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兄心存遠志,在下佩服!」
固然陸慶此時已經知道董隨安跟自己不是一條路,未來是自己的敵人,很有可能是最強勁的對手,但是陸慶仍然表現出了自己對董隨安的賞識。
他陸慶不是君子。
但也不是小人。
不會因為董隨安的話而遷怒董隨安。
「秦兄客氣了。」
董隨安回禮。
「不過不是我打擊董兄,現如今這天下局勢,董兄你的心愿恐怕是有些難以實現。」
陸慶也不是打擊董隨安。
現如今的朝廷已經是名存實亡的存在。
就算是董隨安有逆天的本事,恐怕也是無法扭轉局勢。
自己在呂梁依然形成氣候,誰也無法動搖自己。
玄晶和孫伯勇倆人雖然比起自己發跡的晚了一些,但是倆人現如今也已經有了底蘊,他們三家是不會輕易的妥協。
所以董隨安的想法可以說是有些痴人說夢的感覺。
「秦兄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董隨安就是想要做旁人無法做到的事情,沒有難度的事情我董隨安不去做,大雍皇朝可以再延續四百年!」
董隨安慷慨激昂的說道。
他要給大雍皇朝再續四百年的氣運。
陸慶聽完露出淡淡的苦笑。
薛紅凌等人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聊了一會,董隨安確實是有才學,在學識上面的能力完全不輸給謝良和張扶搖他們,唯獨這志向陸慶感覺有些好高騖遠了。
先從小事上做起,
然後再去做大事情。
董隨安這一開始就想要做驚天動地的事情。
類似於拔苗助長。
看來是人無完人。
送走了董隨安。
「王爺這就是你看中的人嗎?我怎麼看著此人有些好高騖遠了。」
薛紅凌一臉嘲笑的看著陸慶,似乎再說你陸慶也有看錯人的時候嗎?
「人無完人。」
陸慶回答。
「是嗎?」
薛紅凌覺得這已經不是人無完人,這絕對是不自量力。
「心懷遠志是好的。」
陸慶反駁。
當初在呂梁蟒龍村,誰能知道那個落魄的秀才會成為現如今的呂梁王陸慶?恐怕是沒有人想過。
但是他陸慶做到了。
如果當時他說自己想要做王爺,想要成為天下的主人,恐怕也會有人這般說自己。
但陸慶和董隨安不一樣。
陸慶是一步步做起,他先開始做生意,在一點點的發展自己的勢力,逐漸的才有了現在的地位和身份。
董隨安這個有些一步登天的意思。
「隨你怎麼說吧!」
薛紅凌似乎不願意再跟陸慶爭論這些事情。
......
詩會開啟。
陸慶帶著薛紅凌他們來到了靜安書院。
拿出令牌的剎那,門口的書生立馬讓陸慶幾人進去。
「這位是誰啊?居然有令牌。」
「我看著怎麼有些面生,今年拿到令牌的人,我都知道,唯獨此人我卻沒有見過。」
「莫不是假冒令牌,想要渾水摸魚進去的吧?」
有人看著正準備進去的陸慶幾人猜測。
若不是驚艷之輩,不可能擁有這樣的令牌,但是看著陸慶的樣子,也不像是驚艷之輩,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說的也對。」
「站住!」
就在陸慶幾人要進去,有人從身後喊了一句。
「叫你們幾個人呢!你們聾了嗎?」
見到陸慶幾人沒有理會自己,頓時來了怒火。
「嗯?」
陸慶皺起眉頭。
「叫我們?」
「沒錯,就是你們幾個人,你們剛剛是不是想要渾水摸魚進去?」這有來到了陸慶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陸慶。
「看你不是我們靜安城的人。」
「確實是。」
陸慶坦然的承認。
「果然如此,那既然如此你們是自己說出來還是讓我們動手?」
此言一出。
樊童立馬站到了陸慶的面前。
這些人想要動陸慶?
「什麼意思?」
陸慶讓樊童稍安勿躁,他倒要想知道這到底是為何,自己似乎也沒有的罪過眼前這幾個人。
「你們拿著假冒的令牌想要參加詩會,剛剛我叫了你們,你們卻裝作沒有聽見,就是在掩飾。」
這位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洞察了一切,在這位的眼中沒有什麼可以瞞過去。
「分析的有道理。」
「說得對。」
此言一出不少人表示支持。
「這令牌怎麼可能給你這樣的一個人,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擁有令牌?」
「這個?」
陸慶看著自己手中的令牌。
「這當然是人家給我的,而且你們難道驗不出來這令牌的真假嗎?」
陸慶讓幾人看看自己手中的令牌。
「萬一你做的以假亂真呢?」
「那萬一不是以假亂真的呢?」
陸慶反問。
真的是污衊人一點都不付出代價嗎?
只需要一張嘴就可以污衊人嗎?
污衊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你什麼意思?」
「如果這個令牌是假的,我這可項上人頭就是你們的,但如果是真的,你們的項上人頭是我的如何?」
陸慶讓幾人看看這個意思如何?
眾人傻眼。
直勾勾的盯著陸慶。
這是?
簡直是瘋子。
瘋子。
徹徹底底的瘋子。
他們只是想要證明這個令牌的真假,怎麼還牽扯到了性命。
「這位朋友,我們只是懷疑令牌的真假,你沒必要如此以命相拼吧?」有人站出來質問陸慶。
一個令牌的小事情。
沒必要這般計較。
「為何不能?玉可碎不可改其白,竹可焚不可改其節,我人可以死,但我的名聲決不能被玷污。」
陸慶提高了嗓音。
薛紅凌等人很無語。
陸慶這擺明了就是在欺負人家,因為人家不知道真假,但是陸慶知道這是真的,所以這一場比試,陸慶是必贏的。
「這?」
「不敢?」
陸慶看著面前幾人,幾人臉上都露出了退縮的意思。
因為誰也不願意在這裡白白丟掉性命。
就算是最後不會丟掉性命,恐怕也會洛人口舌。
本想著好好的出出風頭,沒想到踢到了一個鐵板上,這可該如何是好?
「你就是一個瘋子!」
「瘋子?說得好,就是瘋子吧!」
陸慶承認這一點,如果他不瘋一點的話,他怎麼可能成為呂梁王陸慶,他如果不瘋一點的話,他怎麼可能帶著大軍南征北戰,開疆擴土,將呂梁成為龐然大物。