旋奔波,暫且保護住葉家人,避免他們受到迫害。
雲娟心思縝密,知道建國初期,國家百廢待興,矛盾重重。
怕給妹妹一家添麻煩,迅速地變賣家產,帶著年邁的父親遠走香江。
林忠軍是雲容的丈夫,是位抗日軍人,她們相識於1947的杭城人民醫院。
他在戰爭中遭受重傷養病住院期間,對氣質溫婉,外貌柔弱美麗的護士葉雲容一見鍾情,後來他們相知相戀,結為夫妻。
婚後雲容陪丈夫隨軍到渝市,倆人更是鸞鳳和鳴。
1949年添有一女,從此甜蜜的二人世界,到溫馨的三口之家。
林父為愛女取名林秀珠,寓意珍貴美麗。
又因心疼妻子遭受生育之苦,在這個鼓勵生育的五六十年代,秀珠成了特有的獨生女。
愛屋及烏,林父是個女兒奴,林母也是溫柔如水的性格。
家中又是安富尊榮,便將白嫩精緻的小秀珠養成了嬌氣又有些任性的性格。
「媽媽做的早餐真好吃。」
嬌媚動人的聲音響起,喚回了林母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